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陛下是想将我关起来,做你的禁脔吗?”
陆清则平日里沉静淡然,有种如雪似月般的明净,温和而疏离,永远没有人能够真正惊扰到他,让他失态,让他有涟漪波动。
从这样的人口中吐出那两个字,简直让人心口难耐地发痒,恨不得做些什么事,弄脏这片雪,摘得这轮月。
宁倦莫名地生出一丝愉悦,握着他的手,低低地笑着亲吻他的指尖:“怀雪,你在发抖,是在害怕吗?”
陆清则这才发觉自己确实有点发抖,但不是怕,是气的。
“我没有那么想过,”宁倦改吻为咬,细密的痛,“我会让你光明正大地嫁给我。”
嫁什么嫁?!
陆清则总算发现了,宁倦表面上看着似乎很正常,但完全没什么理智。
他额上浮起了层冷汗,本来就精力不足,还在病中,实在没力气再和这个疯子纠缠,疲惫地阖了阖眼眸,沙哑地骂了一声:“滚开,你是疯狗吗?”
“我是。”宁倦的瞳眸深如浓墨,看不见真实的情绪,声音带着笑,“老师,疯狗要咬人了。”
他的话音才落,陆清则便感到一阵剧痛袭来。
宁倦低下头,恶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后颈。
他疼得难以再顾其他,挣扎了好几下,却都挣扎不开,眼前嗡嗡发着黑。
这酷刑一般的啮咬结束,宁倦轻轻吻过他的伤处,破碎的声音低低的、压抑着在他耳边响起。
恍惚中陆清则觉得那声音里似乎带有丝颤抖的泣音,却很不分明,更像是错觉。
他说:“陆怀雪,我恨死你了。”
……果然在恨他吗?
陆清则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筋疲力尽地蹙着眉尖,半昏半睡地失去了意识。
察觉到陆清则昏睡了过去,宁倦才稍微冷静下来,翻开他的衣领,看了眼他脖颈后那个深深的齿痕,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满足感,嘴角勾了一下,拥着陆清则躺下来,嗅着他的气息,疲倦地闭上了眼。
这是三年来,头一次不需要用药的睡眠。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请放过我,我真的啥也没写,谢谢谢谢。
陆清则:你是疯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