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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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种种往事,温筠已然震惊的什么话都不出。

白鹜却毫不在意般的淡然一笑,“当然把这些事情贸然展示给卿卿看,又把白鹜郡王的身份透露与鄞捕头知道,到底是白鹜孟浪了。只是通过这几日的观察,白鹜明白若是在你们二人面前隐藏身份,凭借你们的聪慧,定然会一点点发现白鹜的破绽。

若是到时因为不知晓白鹜的初衷,而产生什么猜忌误会,反倒会平生嫌隙。”

“不会不会,”温筠急急摆着双手,“白鹜兄你不用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以后绝对不会再问些叫白兄为难的话了。”

白鹜抬手呼噜了下温筠的头发,“过去的事,白鹜从未放在心里。白鹜只是想要努力一些的活着,不和那些兄长们一样,活一辈子,都只是行尸走肉。”

听到这里,温筠只觉得自己心都要软得融化了。

白鹜这绝对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大学霸!

长得美,身世好,还比别人更加努力。

人家都这样掏心窝子的对待自己了,自己绝对要对得起人家的信任!

她拍着胸脯,郑重道:“白兄既然这么信得过我温筠,筠一定会帮着白兄保守秘密!”

着温筠又看了眼门口方向,略略有些心虚的补充,“至于那个鄞诺,他虽然嘴巴臭,为人刻薄,爱记仇,气鬼,还总喜欢欺负人,但是人品方面还是很有保障的。讲起义气来更是没的。

回头我给他好好讲讲这其中的隐情,他一定靠得住的。”

白鹜微笑着点点头,“鹜信得过卿。”

着他伸手接过温筠手中的粥碗,站起身就朝着房门走去,“筠卿好生休养,鹜不多打扰了。”

温筠一只手撑着床沿,挪着身子就要下床,“睡了这么一觉,我早就没事啦,正好我也有事要出去,顺道送送白鹜兄。”

白鹜脚步一滞,恍然回眸,“筠卿还有何事?要这么急着去办?”

温筠涩然一笑,“虽然是办案查案,但之前与那杜家姐总算有过一面之缘,更受过她一饭之恩。

现在真凶伏法,案子了解,我也想去送送杜家姐最后一程。”

看着温筠强撑着笑容,努力不露出什么悲戚的表情来的样子,白鹜心中不觉一软。

他转过身来,望着温筠的目光越发温柔,“白鹜也正有此意,虽然白鹜与那杜家姐素未谋面,却是白鹜人生中接触的第一起人命案。如今案情已结,也算是见证公门还逝者一个公道。

怎么也想在今日去送送那杜家姐。”

听到这句温筠立时问道,“送送?难不成杜家姐今日出殡?”

白鹜点点头,“杜家姐年纪尚,按三日就要下葬。只是因着查案不得已才跌宕推延些许。今日巳时就已葬入城东杜家祖坟。此时送葬队伍都该散了,白鹜正打算去祭奠下。”

温筠一只手快速提好鞋,又捡起床头外套,忙不迭的道:“多亏白兄打听的细致,不然筠这趟不知要走多少弯路呢。”

白鹜将空碗随手放在旁边桌上,好脾气的上前帮着温筠整理外套,“这大概便是咱们的默契缘分吧。”

温筠望着白鹜,眼底都是感激佩服,略略后撤半步,诚意颔首,“以后还要在白兄手下当差,来日方长,赖蒙照拂。

白鹜连忙上前搀扶,笑言道:“今日起,与君携手,同袍同泽,同进退。”

“一言为定!”温筠手攥成拳,笑着举在面前。

白鹜眉眼微弯,亦抬手成拳与筠相抵,“金玉不移。”

跟着白鹜骑马行到集市一家酒肆前,温筠有些不好意思的开了口,“那,那个白鹜兄,筠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白鹜勒马回头,疑惑问道:“筠卿有话但讲无妨。”

