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内心已经翻腾如海。

夏勇辉已经连给许斌拨了三次电话,可都没有接通,心烦意乱的在医生办公室里把所有的花都浇了一遍,可还是静不下心。

同事看他少有的模样,便打趣,“怎么,老夏,今天你媳妇进产房啊?”

夏勇辉苦笑,“媳妇还没搞定呢,哪来的孩子。”

“那就继续追啊,都守了四年了,别到嘴的肥肉让人偷了去。”

那同事多少能猜到点他的心思。

毕竟夏勇辉去年提了科主任,三十五岁前途无量,又是一表人才,可却从不接受相亲安排,副院长的闺女追到家门口都避而不见,这肯定是心里有人啊,具体是谁,这同事知道他平时挂在嘴边的彦彦是谁的孩子,自然一猜一个准。

听着同事的打趣,夏勇辉突然开了窍。

确实是,既然已经摊了牌,还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此时就该大胆的追,只要许斌不给自己脸上来一拳,那就说明仍然有戏!

自己苦守了四年,终于微微见红的果子,不能就这么让老鸹给叼了去!

由于许斌的电话打不通,夏勇辉只好给许母致了一电。

电话里,许母对他非常热情,见他打听许斌的行踪,便赶紧和盘托出。

“斌子说了,早上有个会,大概十一点从a市往回返,小夏,正好阿姨今天要做鲜鱼和鲜虾,你一会儿来家里吃午饭吧。”

许母热忱的邀请,抚慰了昨天在许斌那里受到的小挫折,夏勇辉忙笑道,“好,谢谢丛姨,我先去a市接斌子回来再说。”

“哎呦,家里有司机,哪还用你特意跑一趟,再说你不是正在上班?”

“没事儿,今天科里不忙,我请个假就走。”

许母放下电话,嘴角的笑容仍未收敛,许父看到媳妇儿的模样,小声bb道,“你这是帮倒忙啊。”

许母立眼睛,“人小夏大夫多知道疼人啊,你懂个屁!”

许父,“是,是,是,我屁都不懂,就懂你!”

许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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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夏勇辉的小细胳膊给强抱过之后,许斌十分闹心,这事儿是怎么想怎么窝火。

闹心就算了,第二天,眼皮也跟着跳起来了。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许斌倒好,左眼跳完,右眼跳,有时候两个眼皮一起跳,给他整的都没心思推测到底是要来财还是来灾了,想着要是一直跳到中午还不好,他就去找个眼科门诊看看。

终于顶着两个自己会蹦迪的眼皮开完了会,许斌略微收拾了一下就要下楼。

这时候秘书来告诉他,幼儿园来电话了,让他中午提前把彦彦接回家,说孩子有点发烧。

许斌一听,着急得不行,都没顾得上安排别的工作,直接跟刘健交代了一声,然后就冲下楼了。

他拿着车钥匙刚下楼,还没等开车门,就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

那声音他既熟悉又陌生,曾经日日在耳边,现在却只能在梦里。

许斌感觉自己握住车门的手仿佛不听使唤,甚至半边身子都是僵硬的。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能听得出来对方的步伐也很急迫。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等,等了将近五年又怎么样?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一次都没有在身边!

闭了下眼睛,再睁开,许斌用另一只手强压下颤动的手臂,双手一用力,拉开了车门。

而同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已然伸过来,按在了他的手上。

微微侧头,许斌看着站在身边的人,是他没错。

五年不见,谢信泽还是那副俊美无俦的模样,要说有什么变化,只是岁月平添了他的风采,让他看上去更加内敛深沉。

终于四目相对,谢信泽眼里是掩饰不住地激动,他收紧手掌,将对方的手牢牢握在掌中。

“我回来了,许斌。”

低沉悦耳的声音,仿佛无限情深。

但这又与自己何干?

许斌却用一种近乎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谁?”

谢信泽,“……”

“把手放开。”

许斌使劲儿挣开他的手,但谢信泽却不为所动,他仍然紧紧的攥住许斌的手不放。

“我不会再放开了,许斌,我们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