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煜北顺势往椅子里坐了去,一把拉过云舒,让她侧坐在自己的腿上。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不成?你今天都跟他说了什么了?不是让你以后少点跟他见面吗?”
“能说些什么?偶然碰到一起吃顿饭而已,此事就此打住,别没完没了的,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自己了?”
云舒没好气的瞥了慕煜北一眼,低斥道,却是一手环住了他那宽厚的背,轻轻的往他的胸膛贴了去。
其实吧,在云舒追出来的时候,慕煜北便已经原谅了云舒了,也谈不上原谅吧,因为他这心里也直觉着云舒跟那个男人没有什么关系了,跟她生活了不短的时间了,她的性子多多少少也是能摸到一点的,不说很是了解她,但是他觉得他好是挺懂她的。
“总是那么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
慕煜北低沉地开口,替她拉了拉那皱起来的衣服,颇为享受的抱着她,静静的感受着两人那暖暖的温度。
“你答应让我的人在你的帝都便宜行事,打算怎么安排?年底到了,我这边任务有些艰巨,你可得多给我行行方便,我查过资料了,你们那里出事的频率还是挺高的,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宁愿少赚一点,也别把自己的搭进去了。安安分分的坐镇你的公司不就成了吗?”
云舒的语气挺柔和的,不知道是不是心境有所改变了,这着静谧的时刻,默默的享受着这样难得惬意的时光,这刚硬的心似乎就有些柔软了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这男人做了一件让她非常高兴的事情。
“你这算不算在关心我?”
慕煜北有些意味深长的低下头,深深的盯着她那素洁的小脸,唇边勾出了一弯完美的弧度。
云舒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头都没有抬一下,伸手就拍了他那脑袋一记,“你好像很得意?”
“有人关心谁不得意?放心吧,不会有事,赌场是由我,南宫逸,还有东方谨联合一些人共同出资的,要找也不会找上我,挂的都是别人的名,我周一就让阿朔去你们局里,你看看有什么需要安排的就直接跟他说吧,他都会给你安排好的。”
慕煜北很大方的回答道。
“这么好说?你就不担心我查你,找到证据把你送监狱里去?”
“在你送我进去之前,我先把你给送进去,然后照样在里面过我们两个的日子。而且,别忘了,你还欠我三个条件,现在,我要你答应我的第一个条件。”
慕煜北这话一落,云舒便扬了扬眉,真没想到这男人还真当真了,还真来三个条件了!而且还是一脸的认真,似乎不允许她赖账的样子,那俊脸就那么严肃的绷着,就是平日里跟他的合作方谈判的时候的样子吧!
没辙的摊了摊手,有些郁闷道,“你说说看。”
“……”
“不行!换一个!”
“……”
“不行,再换一个!”
“……”
“这个也不行!你再换一个!”
“姚云舒!我看你这是存心在消遣我,三选一,否则后果自负!”
云舒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男人翻起旧账,莫名其妙的吃起飞醋来,那还是相当可怕的,她还以为她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了,没想到这个男人真是无耻得令人发指,竟然趁她在情迷意乱,意志最薄弱的时候,给她下了套!
这场冬雨来得很缠绵,都连续了两天,也没有见有停下来的趋势,天寒地冻的,冷得不行。
又是朦胧临近傍晚的时刻,一辆军用猎豹披着一身的寒风冷雨,在团部的办公楼下稳稳的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了,从上面很快就走下来了一位高大挺拔,轮廓分明的英俊男子,男子的脸色可不怎么好,他一从车上下来之后,早就等在一旁的小郭同志连忙就迎了上去,脚一跺,敬了个礼。
“团长,您回来了!冯政委早就在上面等着您了!”
没错了,此人正是刚刚从军部汇报情况回来的云卷,看着脸色有些阴沉,小郭就知道团长铁定是在军部那边挨批了,就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
“他的消息倒是灵通。”
云卷淡淡的开口,步履铿锵,大步的往楼上走了去。
“团长!团长!那个,您可算回来了,蓝外婆那边都惦记了您很久了!我每次过去,她可都向我打听您的情况了,问您什么时候回来!”
“蓝外婆?”
一听小郭这话,云卷便停下了脚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盯着小郭看了一眼,绵绵的雨丝悠悠的飞上了他的肩头,就连他那顶帅气威武得呱呱叫的军帽也略微染湿了一些。
一瞧着云卷这样子,小郭同志就知道他是一时没想起来他临走时交代的事情了,跟在他身边都好些年了,这位首长的性子,还是能摸到一些的,于是连忙细细的解释了,“团长,就是云秀嫂子的外婆啊,您忘记了?您临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还让我有时间经常过去探望一下她老人家来着!”
云秀?
一听到这名字,云卷这心里立马就付过了一张清秀淡雅的面孔,原来是她,差点忙得忘记了,之前好像还隐隐约约的想起她好几次了,这段时间太忙也走不开,所以一时也没有时间过去看看。
深眸微微一闪,心里已是明了了,又迈着大步伐往前走了去,一边开口道,“外婆的情况怎么样了?大家都还好吗?”
小郭自然明白这个所谓的大家是什么意思了,憨然一笑,立刻回答道,“报告团长,嫂子很好!就是外婆的情况有点糟了!”
嫂子?这次云卷总算捕捉到关键词了,深沉的偏过头,又望了小郭一眼,便已经知道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了,“可别乱喊,团部的人约莫都知道了吧?别让我下不了台,那云秀小姐跟我只是朋友而已。”
云卷还是低沉的解释了,但是这么一解释了过后,忽然又觉得,好像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了,因为他很明白他团部的那些人,就算他解释了,那也只会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放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