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与你有染?”

“闭嘴!”

谢玉成低吼了一声,那张俊冷昳丽的面容几乎又要浮出躁郁和崩溃来。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脸上涌出潮红,唯有嘴唇却越发没有血色。

这一刻,谢游还以为被掐住脖子的人是她。

谢玉成松开手,将她狠狠推开。

“当啷——”

谢游的身子被甩开,身子狠狠撞上案几,杯盘狼藉摔落。

谢玉成步伐仓皇想要离开,却又听见身后浓重的呼吸之声,和几近听不见的痛呼。

他便立刻伸出手去摸自己的手腕间的佛珠,却陡然想起来,上一次她便将自己气得掐断了。这一刻,内心所有的动摇再一次如万柄利剑刺上来。

圣贤书中所有教他克制与礼数的句子纷纷禁锢住他想要牵扯的步伐,可偏偏这一刻,无论是道祖亦或时佛祖亦或者是其他的教祖的经文却也纷至沓来,念得他几乎想要崩溃。

“好疼,好疼。”

谢游很轻的痛呼响起。

“轰隆——”

雷声自夜空劈下,大颗大颗雨水倾盆落下,几乎要从半开的门中飞溅到他的身上,潮湿的味道紧紧包裹着他的感官,使得他挺直的身体在这一刻承受不住一分重量。

衣服摩挲的声音越来越近。

一只手轻轻牵住他的衣袍。

谢玉成再次用力攥住门,想要踏出去,手指几乎要在门上留下指印一般。

他潮热的双眼被风一吹,便要刺出些酸来,一转头,一眼便看见谢游钗发凌乱,坐在地上握着手肘,哀切得望着他,“哥哥,你手劲好大,我好疼。”j

为什么,明明强迫他,折辱他的凶手如今这般气定神闲,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谢玉成极冷的眉眼终于颤动起来,声音晦涩得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来,“我真想杀了你。”

谢游便松开了握着他衣袍的手,很慢又很委屈的样子,“那你杀了我吧,我现在疼得真的不如死了。”

“轰隆——”

又是一声雷响。

雨势越来越大。

谢游便坐在地上,又是没有骨头一般,靠在他的小腿之上。

她透过那半开的门的缝隙唏嘘道:“好大的雨。”

雨水斜刮,几乎要打湿谢玉成的衣服,阴冷黏腻的湿衣贴着他的肌肤,他闭上了眼用力捶了下门框,吼道:“滚开!”

谢游被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却又是笑吟吟地道:“那你就像刚刚那样把我推开啊,啊不对,我现在靠着你的腿,那你就——”

“一脚把我踢开。”谢游故意停顿了许久,又慢悠悠道:“最好对着心口踢,把我踢得远远的,这一次我定然会撞上后面的柱子,说不定撞到脑袋直接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