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北屋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男人身影冲了出来,双手里紧抓着一根棍子,高高的举起,冲着刘玄便抡了过去,嘴里高叫:“来人啊!抓贼啦!”
他的身后,一个妇女跟着跑出来,扯着嗓门大叫:“抓贼啦!抓贼啦!”
棍子呼的一声,打向刘玄!未碰到他分毫,便被无形的罡气挡住!嘭的一声,反震的那男人往后踉跄的退了三步,脚下纷乱,自己把自己绊个屁股着地!
他惊呆了!
望向刘玄,如见鬼魅!
刘玄:“不知京中有淫贼么?怎么还让女儿一个人睡?”话语中,带着不满,自有一股威严!
男人哆嗦道:“京、京中人家、这么多,哪、哪有那么巧?”
刘玄:“哼哼!”
曹少钦右手捏着于勃的后颈,说道:“我们是官府的。这就是那个淫贼Y嘿,你家可真是幸运,淫贼偏偏就来了你家!”
男人、妇女都大惊失色!
曹二横抱着包裹着的被子,把人给他们送了过去!
妇女接过,拨开被子一头,瞧见了被子里的女儿,只见她闭着眼睛。外面这么吵,她也没醒,妇女不知她被用迷烟迷昏过去了,还道她已经惨遭不测,不由的悲从心来,哭叫道:“唉呀!女儿呀!我的女儿呀!铃儿呀!你醒醒呀!”
曹二道:“她没事,只是着了淫贼的道,中了迷烟,过一二个时辰,就会醒来了。”
夫妇两个这才转悲为喜,两个跪倒,冲着刘玄等人磕头感激!
曹二道:“不必这么谢我们。我们直接受命于陛下,是陛下命我们来抓这淫贼的!”
夫妇两个闻言,又冲着皇宫所在的方向磕头感激!
左邻右舍被他们先前的大叫声吵醒了,听闻有贼,却无人出来相助。
市民社会,人情冷漠呀!
刘玄心头微微一叹,暗道:“要是学秦国,见人行不法事,而不仗义出手,就问罪,不免偏于极端,这是比道德绑架还恐怖,直接是法律绑架了!可这么人情冷漠,也是不好啊!”
其实,百姓之间人情冷漠,正是帝制之下,权力调教出来的结果!
被统治者人多势众,他们要是团结了、富有勇气,那对占极少数人口比例的权力集团,简直就是噩梦!
所以,统治的艺术,就在于让百姓各个孤立起来,犹如一粒粒沙子,彼此之间虽然紧挨着,却犹如相距千里,不能往一处使力。
这是好事,有利于统治稳定。
这也是坏事,百姓对朝廷缺乏认同感。朝廷难以发动百姓力量,同仇敌忾。搞不好外敌入侵,百姓还给带路、帮运输。
刘玄轻叹一声,带着曹少钦、曹二离去。
曹少钦抓着于勃!
一行人直往皇宫里去,径直入了内宫狱。
牢房中。
于勃被绑在了木架上,他有恃无恐,望向刘玄,问道:“我选那户人家,是随性而去的,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的心头,对此疑惑非常!
行走江湖十几年,作案无数,闯下偌大的名头!
从来也没有失过手!
从来也没有着过道!
只因他行踪诡秘,藏身在茫茫人群中!
要想找到他,正如海底捞针一般,几乎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他不仅在吴楚两国京城作过案。更胆大妄为,在大觉禅寺、玄武派眼皮子底下做过案!
那两大派,高手无数,却也拿他没有办法,被他狠狠的打脸!
搞得大觉禅寺、玄武派颜面大损!
炎国偏于南隅,十几年来,他懒得跋山涉水,所以一直没来过。
这回齐国有求于炎国,想交好、购得掣电连发神铳、合作瓜分吴楚,派了密使来,他随行着保护。
没想到,连炎帝的面都没见到,就被驱逐出境了!
密使一行人都大怒!
于勃本还节制着,既然朋友做不成,那就不用顾忌了,便折了回来,做下了一个案子,还给炎国以羞辱!
但是,他万万也没想到,才做了一个案子,第二个案子还没来得及做,就被抓住了!
这特么的也太不可思议了!
炎国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仅他疑惑着,曹少钦、曹二、曹四都难以理解,万分困惑!
刘玄微微一笑,说道:“雁过留声,人过留痕。我有神功一门,叫做玄灵功,修炼成后,嗅觉超凡,比之灵犬更甚!你虽然行踪诡秘,寻常人找不到你,但于我来说,你的痕迹却清清楚楚,我只需顺藤摸瓜,便能轻松的找到你,简直易如反掌!”
于勃听说,惊叹道:“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功夫!”
这样的功夫,他从来也没听说过。
曹少钦等人也没听说过!
他们都坚信刘玄所说的话!
因为,他把于勃抓到了!
这就是铁一般的证据!
于勃道:“我服了。”
刘玄冷哼一声。
江湖之中,人尽皆知,萧修竹在炎国京城丧命,死于什么若水教之手。
若水教是什么势力?
从来也没听说过!
杀了萧修竹后,他又像从没出现过一样,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萧修竹是绝顶高手,能杀了他的,至少也得是绝顶高手吧!
绝顶高手,世上屈指可数!
于勃望向刘玄,心中猜想:“他的修为,远在我之上,定是个绝顶,莫非萧修竹便是丧命在他的手上?炎国皇宫,竟有绝顶高手坐镇,真是不可思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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