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却没被摆在透明箱子里。
梁三愿的喉部做出了轻微的吞咽动作。
不要与小孩子讲忍耐力,忍不住的。
而另一位当事人西门吹雪因某些原因又相当漫不经心,虽眼睛盯着梁三愿,可思绪不知都跑到什么地方了。
天时地利人和。
梁三愿再次得逞了,他掀开被子、探头、低头、滚回被子这一系列动作做得飞快。等西门吹雪回过神,他已经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中。
正摸着唇角偷笑。
阿雪的脸简直比豆腐还嫩!所以这种行为才叫吃豆腐?
西门吹雪的声音透过被子传了进来:“三愿。”
梁三愿自觉西门吹雪不会对他做什么,大大方方地将头伸了出来,眉眼弯弯:“阿雪!”
但因为心中仍残余一点点良心上的不安,他不等西门吹雪开口,又飞快地加了一句:“阿雪晚安,我睡着啦!”
像一只受了惊吓探头后又蜷缩起来的小刺猬,梁三愿再次把自己整个人蒙进了被子里。
西门吹雪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眼眸幽深。
梁三愿是真的困了,原本只是依据直觉做出了躲避的动作,最后竟然就这么一个姿势睡着了。
西门吹雪一直未动,听着梁三愿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他顿了顿,最终还是沉默地直起身,将其蒙在头顶的被子轻轻拉扯下来,露出脑袋。
因为被子中空气流通不畅,梁三愿的脸颊被闷得发红。
鬼使神差的,西门吹雪伸出右手,轻轻抚上他刚刚亲吻的位置。
手指微微下移,滑过细嫩的皮肤,到了温热的唇角。
西门吹雪的手竟然微微颤抖。
那可是他拿剑的手。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这细微的痒意,梁三愿摆了摆脑袋,似乎要把他脸上作祟的东西甩下去。
西门吹雪被他突然的动作惊醒,将手拿了下去。
脸上没了东西,梁三愿满意地用脸蹭了蹭被子,继续沉沉睡去。
西门吹雪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移到了自己的右手上。
他捻了捻手指,上面似乎还停留着温热的触感。
他的心口腾起了莫名的火气。
可他又回想起梁三愿懵懂的双眼。
黑暗里,似乎传来了一声嗤笑声。
……
与之前并无二般,等梁三愿醒来,床上又剩下了他自己。
且自己的被子被踢到了脚边,身边的位置冰凉,早已没了人。
梁三愿坐在床上,双手捧着脑袋,双目无神,魂不守舍。
他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从射雕的世界回来、变回原身、与陆小凤喝酒……最重要的,是他回到房间后的一系列动作。
醉酒后的动作一帧一帧的在脑海里回放,梁三愿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记忆力竟如此之好。
他宁可断片啊啊啊啊!
他为什么会调戏西门吹雪!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