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小孩子怎么说话呢?”老头儿吹胡子瞪眼:“什么就神棍?这是预言。”

路臻:“哦。”

昨晚黑云压顶,这夜观天象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你别不信我啊。”那老头还挺来劲,靠近他说:“你真的不想知道这灾难终结的原因和关键在哪儿吗?”

“不想。”路臻摇头,问他:“你想要什么?”

“小孩子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老头一挥手,接着说:“这关乎整个联盟生存的重要信息,我卖给你,也不多。”

他抖了抖破烂袖子,朝路臻伸出五根手指。

路臻看着他沉默了会儿,说:“我没有那么多,工资还没发。”

“那你把你有的给我。”老头朝他摊手。

路臻就从身上摸出钱放上去。

那老头笑开,撑着手坐了回去,甩了甩手里的钱笑着和路臻说:“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就大方告诉你吧,希望啊,在那个方向。”

路臻朝着他随手指的那个方位,西部。

路臻看了好一会儿,没说什么,收回目光看着老头,“两天没吃东西,拿钱跟人兑换点吧。”

老头哑口。

过了会儿又摇摇头嘀咕:“小孩子哟,太年轻,还得磨。”

转头就开心地拿钱招呼着一个中年女人,说要买她手里的饼。

那大姐还以为这神经病老头又忽悠她想骗吃的,结果一看他手里还真有钱,就大方地接过,给了他两块饼。

结果不到一分钟,二十米开外的那块空地上突然闹起来。

一个中年大汉,对着城边巡防的一位兵大声嚷道:“你他妈谁啊?你凭什么不让我进,我是天伊的公民,拿的是天伊的户籍证!”

那兵很年轻,一见被人这么大声嚷,又发现周围人都看过来,表情有些尴尬。

硬着头皮:“不好意思,我们真的没办法就这么让你们进去。”

“你领导是谁?”那大汉说:“把他给我叫出来!”

“你又是谁?”

这声音响起的时候,周围的人自动朝两边散开。

路臻踩着脚下的土路过去。

那大汉一看他的样子更不屑了,冷笑两声说:“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不他妈留家里伺候男人,管什么闲事?”

那兵认识路臻,朝他点点头算是招呼。

路臻偏了偏头示意他让开。

转头看着大汉皱眉:“明文条例,闹事的一律处一千以上罚款,情节严重的,防御中心临时的监狱会很乐意招待你。对,作为一个进过两次大狱大的人提醒你,里面的日子可不好过。”

“我草你……”

大汉的声音还没有说完,就被噗一声,子弹打入他脚前土地的声音给吓住了。

路臻收回枪,淡淡:“子弹不长眼,再闹事这子弹就不是打在地上了。”

那大汉脸色无比难看,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终于憋了个大的说:“你知不知道我跟城防部队的部长是什么关系?教训你也就一句话的事儿,别不知好歹啊。”

路臻想了想:“复有康?”

那大汉愣了两秒,怀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哦,他上星期刚给家里送了两瓶酒,希望他下个季度的升职提案能顺利通过。当然,最后退回去了。”

谁都知道,这种提案到了上边,最后要经过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那大汉一脸不相信,问他:“你他妈唬谁呢?你说说你跟那谁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