温筠抿了抿嘴巴,鼓足了勇气开口道:“那个我身上的钱都被鄞诺征用了。他案子完了,就报销回来还给我。可是我又想着给杜家姐买瓶酒,就想——”

还没等温筠完,白鹜便笑着打断了她的话,“筠卿勿忧,上次筠卿补充给鹜的药,白鹜还没来得感谢筠卿呢。”

着白鹜便调转马头,朝向酒肆走了过去。

温筠红着脸紧跟在后面,“白兄,你不是咱们是朋友吗?之前的药本来都是收过重礼的,就是筠送给你的。”

白鹜只是一个温和的眼神,就止住了温筠接下来的客套话。

温筠抿住了嘴巴。

只能在心里想,

无论如何一定要记下人家花了多少钱,等到从衙门拿回钱了,就把钱还给人家。

白鹜直接点了一瓶上好的女儿红,还有凉碟顶好的酒菜。又嘱咐了酒家拿来一个稳妥的食盒装好。

温筠立刻下马,想要去接过来自己拿着。

没想到还没等她接手,另一人忽然出现,将食盒半途拦了去。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交给酒家结账。

然后在温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朝着白鹜行了个礼,便迅速消失在温筠的视线郑

温筠:···

搞错没有,刚才那个人不就是白鹜的侍卫秦奇吗?

原来秦奇一直在暗中护卫白鹜。

“筠卿?”马上的白鹜望着温筠,轻声的问,“怎么了?”

看着对于自己的豪奢配置半点自觉没有的白鹜,温筠不由得感慨的笑了笑,“开着布加迪威龙去当文员,的就是白兄你啦。”

白鹜眉梢微挑,“不?不什么?”

温筠转身上马,灿然一笑,“没什么,是我家时候的俏皮话,白鹜兄你低调奢华有内涵。”

白鹜笑了笑,“承蒙夸奖。”

于是在暗中护卫的护送下,温筠与白鹜再无半点迟滞,一路向城东走去。

终于来到了杜家祖坟,温筠和白鹜在早就探好路的秦奇的带领下,一路走到杜莺儿的墓前。

在一众老旧的坟茔中,杜莺儿新砌的坟墓特别显眼。

温筠走上前去,蹲在杜莺儿的墓碑前,一面从食盒中取出三只只酒杯,摆好两盘酒菜,一面自言自语的着,“杜家姐,承蒙您的一饭之恩,才叫筠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正困难的时候,得以及时调整好心情和状态,去应对未知的挑战。

却不曾想,那一眼,既是你我的初识,更是永诀。筠虽然已经尽力查案,只想着还您一个真相,惩罚那些残忍的恶人,对于您,心中却总是有着难言的惋惜。

还想着有机会的话,怎么也要和杜姐你好好吃顿酒,交下您这一个朋友···”

到后面,温筠的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白鹜默默走上前,静静的拿起一杯酒,缓缓洒在杜莺儿墓前。

连洒了三杯后,又斟满另外两杯。一杯自持,另一杯递到温筠面前,目光沉静,语声轻缓,“筠卿,好的法制,总会叫恶权寒,你我与鄞捕头,竭力勘破更多的凶案,洗清更多的冤案,便是对杜家姐最好的告慰。”

温筠顿了一下,忍着眼角的泪意,接过酒杯,哑声道:“这一杯谢杜家姐对筠的一饭之恩,也敬咱们未来的刑狱推断之路。

我温筠在此立时,定要尽心竭力,洗怨除暴!”

白鹜也举起酒杯,目光无比郑重,“与君携手,愿洗尽人间怨,求清宁公道开!”

温筠与之重重碰杯,澄澈的酒液在阳光下撞出晶璨的光。

她仰头一饮而尽,翻手一亮杯底,一字一句地道:“洗尽人间怨,清宁公道开!”

回去的路上,两人在郊外一前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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