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干什么去了?除了阿朔还带了这么多人?”
云舒低声问道。
“刚刚从赌场那边过来,你的事情我已经让阿朔跟布诺斯亲自督促了,你放心吧,不需要事事亲为,不然,我也不放心。”
云舒点了点头,吸了口气,眉宇间忽然浮起了一些疲倦,看到他那关切的样子,低柔的声音,心里竟然也难免有些脆弱柔软了起来,想也没想,素手一伸,就往男人的腰间抱了去,脑袋轻轻地往他肩上靠了去。
“嗯,等此案破了,我再好好的犒劳你!”
她偏着脑袋,低低的在他耳边开口道。
男人欣慰的笑了笑,眼神却有些可怜兮兮的,“你男人我最希望的就是,你拿你自己来犒劳我!”
“你受刺激了?难不成南宫逸跟东方谨又拉你去看什么系花校花了?”
云舒有些诧异地望着慕煜北。
“没有!”
慕煜北摇了摇头,系花校花绝对没有自己身边的警花媳妇中看,当然,这只是在少爷的眼里而已!
原来,之前慕思雅都已经把南宫逸跟东方谨怎么怎么蛊惑慕煜北,怎么怎么怂恿慕煜北的事情都跟云舒说了,据说,那他们两个经常拉着慕煜北开车去大学城那边一个学校一个学校的逛,要南宫逸的话说,他们是去欣赏一下人家系花校花的风采,气得慕思雅心里一直鄙夷得要死,南宫逸在她眼里,现在已经是天下头号人渣了!
“那你抽了什么风了?有时间想这些,还不如关心一下阿雅的事情吧,她现在都急得团团转了,今早好像被奶奶一大早堵在门口了,现在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她的婚姻大事哪里用我操心,她看不上的就没可能,答应相亲并不代表同意结婚,阿雅的眼光很高,能让她入眼的男人不多,所以,我很放心。”
慕煜北淡然一笑,比起慕悠兰,慕思雅绝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看人的眼光很高,条件也非常的苛刻,照她这挑人的标准,慕煜北当真放心了。
“阿雅眼光很高吗?”
云舒挑了挑眉。
“自然,接触的人多了,眼光自然是放得更长远,挑一个合适自己的人,其实跟找一个可以跟自己合作,做一对好搭档的人一样,这点上,你可得承认,你比不上她,不然……”
“不然什么?我倒也不觉得怎么样,阿雅说你是天底下她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可是,为什么我现在都看不到你的优点?缺点倒一大堆!”
云舒不以为然的扫了慕煜北一眼,很是不服气。
“行了,算我失言,我们去吃饭吧,吃完饭去散散步然后泡泡温泉,体验一下活神仙的日子……”
男人说着,大手已经往女人腰间搂了去,拥着女人踩着那浅淡的夕阳的余晖往前走了去……
天色渐晚,晚风依旧,灰暗的天际渐渐的暗了下来,法桐萧瑟的街头,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暖春风,将整个锦阳城衬托得更加神秘光芒万丈。
开着车兜了一圈下来,云舒竟然找不到吃饭的地方了,韦老板那边好像已经回家过年还没有回来,店面都还关着门,最后,还是慕煜北打电话给布诺斯,布诺斯建议一个地方,夫妻两才直接开着车往那地方赶的。
原来是新开的一家看起来比较高档次的火锅店,生意还不错,一进门就看到客人已经爆满了,这家火锅店似乎还是全国连锁的,店面很大,里面的环境设置也非常的幽雅独特,夫妻两进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单独的雅间了,只好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坐了下去。
招待的服务员很称职的将手上的菜单递了过去。
“先生,小姐要吃点什么?”
慕煜北一手接过菜单,看都没看一眼,就递给了对面的女人,云舒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便点了一些清淡口味的菜,服务员也一一记下了。
“先生小姐要来一些酒水饮料吗?”
点完菜之后,那名服务员又微笑道。
云舒想了想,又望了望对面的男人,然后又点了一瓶葡萄酒,原谅她,她不像那些名门闺秀,这有品位的吃饭搭配她也不懂,想喝就喝了,吃火锅配葡萄酒,应该没事的吧?
这火锅店的服务态度还不错,上菜的速度也很快,没几分钟,菜就都上好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出现在医院吗?”
云舒一边将盘子里的肉往锅里拨了去,一边淡淡的开口。
“你现在不是自己想跟我说了吗?”
男人不以为然道,一边优雅的给她倒上酒。
“他身体垮了,劳累过度,体力透支,住院了,刚刚从父亲那边回来就接到了安藤叔叔的电话,所以就赶了过去,他可能是因为奶奶的关系吧,安藤叔叔希望我能原谅他,并且让奶奶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云舒将盘子放了回去,端起了跟前的茶,浅浅的摄了一口。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慕煜北收回了手,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闻言,云舒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眉宇间有些微弱的疲惫与无奈痕迹,清淡的声音传来,“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也很乱,我说服不了父亲的,父亲跟奶奶都是一样很顽固的人,而且,我并不知道他是否值得原谅。”
云舒说着,便皱着眉执起那杯酒,几口就喝尽了杯中的酒。
“跟着感觉走就行,想多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先吃点饭,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慕煜北体贴的替她盛好了饭,云舒吸了口气,一手接了过来,“话是这么说,你又不是我,又是些事情不是你说能放开就能放开的,看着他那样,我心里也不舒服,不管怎么说,他也始终是我的爷爷,小时候也很关心我照顾过我,虽然那时候的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可是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他若真的活得开心快乐,那才怪了,其实我小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他笑过,直到后面的几年,或者是最近,才好不容易看他那脸上偶尔缓和那么一下,父亲把叔叔的不幸都怪罪在他的身上了,但是又不能否认他也是有很大的过错,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