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又出现了小小的意外,不小心把自己整个人传送到墙壁里面去了……”魔术师压根就没有打算好好解释,只是随意的敷衍说道。
“你……!!”
结标淡希本来就苍白的脸色顿时再度雪白了几分,尽管知道这人是在胡说八道转移话题,但这话还是太吓人了,勾起了她的心理阴影。
不过她还是不太服气,梗着脖子问道:“那你刚刚为什么说记得下次要走门?”
“这个不是很正常的提醒吗?你不走门,直接毫无征兆的传送过来的话,万一我正在做一些不太适合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呢?”夏冉笑容自若的说道,“你也不希望我杀人灭口吧?”
“唔……难道是那种事?真恶心……”
结标淡希脸上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嫌恶之色,她下意识的四下张望了一下,觉得可能会在现场找到什么来不及清理的痕迹或者纸巾之类的,结果视线一下子看到了魔术师手中握着的水果刀。
“……”
“……”
少女紧紧的抿着嘴唇,稍稍后退了一步,似乎自己想差了?
对方说的见不得光的事情,难道其实是血腥向的?这人背地里不会是什么变态杀人鬼吧?会不会那边房门紧闭的房间里,其实就是被囚禁的受害者或者尸体之类的?
“别胡思乱想了,我是那么暴力的人吗?”夏冉无奈的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只是手里还握着刀子,“我这个人明明就是和平主义者啊,最见不得血光了,平时连蚂蚁都不会主动去伤害的好不好?”
“你真是菩萨心肠……”结标淡希扯了扯嘴角,“我这一次来,是理事长让我给你带句话。”
“他说……”
“十字教正在准备一场战争。”
结标淡希认真的说道,同时双目紧紧的凝视着眼前少年的表情,试图从对方的眼神变化之中看出什么来。
十字教正在准备战争什么的,在她看来莫名其妙的,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代了,那些宗教难道还觉得自己是世界力量的主宰?还是以前的那种国王都必须跪求教皇的原谅,一个在地图上不比鼻屎大的梵蒂冈就是世界中心的时候?
只是理事长专门让她这么带句话,却又让她没办法确定了,所以只能够好奇的看着夏冉。
“哦,我知道了。”魔术师点点头,然后反过来端详了一下跟前的这只红发双马尾,“话说回来,关于之前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有打算来我这里接受心理治疗吗?”
“……”
“……”
“……你……你就只想说这个?”
结标淡希憋了半天,但还是觉得完全忍不住——
“刚刚我带的话你没听见吗?十字教正在准备一场战争!战争!”
“听到了啊,我刚刚不是哦了一声吗?”夏冉疑惑的盯着少女,自己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这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就连亚雷斯塔会专门告知自己的决定都预料到了,没有什么好出奇的……不管倒吊男知道不知道自己一直全程看着他和萝拉的秘密会议,至少态度和立场都是很明确的。
那就是,亚雷斯塔绝对不会站在魔法侧的那一边。
“……”结标淡希黑着脸,觉得自己真是浪费了感情。
……
……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不是早就知道了,就是不在乎吧……”
没有窗户的大楼里,穿着绿色手术服,倒悬在巨大试管之中的理事长声音平淡。
“这不是在我们的预料之中的吗?亚雷斯塔。”夹杂着杂声的女声响起,“若是连祂的那些马前卒和走狗都应对不了的话,又谈何取代权柄者的宝座呢?”
“的确是这个道理……让我看看他能够走到哪一步吧。”
亚雷斯塔微微笑着,不知道多少年了,他再一次有了这样的期待,期待着未来的到来。
混乱才有机会,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况且……祂会有所反应,不是正说明了这位敌基督是真的能够威胁到王冠之上,三重帷幕之后吗?
他看向房间中央的某块萤幕,就在不久之前,那位最高主教就是通过它在和学园都市进行交涉,虽然是在施压,但是也透露了一个异常关键的重要信息……
…………
“亚雷斯塔!我就直接说了吧,他必须要死!”
位于伦敦的圣乔治大圣堂,在这肃穆神圣的建筑中,英国清教实质上的领导,在整个世界地位都是无比高高在上的大主教,务必认真正视着放置在说教坛上的显示器。
她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无奈,眼眸里是淡淡的却又不容置疑的杀意。
“你知道圣经之中关于人与神立下的约定吗?现在,就在不久之前,在八大圣约之后……”
她说:
“又出现了新的圣约!”
……
……
打发走了结标淡希,夏冉也暂时没有了继续屠龙的兴致,也不想继续被亚雷斯塔偷窥,直接挥了挥手屏蔽了屋子里的「视线」。
没有了外人,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了很多,转身走回到了那个一直房门紧闭的房间之中。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件事物很是显眼,那就是静静摆放在中央处的一个里外用金包裹的皂荚木造的柜子,在柜子的上面有两尊用黄金打造的天使,它们面对面的用翅膀围出一个空间。
“果然是为了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的吗?”
魔术师嘀咕着,在那张“倒吊人”的塔罗牌,还有这东西也被带了过来。
纵然是他也稍微有些心虚,毕竟据说约柜放在哪里,哪个地方就代表有神的同在……所以自己目前的行为到底算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在这一位的面前尝试着进行篡位的阴谋?总觉得自己随时有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风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