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被林喜朝给摘下。

在此之前,柯煜先把她手环给解开,下巴搁去她肩窝,由着她拉开颈后的锁扣。

林喜朝抿紧唇放轻动作,等到完全摘下,还一直盯着他那片伤痕看,“有点破皮了,要买点药擦一擦。”

柯煜径直拿过她桌上的手机,用反光的黑屏照了一下,喉结和颈侧的痕迹比较重,翻起了红痧。

手机放下,他说那你记得给我买咯,然后牵起她手腕看了看,上面一点捆缚的痕迹都没有,连红痕都无。

“啧,和我想得不太一样。”他看着看着突然说

“什么不一样?”

柯煜没回,拖起她的臀部正面抱起来往浴室走,“再去洗个澡。”

“别来了……”

她用脚踝卡着桌角,手臂推着他,“明天7点还得集合早起。”

又摸了手机看时间,“都2点了。”

柯煜一手捏了捏她臀肉,“只是洗澡,不干别的。”

“那我自己洗。”

她挣脱落地,匆匆往浴室走,然后膨地一声飞快关掉了浴室门。

柯煜笑了笑,捞起自己地上的衣服,从裤兜里摸出烟盒。

打火机啪擦一声燎燃,他顺过桌上的烟灰缸,往里轻抖。

林喜朝的手机就放在旁边。

视线停住,舌尖在齿上滑过半圈,他夹着烟摸过手机,滑开输密码,径直点进她的微信。

上次他给弄的联系人置顶被林喜朝给取消了。

微抬眉骨,他一手按去自己颈侧,大拇指摩挲伤痕,另一只手缓慢拉着她的对话框列表。

零零总总的有人问着今晚上发生的那些事。

柯煜没在意,继续下拉,停住,缓缓呼出一口雾。

他看到许矜宵。

消息提示的小红点都还在,和上面询问的人一样,林喜朝还未点开查看。

时间显示为11点之前。

柯煜慢腾腾笑了一记,径直点开。

许矜宵发了两条,一条是在看表演的时间段里。

他问:“你没事吧?”

对应方旭嘘林喜朝的那个点。

另一条就是柯煜锤完方旭,被老师一齐带去医院之后,他又发:“需要我们来给你和柯煜作证,是那男生骚扰在先吗?”

柯煜掐灭了烟。

其实许矜宵问候的话术和上面那些关心她的人都差不多。

旁观者一般的泛泛而问,能思量到对方的难处,但不会轻举妄动,挺细致挺体贴,但仅到这里为止。

如果对方拒绝了,那后面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柯煜的指尖在手机外壳上轻敲。

这人,不喜欢林喜朝。

但只见过3次,一些行为又很引人遐想。

如果林喜朝不是正被自己管着,这种小姑娘还真就挺吃这种调调。

他百无聊赖地继续观察他,先点开了朋友圈。

许矜宵几乎维持着一星期一条的发布频率,都是一些生活照。

很寡淡。

和父母的合照,他妈妈牢牢把着他的肩。

竞赛得第一,他没晒成绩单,晒得却是他妈给他做的一大桌菜。

还有一些零碎细节:断了镜腿的眼镜架、房间窗外拍出去的蒙尘月亮,以及书法,一个泼墨豪遒的“醒”字。

柯煜退出来,又看他头像。

白底英文--Alltheseopenwindows,butnofreshair.

他轻哂一声,没再继续下滑,退出界面,锁屏将手机放上了桌。

然后起身,往浴室走。

……

他俩规规矩矩地洗了个澡,又安安分分地开始睡觉。

林喜朝洗完澡出来就很困,被他搂在怀里,眼睛迷迷糊糊地已经快贴上。

柯煜没什么睡意,绕着她一簇头发,将指节束紧又松掉。

就这么玩了几分钟,他突然出声问。

“你今晚上好乖啊,为什么?”

林喜朝拖着睡腔回了一句嗯。

疑问的语气。

“就主动磨我的时候,我俩配合得是不是还挺好?”

“你能不能睡觉了呀。”

她打断他,声音越拖越长,脸往被子里埋了一点,将耳朵给遮住。

“是因为我带着那个圈吗?只要我带着那个圈你就会一直这么乖吗?”

林喜朝没回话,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柯煜松开她头发,贴在她耳边说:“我刚看了你的手机。”

被子里立马一动,她抬头,瞳仁都在发亮。

柯煜笑,胸腔震颤,却避开刚刚的话题,起了另一个。

“我周六就要去京市了你知不知道?”

林喜朝:“你都看了些啥?”

柯煜:“上次我去训练营,你拉黑了我三周还记不记得?”

林喜朝说着就要去拿床边的手机,被柯煜按停手,又重复,“记不记得?”

“因为你射我身上了。”她蹙眉出声。

“嗯,所以这一次,在我要去更久之前,你先好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林喜朝慢腾腾缩回被子,脸又全部埋进去,好半天都没动作没吱声。

这时间久到柯煜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正想把人重新摇醒,被子里才传来一句很小声的——不会的。

“不会拉黑。”她说。

“我乖,也不是因为项圈,而是你往后退了。”

她说柯煜,我已经有好几次都站在接受你的岔口。

钢琴室,图书馆,拿第一。

可每次都被你破坏殆尽。

“我所有的行为都是出于自我防护,你以前却总是更进一步,把人逼得没办法。”

“但你今晚上后退了。”

后退之前,林喜朝正忧心柯煜会不会背处分会不会影响竞赛。

正忧心苟奚维他们似是而非的埋怨,忧心要是家里人知道柯煜是因为她,和方旭这种人扯上关系该怎么办。

这种担忧,都是让人心软的介质。

“我其实真没什么脾气和骨气,你说你在为我改变,但我自己也在放低底线。”

她闭上眼睛,声音很轻,“所以柯煜,我们别再往下拉扯了,就保持这种状态吧。”

“晚安柯煜”,她说:“祝你竞赛成功。”

-

那天秋游结束,他们从古镇回去,柯煜在去京市的前夕,去商场买了一个牌子的手链和脖链。

不是情侣款,只是同系列,他有意买的是HardWear系列,刚好是链环的形状,就像那天系在他们腕颈的银链一样,这次以另一种方式,再次捆束住二人。

林喜朝是较细的手链,柯煜是脖链,尺寸更宽。

天气已经入冬,柯煜穿得是浅领外套,脖子上的痕迹被他大大方方的露出来,林喜朝给他戴好项链,就垂在里搭的卫衣t里。

整体看起来其实蛮衬他平时的风格,但配上伤疤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涩情。

戚阿姨似乎没问他伤是怎么来的,反倒是林喜朝他妈天天追着给他用药膏抹,却还是没怎么消下去。

林喜朝越看越觉得有点羞耻,提议:“不然你还是摘了吧,你去学校或去京市也得摘。”

柯煜把外套一气拉到顶,项链被遮住半圈,他拉起林喜朝的手,摩挲她腕间,一句话都没说。

周六出发那天,戚瑾叫上林喜朝一起去机场送他。

他俩坐在后排,柯煜上车就想牵她的手,被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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