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因为锦衣卫的手段,鹜一向有所听闻,他们一旦被下令除掉什么势力,很多时候都会采取斩草除根,一个不留的绝户手段。
而温推官从来清白为官,如果真的有其他确实罪行,一定会先被大理寺提审。
可是他还没来及等大理寺审讯问罪,就先被下了昭狱逼供,这一手段,分明就是要彻底除掉温推官。
可是任凭白鹜如何关心,白鹜的势力都伸不到那么长。除了望洋兴叹,时刻关注温家案子的最新走向,什么都不能做。
不过叫白鹜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竟然会出现转机。
道上忽然传来了筠卿逃到鲁地的消息。
得知这一消息,鹜立刻广派出人手搜寻。可是万万料不到,鹜的行动还是晚了一步。
就在鹜思量着如果真的能和筠卿重逢,该以什么样的身份与筠卿见面时,鹜派出的手下却带回了筠卿被锦衣卫烧成灰烬的消息。
鹜当时根本不相信这样离谱的消息,且不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在瞬息之间被烧得干干净净,就是这些年对筠卿事迹的了解,也觉得即便对手是凶残狠戾的锦衣卫,筠卿也一定不会被轻易抓住。
但是带回消息的又是鹜影卫中能力最高,最信得过的人。
面对他言之凿凿的辞,鹜又觉得筠卿即便没有被烧死,一定是遇到了极难的困境。
于是鹜便带着影卫们乔装打扮,一路朝着筠卿遇难的地点寻去。”
听到这里温筠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哪,原来那日白兄和筠的相逢,竟然白兄一路寻去的。竟然在咱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白兄就已经看出了筠的身份。”
白鹜微笑着摇摇头,“也不全是这样,当时见到筠卿第一面时,筠卿满脸泥水,再加上几年不见,鹜根本没有认出筠卿来。”
温筠两条眉毛动了动,“那白兄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筠的身份的呢?”
白鹜一双凤眸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筠卿自称温舞草的时候。”
温筠:···
有点汗颜是怎么回事?
白鹜转过头望着越来越白的空,自顾自的继续道,“再加上筠卿对白鹜来那似曾相识的体态外貌,一听到筠卿姓温,鹜一下子就提起了注意。等到后面筠卿几句话就将影卫的针对破解得无影无踪,鹜心中的猜测就又稳了几分。
就在筠卿洗干净的脸庞,认真为白鹜研制秘药的时候,鹜趁机将筠卿看了一个仔仔细细。终于确定了筠卿就是我凤鸣昔日第一才温珺紫的事实。”
温筠嘴角抽了抽,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人家白鹜明明讲得诚意满满,她却就是忘不掉自己温舞草的梗。
这就好比自己裤子破了,一直还自我感觉良好的觉得掩饰得很好,可是其实在亮相的第一下时,就被所有人看了一个清清楚楚的透心凉。
好在白鹜并没有察觉到温筠此时尴尬的心情,他的讲述还在继续,“对了,鹜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先向筠卿坦白。”
温筠讶异挑眉,“什么事?”
“其实在与筠卿在兖州外郊重逢的时候,除了满心的惊喜,筠卿当时还存了一点不能见饶阴险心思。”白鹜越脸色越难看,到最后,终于羞愧的别过了头,再不敢与温筠的目光对视。
他这样表现,倒叫温筠越来越好奇他到底有过什么心思了。
“哎呀,白兄你别得那么严重,咱们既然都是挚交好友,之前不熟时有过的想法,筠肯定不会当真放在心上的。”
白鹜歉疚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道:“虽然当时白鹜认出了筠卿,可是却被筠卿当时轻佻的言行吓到,更因筠卿随口就是谎言的样子产生了一些疑惑。”
温筠瞬间羞红了脸。
原来当时她满口胡诌,早就被人家看穿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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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鹜容色渐渐伤感起来,“由于白鹜从就在不得志的境遇中苦苦求存,所以叫白鹜养成了些多疑阴鸷的性格。
那时表面上白鹜虽然对筠卿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在内心里却开始怀疑筠卿起来。
毕竟多年没见,京城官场又从来都是最毁人心性的地方。白鹜吃不准,吃不准是不是筠卿的初心已经改变,品行也随入了凡俗。
而这一边白鹜的身份又太过敏感,如果没有经过一番确实的考验,白鹜真的不敢拿身家性命轻易交出去。
所以面对仍在危险之中的筠卿,白鹜当时没有明白的做出什么搭救行为。
不仅如此,白鹜甚至还存了在暗中观察筠卿面对各种危险时会有怎样的反应。用以来确定筠卿的人品人性。”
着白鹜端直身子,站到温筠对面,郑重的揖手行礼,“到底,都是白鹜心里不够坦荡,不够君子,曾经那般猜忌筠卿,白鹜在此向筠卿赔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