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阵法绝对不能再被打搅了,他体内的神力被她这么一打断差点乱了经脉。

江危楼一手掐出法决,施出保护罩来,另一手还在连绵不绝对阵法输入神力。

他压着烦躁,淡淡道:“下来。”

“你不带我走,我不下来。”

那声音这么说,热气隔着红盖头打向他的脖颈。

江危楼喉间动了下,陡然感觉心中有了几分躁动。

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有如此亲近之感?

江危楼强行忍住这奇怪的感觉,继续画着阵法,金眸中符文运转的速度逐渐加快。

将两人笼罩住的法术屏障中,也闪烁起来无数金色的符文,穹顶处映照处一片小小的星空。

哦豁,好炫。

随之游隔着盖头都看到了,从他背部跳下。

她问道:“你不是带我逃婚的吗?”

江危楼盯着法阵,光芒持续从手中浮现,“是谁告诉你的?”

“仲长狸啊。”随之游立刻把罪魁祸首供出来,“他说让我戴着这个玉佩,自然有人带我走。”

江危楼几乎没分神去看,脑中却已猜出了大概,几乎要被气笑了,“带八海帝妃逃婚,他真是罗织了个好大的罪名。”

听到这里,随之游再看不出来面前的形势可真就是傻子了。

好家伙,敢情这仲长狸是跟面前这男的有过节,利用自己逃婚嫁祸他啊。

完咯,自己中计咯。

随之游心中微笑着落泪。

她于是又问:“那你愿意带我逃婚吗?”

江危楼:“……”

他感觉眼前这一切实在离谱,“你觉得呢?”

随之游:“我觉得,这个事儿不是说不能办,对吧?但不是说一定不能办,还是有操作空间的对吗?领导,是这么理解的吧?”

江危楼:“胡言乱语。”

阵法的布置终于到了尾声。

穹顶的星空逐渐黯淡,随之游也回了神,闷闷道:“不带我走算了,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