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嫉妒我比你得宠,在半夜将我引出,推我下井……两人不观井,两人不观井啊!”

夜风骤起,吹得沙沙响动的叶子带着如泣似诉的味道,仿佛也在回应着枉死之人的冤屈。

那被故意点错相的姜娴能怎么办?

姜娴捏着他的后颈没松手,往前走了两步,刚好就在井边:“她怎么推你下井,我在这里演示一遍,你不介意吧?”

“……”

黑骏骏的井口就在面前。

也不知道这顾贵人哪来的力气,竟然把他提的高高的,双脚悬空在井口之上,轻轻晃荡。

小太监咽口水:“你竟然要害我第二遍。”

“对啊,”姜娴大方承认:“我当年能推你下井,今天就能推第二遍,第三遍,我要在长乐宫住一个月,见你一边推你一遍。”

月光下,这位新晋宠妃脸上闪着和熙的笑意,就像是把人推下井这种举动只属于家常便饭,吃完夜宵,上个厕所,回来顺路推两个情敌下井消消食,根本不值一提。

小太监虚了声气:“也许是臣妾认错了人,你看上去如此年轻,不该是害臣妾的人,请把臣妾放下来。”

“你没有认错,”

姜娴愉快地认可了他:“我现在要把你推下去了。”

说罢,她仿佛真的要松开手。

这下子把小太监吓得够呛,不敢再装神弄怪,嗓子也恢复太监的尖利:“娘娘千万别!是奴才错了,求娘娘要奴才一命,奴才只是一时调皮,生了戏弄娘娘的心,望娘娘饶了奴才的狗命。”

惊惶交加之际,他仍不敢供出容贵妃。

姜娴挑眉,淡淡地扫他一眼:“一时调皮,喜欢把九族的脑袋挂在腰间玩耍?枕秋,去打桶水上来。”

枕秋手脚极麻利,不到两分钟就打上来满满一桶水。

姜娴将小太监的头往水桶裏按下去,再用手拍擦掉他脸上的乌黑,再把他的头抬起来。姜娴没有故意让他窒息,但他仍然因为害怕而呛了两口冰冷的井水。

枕秋将他的脸抬起来,气愤地说:“原来是个太监!”

小太监不住地求饶。

他料想顾贵人进宫不久,该会比年资长的娘娘更心软些。不料姜娴微笑:“我只是个贵人,当不起你一句娘娘的称呼,叫你来吓唬我的人才配叫娘娘。”

她一眼也不错开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在这个情况下,问是问不出来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