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三天全在胡吃海塞,加上高中同学聚餐,疯了。”

“实习的钱用完了吧?”苏文宣道,“要不要我补贴你点?”

郝一洋摇头:“当然没有啦!不要不要,我自己有钱的!”

苏文宣摸摸他的脑袋,“坐好,别歪着。”

郝一洋乖乖坐好,又悄悄瞥他一眼:“文宣,你觉得齐昊怎么样啊?”

苏文宣想,这孩子是在问自己什么呢?

“你是说,印象吗?”

“嗯。”郝一洋见他回应自己,便认真听起来。

苏文宣道:“你自己不是说了?脾气不好,的确有这个意思。其他的,我也没留意,我不是一直在开车?”

就算留意了,现在也不能说啊。

哎,苏文宣也不想做个第一次见面就在人背后说叨的人,加上齐昊跟郝一洋具体什么关系,他也不清楚,自然更不好说。

“哦。”郝一洋一听,就没多说,“我们吃什么啊?”

“你都成猪了,还吃?”苏文宣打趣一句。

“哎呀,我饿呢,那吃你?”郝一洋笑得开怀,真像是个欢乐的小猪,无忧无虑的样子。

苏文宣想,这小猪,估计还有人虎视眈眈要跟自己抢呢。

没想到他这个年纪,还要跟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竞争,着实越活越回去了。

等在餐厅用餐,苏文宣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他做这一行,名片发出去成千上万,落到谁手里,谁又拨电话来,都很难说。

因此,一般只要没有异常,他都会接。

他正在看郝一洋吃东西,面上带着点笑,声音自然而然有一点笑意:“喂,哪位?”

“在做什么?这么开心?”

声音有点沉,但也听得出愉悦。

苏文宣搁在台面上的手,微微一敲,便道:“等几秒。”他伸手摸了摸郝一洋的手,示意他自己要去接电话。

郝一洋比了个OK。

苏文宣走到外面,找一棵高大的绿植做背景,才问:“是霍总吗?”

那边人道:“是祈东。”

第20章 020

苏文宣想,霍祈东还怎么打电话来?他对电话里的人道:“祈东,你好,有什么事情?”

“你的戒指,怎么不要了?”霍祈东好整以暇地问,语气颇为柔和。

苏文宣只道:“不想占这个便宜。”

霍祈东却问道:“是送给你男朋友的吗?”

“嗯。”苏文宣看着面前的绿色龟背叶,太久没擦,有些灰蒙蒙,“祈东,我在同他吃饭,下次再聊?”

“苏文宣,你不能分给我一点点时间吗?”霍祈东这样问。

苏文宣觉得他可能有些病态,想到他们第一次在床上,他就让自己说什么我爱你,的确是缺爱了。

“祈东,去找个合适的人,你条件好,不愁找不到。”苏文宣这样道,语气柔和平静,“我已经到一个玩不起的年纪,想的是结婚,过日子。”

“结婚……过日子……”霍祈东跟着轻声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不行吗?”

苏文宣见他声音同平常不太一样,听上去也有几分可怜,温声平心静气地道:“祈东,我们认识的时机不对。人跟人,都是讲究机缘的。”

霍祈东揪着这句话往下问:“如果对的时机,就算让你做下面那个,你也愿意吗?”

苏文宣听着就觉得好笑,也果真轻笑出声:“我们既然是朋友,我也不妨开诚布公地同你说坦白。我们是性格不太合得来。”

“性格?”霍祈东来劲儿了,问道,“你一会儿说是时机,一会儿又说是性格。”

说完这话,顿了几秒钟,才又轻声道:“所以,其实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在意我?”

苏文宣不太习惯霍祈东这么温声细语的可怜模样,只轻叹一句:“我们做朋友不好吗?”

“可你知道商场跟我有关,就连精心挑选的戒指都不要了。”霍祈东将这件事毫无情绪地陈述出来,“这是你对朋友的方式吗?”

苏文宣听他将话绕了回去,便一顿,也沉默了。

“我不是怪你。”霍祈东又轻声道,“只是觉得,我好像被你骗了。你口口声声,当着我的面,两次要同我交朋友,而背后,却似乎连我一点瓜葛都不想沾染。对么?”

苏文宣想,的确他占道理。“无功不受禄,就算是朋友,也不能总拿你的好处不是?”

“苏文宣。”霍祈东温言轻唤他的名字,“那你会怎么对你的朋友?又想你的朋友怎么对你?”

“有缘见面,相视一笑?若有危难,互相帮忙?”苏文宣回答道,“或者是,分享喜悦,难过,都可以,只要在一个朋友该有的范围内。可以吗?”

“苏文宣。”霍祈东又这样唤他的名字,“我今天被二哥的人撞进了医院。”

苏文宣一顿,忙问,“那你人没事吧?”又一想,还有心思跟自己扯闲篇,应该没事,随即放心,“那你应该好好休息。”

霍祈东淡淡道:“你刚才不是说,可以分享喜悦和难过吗?我现在很难过。”

苏文宣觉得自己大概是老了,跟霍祈东一比,这逻辑思维能力直线下降,处处被他拿捏。他无奈地轻笑一声:“我说什么,你都能拿住,我只好不说了。”

“苏文宣。”霍祈东又唤他一声,声音沙沙的。

“嗯?”

“苏文宣,你同你的小男友在一起快乐吗?”霍祈东这样问。

苏文宣也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些,立刻道:“快乐。”

“我很羡慕他,真的。”

苏文宣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挂断了。

今天霍祈东突然有种符合他二十三岁年纪的感觉,但真的蛮奇怪的。

哎,这叫什么事儿呢,苏文宣摇摇头,将他从脑子里踢出去,推门进去。

却见郝一洋慌忙放手机,感觉是个烫手山芋般。

苏文宣想,这孩子的确单纯,而且感情也的确丰沛,有什么心事也都可以从神情举止窥测一二。

但他也无从问起,只能静观其变。

两人回到家,苏文宣有两三天没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