后,许牧交代了一系列事宜,让范逐多关照一下轩轾医馆。
同时配合宣传陈轩轾的医术高超,争取将他早日打造成洛阳城内最有名的神医。
范逐对此有些不太理解,忍不住问道:“为何要在陈轩轾身上投入这么多钱呢?”
他都有点怀疑陈轩轾是主公的亲戚了。
许牧却解释道:“他名气越大,以后就越有资格举办医术交流会。”
说到这里,许牧便停住了。
范逐立即会意,联想到立春的诗会,嘴角抽了抽,完全明白了主公的想法。
“皇甫无逸那边,属下一定会打点好的,每隔一段时间就送礼。”范逐十分上道地说道。
许牧点头道:“不要给我省钱,以后万民城的人才,很大程度要依仗皇甫无逸。”
最后,范逐询问了一下要不要处理段玄坤……
许牧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
此人……已经废了。
现在闻到臭味,整个人便浑身颤抖。
连陈轩轾三个字都听不得,只要听到,就会昏死过去。
对仙味居来说,威胁已经不大了。
在交代完这些事后,许牧抱着林倾城,回到了贺若庄。
他把王昭和一百铁浮屠留在了贺若庄,让他负责继续搬运粮食的事宜。
当夜,便随着一艘运粮商船,顺流直下,直入阳城。
两个时辰后,天色尚未大亮,便来到了阳城。
张须陀完全没想到,许牧没打招呼便回来了,一番错愕后,当即单膝跪倒:“拜见主公。”
许牧连忙扶起了他。
张须陀身穿骁果军的玄甲,背负着神臂弓,还是如往日那般,弓不离身。
而在张须陀身侧,刚刚被晋爵为阳城公的孙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仿佛又回到了当日被写信支配的恐惧中。
果不其然,许牧掏出了一份前不久李密写就的檄文,甩给了他。
“老孙啊,你还要多学多看多练,你看看李密写的这篇檄文?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却让人听后五内热气上涌,义愤填膺!”
孙颖茫然地接过这篇檄文,拜读了起来。
当看到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忽然愣住了。
他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天下间居然有人能把骂人的檄文写的如此雄浑壮阔,激动人心!
“你莫不是忘了,你之所以能有如今成就,尚公主,赐爵阳城公,靠的是什么?靠的全是你一手檄文功底,见此檄文,可见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许牧拍着他的肩膀,把孙颖说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