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娴还在盘算大家都是财产危机,是否代表这场幻境是个模拟经营游戏,没想听着听着发现大家竟要自行增加难度,直接砍了游戏运转秩序npc。

皇帝死不死无所谓,崩了游戏大家岂不都玩完。

“都冷静冷静!”

郝娴高声打断众人:“你们今天只看到了少部分人的苦,而绝大多数人,不还都好好活着?没有一个秩序是完美无缺的,便说沧澜界,凡人百姓还不是受修士压迫?我小时候的村子,给修士种棉花换的钱,还不够吃一碗面,这又公平?”

众人不服。

“可我们也保护凡人的安全了啊!”

“安全?”

郝娴冷哼:“真碰到妖兽魔物,你们还没来,人早死透了!便说群英会之后的合宗,说句大话,若我们真进了前四,统领四分之一的道门,我们可能让治下的凡人顿顿有饱饭,永远不担心妖兽魔物,不担心煞潮?”

众人都是内门弟子,与凡人接触最多的地方也只有富得流油的合欢宗,以往谁都没想过这个问题,没想过自己进前四,更没想过,哪怕是如今,合欢治下其他地区的凡人又到底过的如何。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郝娴也知治理天下不是他们几个毫无政治素养的人,可以纸上谈兵的简单事,便准备换个话题,先把当下圣寿解决了再说。

没想赵宝却忽然抬头道。

“也许我做不到,但是我想做,无论合欢能不能进前四,但群英会结束之后,我想为这些凡人做点什么。”

石安也道。

“是,咱们合欢不会打架,也比不过四大宗门的人潇洒风光,但做这些‘不入流’的事,谁也不比我们强,他们要挣这沧澜,便叫他们去挣,凡人们肚子吃饱了,跑的就快,也许就能躲过煞潮!”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竟真开始讨论计划的可行性。

“对啊,煞气这东西一个传染俩,两个就能连成片,只要多躲过去一个,扩散的速度便会大大减少。”

“倒时候管他谁做大宗主宗,咱们合欢活下来的人多,最后还不是得听咱们的?”

一时间,众人脸上的愁苦散去,反生出为革·命奋斗的希望之光。

郝娴不由也跟着大家笑:“那我们就把幻境当做试点,先试上一试,管他什么试炼,管他什么群英会!”

“对!管他什么试炼!管他什么群英会!”

这场会议的后半段,众人都在热切交流该如何提高粮食产量,如何让看病变得更容易廉价,如何保证百姓的财产安全,如何完善管理体系等等……

白依竹一直在旁边执笔记录,为大家把可行的法子记录下来。

而郝娴则一边提供几个后世验证过的先进制度,一边在旁边桌子上戳毛毡。

不管是改变世界还是过日子,都得需要钱!

………………

众人直探讨到幻境自动刷新重启,才一个个失去意识各回各家。

然后住在云宅里的两人就惊了。

“老云呢?!”

“妙妙呢?!”

今日郝娴和小白一睁眼就推开了房门,云自明和妙辛儿绝对不可能在短短半分钟时间里,悄无声息跑出这座宅子。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俩压根就没回来!

白依竹跑去牢房那边打听,郝娴则直奔梁牙婆家探情况。

妙辛儿见到郝娴也是十分震惊。

“昨晚教舞搞到太晚,梁牙婆非要留宿,我没推得掉,本想反正住在屋里没人看到,今天随便找个借口再过来就行,没想到!我睁眼!还在客房床上!”

圣寿舞蹈是大头,所有的道具都是为舞蹈添彩,耽搁不得,郝娴跟妙辛儿打完招呼,便又将人留下教舞,自己去找白依竹碰头。

从小白那里得到的消息差不多,云自明在牢里待了一宿,根本没能出来。

“看来,影响刷新规则的不只有白依弦,只要是幻境里的人要求,我们就可以按照他们的指令在房间以外的范围活动!”

直到今日,郝娴才算玩明白了游戏规则:“我们并不是不能离开自己的住宅,比如妙辛儿,她可以睡在老云家,也能住在梁牙婆家,但我们做的所有举动,都必须符合人设,所以我们如果有合理的理由,就能离开凤鸣城,前往王都!”

以上猜测是否正确,待明早赵宝和石安回来,便能再次得到验证。

找到新的解题思路,郝娴和白依竹两个无固定居所玩家开始更加发奋赚钱搞内勤。

郝娴做的毛毡不多,但足够精良。

毕竟是放在沧澜界都能让修士为之惊叹的东西,放在凤鸣城也同样能引来围观。

但围观的原因,却并不完全是毛毡,更是因为天太热,实在戴不住帷帽而露了脸的白依竹。

“白道长啊,这是我儿子的八字……”

“我来!”

郝娴看白依竹都快滑到摊位底下躲着去了,而他们要赚钱,又不能带着人跑,索性自己撸袖子上场。

当初一副假塔罗牌都能哄过玄机楼亲儿子裴霁一整个童年,如今糊弄糊弄幻境里的凡人,还不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先说好,算命耗神,我同师弟每日只能算十人,多了力有不逮,也算不准,你们商量好了再来。”

郝娴把难题推给客户,既想偷懒甩麻烦,又不想得罪人。

封建制度下,身份决定地位与排序,客户们商量的很快,不过半刻钟就只留了十人在摊位面前。

第一个,还是刚才问白依竹儿子姻缘的那位老太太,身边跟着丫鬟小厮,看着就是个富贵人。

郝娴接过八字一看,就开始信口胡诌。

“你儿子是六月底的生辰,在星象上是巨蟹座,属水,水象星座极重感情,往往用情很深,也容易被伤,二月底到三月初的双鱼座,或十一月末十二月初的天蝎座同样是水象星座,同他最合,最好不要找白羊座,也就是三月底到四月初……”

事实上郝娴说的都没有问题,在蓝星生活的人谁不知道几句星座知识?在西方星盘理论上也确实如此,只东西方时间历不同,谁知道农历生日同阳历生日能差几天。

但老夫人确实觉得郝娴说的十分有道理,那点头附和的肯定样子,让郝娴顿时回忆起了初高中看情感测试时认真找相同的自己。

“谢谢道姑!谢谢道姑!”

老妇人得到满意的答案,又从郝娴摊子上挑了一对漂亮娃娃。

“这就是保姻缘的送子观音吧?这两只我看的就极有眼缘,定是个好的!”

她说罢未问价钱,直接放下张一千两的银票,就心满意足就离开了摊子。

白依竹看着银票眼睛都直了,赶紧凑在郝娴耳边小声问。

“大师姐,你这靠不靠谱?”

郝娴:“根据宇宙共情原理,靠谱!”

这不是郝娴瞎编,当初在塔罗兴趣班时,她也是这么问老师的,老师给她上的第一课便是《宇宙共情原理》,无论靠不靠谱,总归确实有这么个东西。

郝娴收起银票,又跟白依竹小声咬耳朵。

“多学着点,咱俩到底谁才是七星的!”

白依竹:“七星算红白喜事,算日子,又不媒婆还算姻缘?”

有老妇人打样,后面无论是顾客,还是算命的半骗子都越来越流畅娴熟。

每个前来问姻缘的,都会从郝娴的摊子上买一对娃娃,同样不问价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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