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直接把它并入欧冶名下呢?反正都到手里了。”
云舒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闻言,慕煜北便是淡然一笑,“欧冶已经够我忙活的了,舒儿!除非你愿意做我的助手,我现在只想能多点时间陪在你跟小曦的身边,知足常乐,在有限的时间里,我想拥有的东西并不多,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可不知道!都是男人的心就是海底的微生物,我哪里能读得懂你?”
云舒禁不住回答道,“那既然如此的话,我也就不过去了,太招人注意挺不好的,到时候他们肯定就知道小曦的事情了,说不准又是到处堵人了,对于舆论,我已经怕了,低调一点没什么不好的,你就让东方谨过去吧,咦,对了,东方谨不是回去了吗?记得你之前说他们东方家的产业好像也是在海外,新加坡那边吗?”
云舒对于慕煜北的两个好兄弟并不太了解,尤其是东方谨,可能也是因为平日里没有太多的交集吧,不过从之前的相处之中知道,南宫逸跟东方谨并不像他们表面的那样,能跟这个男人成为好朋友好兄弟的,想必也一定是人中龙凤了。
“谁跟你说的?东方家族家大业大,在新加坡的生意做得比较大,但是东方家的总部其实在z市,东方老宅倒是在那边,有时间再带你去拜访一下他们,我们结婚的时候没来得及将他们介绍给你认识,结婚那么久都还没有过去拜访他们,说来也有些不应该。”
慕煜北解释道。
“那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在欧冶给你卖命呢?”
云舒一直知道东方谨也是家大业大的,而且还是东方家唯一的继承人,地位很显赫,影响力也很强,跟南宫家,慕家都是世交,几家的关系一直都是很好的,所以当初东方谨跟南宫逸小时候还直接在慕家住了下来了,兄弟三个一起的时间久了,感情也就这么慢慢的培养出来了。
“我自然有让他屈服的办法,然而,最近东方家那边也催得紧了,东方谨自然也是要回去了,所以要走也就是迟早的事情,最近欧冶的事情他很多都不参与了,可能出席完这次的开业大典之后他就会回到z市了。在欧冶也就是做一个挂名的副总而已,南宫逸也要回到海外,阿雅还想留在这边,但是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慕煜北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沉郁,隐约能听得出些许的感慨与压抑。
“那是当然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再好的朋友,再好的兄弟也终究有离开自己的一天,过着跟我们不一样的生活。我现在忽然想起那个小故事了,老教授让那个女生将自己认为最近亲的五十个人圈出来,然后再一个个的划掉,当她最后划掉自己父母,还有儿女的时候,才泪流满面的发现,其实最后能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不过就是自己的丈夫而已。”
云舒有些怅然的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才是最后陪你到老的人吗?”
慕煜北灿然一笑,大手也下意识的收紧了,力度之大抓得云舒都感到手上传来一阵疼意,但是她并没有说什么,任由着他拉着。
“少在自己脸上贴金了。”
云舒忍不住地轻笑了一声,话是这么说着,然而素手一拉,却是轻轻的扣住了他的指尖,十指相扣,默默的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你就不能给我说句好话听听吗?”
慕煜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很是拿她没有办法。
云舒欣然笑道,“我要说几句好话,你有什么赏赐呢?”
“那你想要什么赏赐?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愿望,那三个条件,你只给我实现了两个,还记得吗?”
慕煜北眯着那深邃的眸子,饶有兴味的望着她,笑道。
“你倒是记得很是清楚呢!”
“我应该得到的福利,我自然要记得,难道你当我是傻瓜吗?”
“不当你傻瓜,当你是笨蛋而已。”
云舒瞥了他一眼,看着他那么一副深沉的样子,还有眼底的那道希翼,终于也还是良心发现了,这才停下了脚步,踮起脚尖幽幽的落下这么一句——
“其实想想,要是跟你一起到老,像爷爷奶奶那样,偶尔牵牵手出去看看夕阳也挺好的,只是不知道,到那时候,你是不是已经变成一个糟老头了。”
“我要是糟老头,你也不是糟老太婆吗?我们正好还是一对。”
云舒的话一落了下去,慕煜北那低沉的声音立马就传了过来,深眸之中的溢彩很是浓郁,似乎带着一股隐忍的浅淡的期待。
“谁能说的准呢!说不定到那时候,我还能来一个夕阳红呢,人虽然老了,但是气质还在啊。”
“就你一小笨蛋,还气质?还夕阳红?这是本少爷听到过的最没有营养得令人发指的笑话。”
“你不承认只能说明你这是在嫉妒,在吃醋。”
“到时候我再给别人倒个几千万的,说不准别人还不屑呢,就你这气质?你居然还敢说气质?形象早就被你糟蹋殆尽了,你也就能在别人面前装装而已。”
“你……”
没想到这男人要是毒舌起来,还是挺令人吃不消的!
就这样,小夫妻两也就是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慢慢的朝阶梯下走了去,苍冷的风将那声音传得老远老远了,阿朔跟布诺斯就撑着伞跟在后面,身后的黑衣男子也是很警惕的跟着,那一个个身影也就这样缓缓的消失在阶梯下了。
然而,等他们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阶梯的尽头的时候,这时候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却从阶梯的另一边出现了。
冷冽的俊脸上依然还是没有任何外露的表情,浑身冰冷冷的样子让人不敢靠近,眼眸里尽是一边不见底的黑暗,怀里仍然还是抱着那么一束大大的小雏菊,很漂亮的花。
只见他就站在阶梯的一侧,深邃的眸子远远的望着那慢慢的消失在那边的走到尽头的那一抹纤细的身影,眼底的暗淡的意味更是变得浓郁了起来了。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缓和了好久,才提着步子朝那个墓碑走了去。
轻轻的将手里的那束白色小雏菊往姚毅的墓碑前放了去,紧挨着旁边的另外两束白色小雏菊,微微将墓碑前的那一张帅气的笑脸都给遮住了。
是的,来人正是乔宇阳。此刻他也是一身深沉的黑色,就自己那么一个人,连伞也不打一把,就这么孤零零的站在纷纷的苍茫的细雨之中。
‘毅叔叔,我来看你了,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又是一年过去了,再过两天就是清明节了,本来想到那天再过来看看你的,可是后天就要去一趟欧洲了,所以想想还是今天过来吧。’
乔宇阳眼底掠过了淡淡的沉郁,徐然从衣袋里摸出了烟包,取出了一支点上了,往姚毅的墓碑上放了去,然后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吸了一口。
‘常常会想起你,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以为自己能慢慢的将这些事情淡忘了,可是终于还是高估了自己。这十二年也就是这么过去了,该记住的东西倒也是都还记着,想要忘记的东西,也仍然没有办法忘记。你跟我说过的话,依然还是时不时的在我的耳边响起。我以前总是不太赞成你说我的性子太过于纠结,总是对很多事情考虑欠缺,可是现在,我才深深的明白,我都没有你了解我自己。’
说到这里,乔宇阳有有些怅然的吸了口烟,俊眉也深深皱了起来。
‘不想说什么后不后悔的话,我知道你一定也会很欣慰的,看到她现在过得很好,但是,是不是,同时你也会感觉到有些遗憾呢?你也曾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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