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

我轻轻咳了一下,然后摸了摸鼻子:“不是,你怎么可能骗我,当然不是这么想。”

“你学心理学,口是心非的时候却连这点小动作和语言都不懂得掩饰。”她看着我摸鼻子的手说道。

我说谎的时候摸鼻子,还重复加重语句,这明显是说谎了。被她看出来,我不好意思笑了笑。

我抿嘴拍了一下大腿,写就写吧,都这样了我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吗。

她看着我的小动作,问:“决定了?”

她从她包里拿出一张纸,然后给我一支笔,教我写,让我写下本人张帆,于某年某月某日欠贺兰婷医疗费六十万人民币,然后写下详细身份证名字地址身份证号码,最后签字,再从院长办公室办公桌拿出一个印泥让我按下手印。

贺兰婷,一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她叫贺兰婷。

她把借据拿走看了一遍,塞进包里,说道:“我的名字,要对外保密,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也不要再向监狱的同事查问我是谁。借钱的事,也不许对第三个人说起,否则,我很有可能,中途反悔不帮你,就算帮了你,如果你向任何人透露出我的名字和查问我的身份,我会把你弄出女子监狱,凭着这张借据,如果你还不起的话,我把你弄出女子监狱后还可以把你弄进男子监狱去坐牢。”

她说话的时候,平静如水的声音,却威严逼人。

“我保证不会再多嘴问你是谁,也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你帮我的事”

我扑通一声跪下来,给她磕了三个头:“救命大恩,不敢再言谢。这钱,我一定会还上。”

看见我跪下后,她提了包站了起来,我还以为她来扶我,她却看都不看我戴上口罩径直走了出去。

我站起身,心情忐忑的走回了病房。这是真的吗?我爸有救了?还是骗我的?

病房里,妈妈大姐大姐夫二姐连日来的愁云一扫而空,见我进来他们迎了上来:“弟弟你哪来那么多钱的?”

“怎么了?”我问。

“医生来通知手术的时间了,你去哪里找的那么多钱?”大姐说。

我明白了,是那个女人,贺兰婷。

“我一个朋友,一个朋友帮忙的。”

“你爸有救了。”妈妈说着,“帆儿,过几天等你爸手术了,你给你这个朋友打个电话,我们全家请她吃饭给她下跪致谢。”

“哦。好。”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接下来,就配合着医生的吩咐,跑上跑下开单签字拿药喂药做检查什么的。

做手术的前一晚,我终于接到了李洋洋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