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来你们这最辣的。”

她无辣不欢,往常所里聚餐也多半都是全辣锅,所以她没犹豫。

服务员:“好的,麻辣牛油锅,您看行吗?”

从前在这种场合,我一般不怎么发表意见,但是这回不同。

裴雁来不能吃辣。

这件事刻在dna上,我忘不了。

我打断:“不好意思,换鸳鸯吧。”

李笑笑面露诧异,我干巴巴地解释:“我病刚好,医生让我吃清淡点儿。”

她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没两秒,又皱起眉:“但你上回可不是这么……”

好在她没来及追问,匆匆赶到的其他同事一窝蜂扎进了包厢,这个话题被揭了过去。

我虚虚地替自己捏了把汗。

众人落座,火锅马上进桌。

眼看着裴雁来坐到了我的正对面,在服务员落手的前一秒,我再一次发了神经:“麻烦您把清汤转到对面,谢谢。”

李笑笑莫名其妙地上下打量我,这女人像是在用那双漂亮的杏眼骂我脑子有病。

我就全当没看见。

楚主任是火锅大省来的,吃辣能力在这桌的十来口子里数一数二。清汤锅转到面前,他敲了敲桌:“怎么点了鸳鸯?不够劲啊同志们。”

老胡也摇头笑,“老楚说得对啊。都讲了是迎新节目,怎么不给裴律师来点红火的。”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没想到被裴雁来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