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随便塞了几个冷馒头,胡乱灌了些水便权当吃了午饭。

午后,她也不打算浪费阳光,拖出一张摇椅坐下,挑了了个话本子看。

正经读书人谁真看孔孟啊,还是男女情爱最好看。

她看了几页,陡觉什么毛绒绒暖融融的东西攀上她的肩膀。

随子游心跳快了几分,身子抖了抖,转头看过去。却见一只雪团子似的猫儿趴在她肩头,爪子抓着她衣服,好似跟她一块看着话本子似的。

她一时间如蒙圣恩,一动不敢动,小心地用脸蹭了蹭它。

它也不怵,懒洋洋睨她一眼,又继续看那话本子了。

随子游见状,心中怜爱极了,指着字跟它说:“你可知这茴字有几种写法吗?”

正说着,一阵风又吹过,一瓣粉杏落在那猫儿额心,仿若给它点了个花钿。

随子游便又是一阵笑,“真漂亮啊,你要是人的话,一定也是个大美女。”

猫儿身子抖了抖,抖落一身猫毛,却似恼怒一般伸出爪子抓了抓她的衣服,一转身又跑了。

“什么巧不巧,这段我没听过。”

阎王的话音响起,打断了随之游的回忆,她便也顺着他的话音看向仲长狸。

仲长狸骨节分明的玉指一动,“嚓啦”一声打开折扇挡住大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笑眯眯的眼睛。

他轻声说:“倒也不是什么都能说与你们听的。”

随之游想,也不知道他们想的是不是一个事儿,如果是的话,也没这么见不得人吧。

他们正说着话,却见一阵寒光于面前浮现,石头歪歪曲曲垒出的洞府显出了全貌。

阎王道:“这想必这归一真境的试炼了。”

“我们是要分开进去吗?还是说,这只是我们其中一人的心境考验?”

随之游有些奇怪地问道。

“归一真境内,一切皆有缘法,直接进便是。”

阎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