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把东风,迟早会吹到我们身上。只要梁诺稍微窜起那么一丝小火苗,这风一吹,星星之火足以燎原。”

李曼笑笑,“你说你这人也是奇怪,这些话,说的也都是心灵鸡汤,可我怎么就这么信呢。”

“……”

苏文宣轻哼一声,“不管是鸡汤还是鸭汤,管用就行了。”

他经过鱼缸时,一顿,随手撒一把鱼粮,弯腰瞅一眼,“小霍啊,小祈啊,除夕快乐,这几天我都不在,饿了就啃水草,或者啃对方吧。等我回来,看看谁成了最后的王者,我送一顶皇冠。”

李曼随意瞥一眼,也懒得管,反正死了可以再买,三毛钱一条的鱼儿而已。

俩毫无爱心的人,就此推门离去。

等到家里,文韵女士非要李曼留下来一起吃年夜饭。

苏文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架着腿,回头瞪眼睛:“妈,你冷静吗?曼曼结婚了,她老公等着呢。我都不好意思叫她送,你还要留?”

“把老公叫过来一起吃啊。”

“……”

苏文宣无奈,扬声喊:“爸,你快把我妈弄走去烧年夜饭啊!”

李曼笑着赶紧撤:“谢谢伯母,我回头来给您和伯父拜年。苏总,那我走啦。”

苏文宣点点头:“晚上等我在群里发红包,记得抢。”

“好嘞!记得大方点,不然都骂你!”李曼说完,便拎着包走人。

“哎,多好的姑娘呢。”文女士遗憾,“有福气的一张脸。”

李曼是标准的鹅蛋脸,两颊有肉,下巴圆润,的确是很有福气的长相。

苏文宣将靠枕塞进腰上,道:“我也很有福气,您怎么不看看我?”

文女士看看老头子在厨房忙着,也不缺她搭把手,便过来坐在小儿子旁边问:“你那个小洋呢?春节来吗?还是你去给他爸爸妈妈拜个年认识下?”

“……”苏文宣想,完了,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到后脑勺。

正在这时,手机一震,他假装有工作,“等一下,我看下手机,有事儿。”

居然还正好是郝一洋。

【文宣,除夕春节快乐,给叔叔阿姨拜年,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希望你们一家幸福阖乐】

苏文宣便对文女士道:“不过来了,人家小孩子过年事儿多呢。喏,刚让我跟你们拜年,祝你青春永驻,年年都十八。”

文女士“嘿”了一声,作势要拍他的腿,因为是受伤的左腿,便没有真的下手,只是挥了挥吓唬他:“别瞎说,那孩子说不出这种话。你就编排啊!”

“嗯,的确是我编的。说祝我们全家快乐。哎呀,你让一个小孩子说什么讨喜话?你还给发压岁钱呢?”苏文宣随口瞎扯。

“我发啊,你给他发一个大红包,这个……多少合适?一千八?”文女士正经琢磨起来。

苏文宣赶紧推她:“好好好,我会发我会发,你去做饭,我爸一个人准备年夜饭,合适吗?”

“合不合适就这样了,谁让他是苏家当家人呢,他不做年夜饭,难道让我这个姓文的外人做?”文女士果然是曲艺界人士,论嘴皮子,基本可以和中年辩论队的最佳二辩手持平。

苏文宣侧身靠过去:“我说我为什么偶尔也能刺人两句,感情都是您这边儿的基因遗传呢。”

他这话也不是没来由,毕竟他的亲舅舅,以及表弟,都是法律界人士,嘴皮子也是无人能及的。

文女士拍他的右手臂:“好了,别娇气了。你都三十了,还当自己十三岁呢?”

苏文宣乐呵乐呵地起来,让她去厨房。

他正准备丢手机,便接到李君晟的电话,他按掉。

李君晟也没继续打,改成发微信:【文宣,除夕快乐,你恢复得如何?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苏文宣没回复,都一样,过去就全过去,再舍不得都拜拜了您嘞!

等到年夜饭吃完,苏文宣半躺着消食,这几天戴着扳指,都习惯性的在思考的时候,转一转。

这幅样子,活像个抽鸦片的浪荡公子。

苏茂琉拿着大茶杯坐在一边,看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问:“文宣?文宣?!想什么呢!”

苏文宣眯着眼睛,嘿嘿直笑:“我家有两条金鱼,你说,饿了他们会同类相食吗?”

“活着不会,死了的可能会被吃掉。”苏茂琉随口问。

“是吗?真残忍。”苏文宣皱皱眉,眼皮子一耷拉,“那你说是黑的厉害,还是白的厉害?”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着大小。”苏茂琉见文女士也拿着保温杯,走过来,道,“你小儿子发痴了,一脸痴相。”

文女士摇头,放下保温杯,来看他的脑袋:“我看看你头发上的疤。”

“没事,在头发里。”苏文宣道,之前剃了一部分头发,现在也长出来了。

“哎,总是留疤了。妈心疼。”文女士摸摸他的头发,“还好过年顺顺当当。”

“我大哥呢?”苏文宣看苏文扬吃完年夜饭就拿着手机出去了,“他谈恋爱了啊?”

文女士摇头:“我不管,他都这个岁数,我管他干什么?再过几年,比我还要老了。”

“噗——”苏文宣差点要笑死,“是是是,您最年轻,阖家,您最青春活泼。”

文女士忙道:“说起青春么,还是小洋。我说啊,文宣,我真的觉得小洋蛮好的。怪可爱的,跟你真的像哦,真的,跟我们像是一家人。我喜欢他,你们俩视频吗?让我跟小洋说说话?”

“……”苏文宣想,下次我还是不要让男朋友见父母,等真的结婚再说,吃一堑长一智,冲动是魔鬼啊!

“赶紧啊!除夕夜的,多好啊。我看看这孩子。对了,你压岁钱给了吗?没给我一会儿跟他说。”文女士极热切,瞥一眼拿个放大镜东看看西瞅瞅的老头子,便不开心了,“老头子,你催你小儿子啊。”

苏文宣的手机就搁在茶几上,文女士已经伸手去拿。

苏文宣想,我是尿遁还是晕死过去装蒜?

文女士手刚一碰,手机屏幕一亮,一长串电话打来:“哟,吓我一跳,这谁啊?!”她拿起手机,“这么长的号码?归属地未知?诈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