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说, “没有理由, 你不想出去的话也行, 我去找门了。”
找真正的,离开这里的门。
闲乘月朝楼上走去, 他的脚刚刚踩在第一个台阶上, 身后的宿砚就叫住了他:“好吧, 你赢了, 我跟你出去。”
这个回答也在闲乘月的意料之中,他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宿砚。
宿砚仰头看着闲乘月。
他似乎是第一次察觉到闲乘月的俊美,此时带着一股冷淡的睥睨姿态,让人忍不住为他弯腰。
这叫宿砚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走吧。”闲乘月又走回了宿砚身边。
“不能一前一后,必须同时进去,误差不能超过一秒。”
闲乘月和宿砚一起站在了大门口,两人离那翻腾的乌云只剩下不到半米的距离。
宿砚转头看着闲乘月的侧脸,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才能养出闲乘月这样的人。
“我拉着你。”宿砚忽然拉住了闲乘月的手。
闲乘月一愣,他也转头,但没让宿砚发现他的不自在,小学过后闲乘月就再也没和任何人拉过手了,就连小学拉手,那也是春游的时候被老师强制的。
这种亲密的举动,叫闲乘月产生了浓烈的抗拒感,好像他的私人领地被入侵了。
不过宿砚很快转移了闲乘月的注意力,他说:“你那只手没问题吗?”
闲乘月调整了情绪:“没什么。”
察觉不到疼痛对闲乘月来说就不影响,更何况也不流血,不会因此感到虚弱。
宿砚的手心冰凉,闲乘月手心温热,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手心贴合在一处,明明还算正常的互动,却让闲乘月有些心神不宁。
他一直以为牵手和握手的差别不大,现在却觉得这两者之间的关系简直和喜马拉雅山顶和山底的差距。
“走了。”闲乘月说。
闲乘月的话一落音,宿砚就和他已经迈进了看不清前路的漩涡之中。
没有分毫迟疑,就连宿砚都没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