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魔君总在装可怜 > 第38章 聚魂

聂桦言笑着点点头,拉过他的手,可那人却下意识的抽了出来。

她有些不解道:“怎么了?这个人是谁啊?”

菁颜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进了屋,将凌焰搬到床榻上,将他的身体放平了。

他这才开口,道:“我还得回去一阵子,你帮我照顾一下他,若是他醒了,切记不要让他到处乱跑,等我回来。”

聂桦言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人说完,便转身要走。

聂桦言连忙从背后抱住了他,靠着他的背,道:“你怎么这么快便要走?丢下个人,你就不怕他醒了,欺负我?”

菁颜见识过聂桦言的身手,自然推断的出,这个凌焰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他没有说话,也不敢去握她的手。

聂桦言见他一言不发,便委屈道:“你怎么不理我?菁颜……”

她拖着声音,撒娇似的喊他。

菁颜的身子颤了颤,本能的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道:“不要多想,等我回来,乖一些。”

聂桦言抱了他半晌,才不情不愿的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

她一个闪身便挡在门前,不叫他走。

她背靠着那扇门,面上有几分红晕道:“你上次走的时候还……亲我了,这次也要……才能走。”

菁颜看着她的脸,他真想低头吻她的唇。

可他不能这么做,那个案例就在这间屋子里,他在怕。

“别闹。”

聂桦言摇了摇头,道:“我不管,你今日不亲我,我便不准你走。”

菁颜闭上了眼睛,他双手捧起聂桦言的脸,避开了她的唇瓣,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那人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她趁着菁颜不备,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也亲了一口。

美其名曰:“礼尚往来。”

菁颜呆呆的摸着方才被她亲过的位置,耳朵根儿都红透了。

他轻咳一声,道:“让我回去罢。”

聂桦言得了便宜自然没有再胡闹,她测过身子,将房门打开,看着那人像是左脚绊右脚一般的步伐,不自在的走了出去。

那人踉踉跄跄的走了很远,手还覆在方才被她亲过的脸颊,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有几次还险些被自己绊倒了。

聂桦言瞧着那傻子走远了,才笑嘻嘻的关上了房门,缓缓走到床榻边上,看着那躺着的浑身是伤的男子。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低声道:“要是醒了,还要劳烦我费心,还不如叫你睡着。”

说完,她还顺便给凌焰施了个沉睡咒,随后便安心的躺到自己床榻上睡下了。

这下不会搅扰她了。

菁颜回到青鸾居,大殿之中,族长还在等着他回来。

见他失魂落魄的回来,族长有些惊讶,道:“办好了没有?”

菁颜怔怔的抬起头,点了点。

族长皱起眉头,道:“你怎么了?”

菁颜这才回神,连忙拱手道:“我已经杀掉他,扔进乱葬岗了。”

族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叫他下去了。

菁颜怕族长对他起疑心,便在青鸾居住了三日,这三日里,他甚至都没有跟青鸢来往,他知道族长此时一定在青鸢的住所附近加紧了看守。

若是他去了青鸢的住处,怕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会传到族长那里。

看来此事还是日后再说吧。

三日后,菁颜发现族长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防备,他便再次离开了青鸾居,返回聂桦言的茅草屋。

整整三日,聂桦言都没有见到菁颜,早就一刻也忍不住了。

她这才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相思之苦,以后定要将菁颜时时刻刻都绑在自己身边才好。

菁颜回来的时候,聂桦言还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朵漂亮的牡丹花,一瓣一瓣的掰开花瓣。

一边扯花瓣,还一边念叨着:“他今日回来,他今日不回来。”

许是太过入神,聂桦言连那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都没有注意到。

菁颜低声道:“谁今日回来?”

这话像是一个小小的火星,将聂桦言的一双眼睛点亮了。

她猛地站起身来,惊喜道:“你回来了。”

片刻她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太不矜持了,又扭捏道:“我其实也没有多想你,不过就只是三日零三个时辰没见面罢了。”

这么精确,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说不想他是假的。

聂桦言低下头,道:“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菁颜看着她的脸,半晌才道:“没有。”

聂桦言抬起头,委屈的瞪他一眼,可那人却连忙躲开她的目光,看向屋里,道:“他醒过来了没有?”

聂桦言有点儿生气,便不理他。

可没想到那人竟然没有半点儿愧意,越过她走进了屋里。

待瞧见那人还在床榻上躺着,菁颜便只好将人扶起来,道:“他不能待在这里,我需得送他离开才行。”

聂桦言一听这话,更加不悦,皱起眉头,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道:“你又要走?”

菁颜轻轻拂开她的手,道:“我很快就回来。”

“可你上回就是这么说的,你去了整整三日,你知不知道这三日我有多想你?”

菁颜怔住了,他又何尝不是?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来。

菁颜眸子颤了颤,他心中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他忍住想去抱住那人的冲动,越过她,将凌焰抗在背上,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聂桦言无力地蹲坐在地上,看着那人渐渐远去。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到底喜不喜欢她?

聂桦言有些不确定了,眼角似乎又什么东西流了下来,慢慢的将脸颊都浸润了。

她伸手摸了摸,流眼泪了。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聂桦言就这么坐在地上,像个木头人一般坐了整整一日,从清晨到夜里,那人回来了。

她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菁颜连忙将她扶起来,坐到床榻上去。

“地上凉。”

聂桦言甩开他的手,冷淡道:“你在乎吗?地上凉又怎么样?我是死是活又怎么样?菁颜,今日我要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别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为了你给我的一个笑,一个牵手,一个吻都高兴很久的傻子。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菁颜看着她的眼睛,狠下心来,道:“我从未说过喜欢你。”

这话宛如一把利刃刺进了聂桦言的心里,甚至还在她柔软的心房里搅了搅,鲜血流了出来,才肯作罢。

她低吼道:“那你为何还要对我做那些叫我误会的事?”

你为何主动牵我的手?

你为何主动吻我?

菁颜垂着眸子,不敢再继续看她,仿佛再多看一秒,他便会后悔自己说出这般伤人的话。

半晌,他才叹了口气,说出一句:“对不起。”

聂桦言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如今竟还要再问这样的问题。

明明不管他如何回答都没有任何意义。

她闭上眼睛,忍住即将流出来的眼泪,声音空洞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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