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观众中也有外面来的,还不知道云自明神曲的人,忙扯住身边人问。

“这曲子怎么了?很好吗?你们怎么都这么激动?”

“哈哈哈哈。”

旁边人回应他的是一串癫狂大笑:“好!好的很!我最早见到有舞这首曲子的,还是个纸人!”

路人越听越迷惑,而合欢宗天音峰上,小弟子也有些迟疑的在问自家掌座。

“掌座,云师兄的曲子,不会被选上吧?”

“放心吧,不可能!”

天音掌座抿口茶:“混淆咒谁不会用?我先前碰到纸条的时候,将那曲子误导为合欢最喜爱的曲目,妙音掌门若是想赢,就定不会选!”

他话音刚落,遥远的合欢镇擂台上。

“要、要要、道可道,非常道,想问你、知不知道,夜已深,梦已真,我对你爱、一往情深……”

妙音女修:“??”

“这、这是什么东西?!”

郝娴:“……”

很好,丢脸叠buff了算是。

妙音女修为了证明舞蹈的‘高雅’,都能主动跟郝娴约战,听到这样不知所谓的曲子,更是气的一个个双颊通红。

就在郝娴以为对方要愤然离场,或破口大骂时,妙音女修却把腰杆一挺,惨白着脸对郝娴喊。

“别以为拿这种怪曲子吓我,我就不敢跳!”

说罢,她腰肢一拧,倔强而顽强的寻找这首曲子的节拍和意境。

土味说唱嘛,节拍最容易找,只这意境却有些为难人。

小姑娘越跳越觉得丢脸,见郝娴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喂!你怎么不跳!若想认输我可不同意!”

只她自己跳,还是这种曲子,就算赢了也得一辈子闹心。

郝娴面无表情。

“那什么,你先跳,我得、我得先赏赏曲。”

“赏曲?!”

妙音女修不好意思直说这种玩意儿有什么可赏的,便急问:“你要赏到什么时候去?!”

“赏到……”

郝娴抬头看了下天,离子时约么着还有个一两分钟的样子:“这首歌快结束的时候吧,放心,我一定跳。”

………………

一个月前,田叔语重心长对郝娴讲。

“习舞可以锻炼身体柔韧性,以及四肢协调度,不要担心没有师父,我会帮你,你从现在开始学习,在芥子空间里训练几年,赢得比赛绝对不成问题。”

郝娴一开始还是有心尝试一下的,然而连着跳了十几个小时,她的舞蹈还是像只打架的母猩猩。

“算了,我这人两辈子都没什么艺术细菌和舞蹈天赋。”

况且她好不容易从监狱里出来,作为一只重获自由的小鸟,郝娴宁死也不愿再回笼子。

见她死活不肯再练,田叔冷笑着下了线。

“在空间里不过是自己当母猩猩,输了比赛,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整整一个月的丑,你自己想想吧!”

郝娴想了一晚上,还真给自己想出一条康庄大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上次怎么造出的孽,这次再造一次不就好了?

反正她有不怕死的自我牺牲精神,复制成功,再电出一场霹雳舞也不是不可能。

这要感谢系统给郝娴的任务一直都很随意,除了眼下要赢得比赛的即时性任务,郝娴身上还背着一个长期任务,便是日常修习训练。

尤其是神魂法门,每天练不够时长就要遭电击,每月没有进步,惩罚翻倍。

于是之后这一个月,郝娴天天锻炼摸鱼,成功获得了神魂修为‘不进反退’的斐然成绩。

而在比赛当天,郝娴更是彻底就没进芥子空间训练,只等着子时一到,数罪并罚。

本来郝娴想的是反正擂台上就自己一个人,电了也没人受牵连遭殃。

谁想计划赶不上变化,非但擂台变成了双人,赛前还不让下场,让她连良心发现,进一次芥子空间补上修炼的机会都没有。

在擂台上站了一晚上,郝娴越想越后悔,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被电不一定能跳舞,更有可能是跳大神。

但事到如今,这电动机械舞,她真是想不跳都不行。

郝娴像是个故意不写作业,等着挨罚的忐忑学生。

良知犹在的她,在为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提心吊胆的同时,也不忘再确认一番与对手的距离。

——怎么也有两三米了,只要不小于一尺,对方应该就不会被自己牵连。

而妙音女修见她这幅只盯着自己看的样子却是愈发生气,原本因羞涩被束缚的手脚和灵魂也重新焕发了熊熊斗志。

“大言不惭!凭你,也敢说能在最后一刻赢我?!”

她越跳越起劲,迎合节奏感十足的音乐,逐渐竟真构建出了与神曲相合的舞艺幻境。

星空下,擂台呈一片模糊而璀璨的光影,恍若田地未开时的混沌无序,继而,似有虫鸣,有鸟叫,一朵白瓣红蕊的小花随节奏摇摆,盛开,又衰落结果。

一切都显得如此活泼,如此生意盎然,便是连生命终结之时,都充满着对此界的欢喜爱慕。

“天道之下,万物为刍狗,渺小,却也公平,唯修者,才会与天争一线生机。”

轩邈掌座摇头感慨:“你这弟子,确实天赋决绝,如此年轻便以舞窥到了天道一角,难能可贵。”

妙涧月也难掩笑意,正准备礼貌性的谦虚几句,台上郝娴却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在妙音女修构建的幻境中,她毫不费力便伸出了双手,然后高高举向了天空。

“冲着我来!”

郝娴对系统高喊。

放开那个女修,冲着我来!

水袖甩出去一半的妙音弟子闻言一愣。

“冲着你来?”

前面的合欢选手大部分都走无耻路线,突然碰到这么一个不捣乱,不先动手,还主动挑衅的硬茬子,让妙音宗的人很是震撼。

“不愧是天才,连心性及行事都如此坦荡!”

“妙师妹,应战吧!痛痛快快的舞一场!”

‘妙师妹’显然也是这般想的,未待众人开口,她已经脚踏银铃冲到了郝娴面前,围着她便要转圈。

郝娴眼睛瞪得比对方脚下的铃铛都大。

“不!你不要过来啊——”

“啊——”

两声交叠,观众们只见一道惊雷破开了幻境中的混沌,仿若劈开天地的紫色巨剑,直直贯穿郝娴,又插入地面,再连接起妙音女修的身体。

郝娴手腕耳间,及后脑处顿时生出了数道电光闪烁的藤蔓,枝条随着音乐,摆动出一支强有力的舞蹈。

而郝娴本人,则又重现了《百日报》上的舞蹈,虽情感没有当日那么激情澎湃,动作也没当日那么丰富多样,但近距离亲眼观看舞蹈,还是让观众从郝娴身上看到了修士面对天道阻碍时的勇气、顽强,与不甘。

“天才!绝对是天才!”

妙涧月被深深震撼了:“那样的四肢扭动角度,那样的肌肉力量控制,那样的节奏感和韵律感,苦练十年都未必能达到如此境界,我无法相信郝娴竟然一天舞艺都没有学过!”

当下假谦虚的人换做了轩邈掌座。

“呵呵,妙辛儿才是舞艺高手,只看了郝娴一眼,便能领回她的技巧核心,并与自己的技艺融会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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