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原来新来的转学生真是从乡下来的?”
“我本来还以为是传闻,没想到是真的!真千金居然真的在小山村待了十六年……”
“……”
等听到周围响起的议论声,顾诚漾才回过神来,不免心里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他看到大家用嘲讽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视着夏知微,心里莫名有些愧疚。
这是他顾大少第一次干这种蠢事!
夏知微就算从小生活在乡下,那也不是她希望的,她才是受委屈最大的一方……
他怎么能……
夏秋双正走着得意忘形,她看着那些人对夏知微冷嘲热讽,心里是压制不住的暗喜。
只是她还没高兴太久,突然就瞥见自家未婚夫脸上的内疚情绪,她好不容易才把夏知微打落尘埃,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夏秋双走到顾诚漾的身边,倾身凑近他的耳朵,小声的道:“诚漾哥哥,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姐姐她……她一直想要把我赶出夏家,昨天才把我的房间给抢走了……”
她言语尽是悲戚,“房间给姐姐我也不在乎,我在意的是爸爸妈妈,大哥还有子骞。”
夏秋双眼圈发红,无助的抓着他的袖子,“诚漾哥哥,我不想被赶出去!”
顾诚漾只觉得心疼到了极致!
本来想要替夏知微解释的心也彻底淡了下去!
把夏秋双揽入怀里,冷漠的眼神落在夏知微身上,低声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
金朵朵义愤填膺的站起身,插着腰:“顾学长,我想问一句,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啊?”
微微圆润的身材加上高昂的嗓音,瞬间把大家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顾诚漾听到这句谩骂,脸色霎时就沉了下来。
金朵朵冷哼一声:“怎么,你干的出这种蠢事,你还怕被人说?”
她嘲讽的眼神落在夏秋双身上,气愤不已:“夏秋双,你怎么不跟你未婚夫说清楚,你走到这里一句话都没说呢就先哭上了?”
夏秋双面色惨白,不住的摇着头:“没有,我没哭……”
“又来了又来了,我明明只是说出眼睛看到的事实。”金朵朵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连句重话都没说,你委屈什么委屈?”
“刚才我和女神在吃饭,你走过来二话不说眼泪先掉了,整得一副被我们欺负的模样。怎么?我俩吃饭碍着你了?”
在场的人听言,看着夏秋双的眼神顿时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金朵朵说了那么多还不解气,冷嘲热讽道:“还是夏级花你觉得我俩没请你一起吃,你看不过去?”
挑起眉梢,勾唇一笑,“想要一起吃,你早说嘛,朵朵我这别的没有,肉最多了,保准你吃饱。”
这话一出,所有人哄堂大笑。
这话有意思,说得夏秋双好像穷得要命,就是为了来蹭饭似的!
夏秋双听着周围毫不遮掩的讽笑,小脸惨白兮兮的,瘦弱的身板忍不住左右晃动,一副受到了巨大打击的样子。
金朵朵尖叫一声,忍不住往后退:“欸,你别倒我身上,别碰瓷啊,这里的人都能给我作证!警察蜀黍来了我也不怕。”
周围的人又笑倒一大片。
一直在嚷着“有意思”!
夏知微美眸都是浅笑,伸出拉了拉金朵朵,朝她使了个眼色,“好了朵朵,这件事本来就跟你无关,你别……”
她自己看到顾诚漾的脸色很黑沉了,虽然她并不惧他,可朵朵是无辜的,顾诚漾有顾家做底气,如果他想要出气,朵朵就危险了……
金朵朵凶残的打断夏知微的话:“女神,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有我在,别人敢欺负你。”
夏知微眸光带着笑意:哟呵,还是个讲义气的小可爱呢!
她冷眸扫了一眼顾诚漾,如果他敢对朵朵下黑手,呵呵,那别怪自己不给北阳兄面子了!夏老祖可是有一大堆处置小辈的手段!
顾诚漾见不得心爱的女人受委屈,冷厉的道:“够了!”森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
大家被他阴森的眸光吓到,不由得三缄其口,闭上了嘴。
顾诚漾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冷冷的怒视着夏知微:“双双原先是担心你没饭吃,好意来邀请你到二楼用餐。”
眼底遍布着满满的失望,“可惜你这个作为姐姐的人,却担不起她对你的好!”
夏知微眉眼散漫,眸子极为慵懒的睨了他一眼:“第一,我没有妹妹!”
表情疏离又平淡,“第二,明明一早就看见我在这里用餐,为什么一点眼力见也没有就站在我面前哭?言语间无时无刻暗藏着激怒我的意思?”
“她的目的很简单,不就是想借着大家的眼睛,让你们看到真千金是如何百般欺辱她的?”
“哦对了,课间时候爆出来‘真千金是乡下人’这个传闻,不也正是她一手操作的吗?想让大家看清楚,真千金只是个乡下蠢笨的臭丫头,哪里比得上多才多艺的名媛夏秋双。”
“她啊……可是最惯于做这种小动作了!”
“最好是把我一脚碾入泥土里,再也翻不了身,不是吗?夏秋双?”
夏秋双连忙冲着顾诚漾摇头:“没有,诚漾哥哥,我没有做过!”
这里边的人她最重在意的只有顾诚漾的想法,也最应该率先打消他的疑虑。
“诚漾哥哥,你一定要相信双双啊,双双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她眼睛瞬间湿润眼眶,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看起来可怜巴巴。
顾诚漾神色挣扎了半响,最终还是相信了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他温柔浅笑:“诚漾哥哥相信你。”
金朵朵没眼看的撇过头。
心里忍不住腹诽:这种人已经彻底没救了!
顾诚漾眼里情绪交织复杂:“夏知微,你别总是诬陷双双,她根本没理由这么做。”
夏知微冷冷启唇:“顾夏两家的娃娃亲,就是她这么做的苗头。”
“因为她觉得,我回来就一定会要回这桩本属于我的婚事,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怎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