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了什么图谋不轨的小贼,企图将我阻拦在外。
他皱着眉,面色不善:“一卡一人。”
风很大,这时应景地呜呜吹了起来。
我看他,又去看裴雁来的背影,心虚又怕说错话,干脆闭嘴。我心里局促,只像个傻子似的把手从兜里拿出来,蠢笨地做出一副冷静而坚定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心情不怎么好,裴雁来多少显得冷漠。
“你好。”他指向我,“我带来的。”
我胸口“嘭”得一震,心率有些不齐,激得我喉咙发紧。
他带来的——听起来就像是在说“我们”,也像是在说我和他是“一起的”。微妙的快感和荒诞的自得缠住神经的触手,让我战栗。
保安却相当恪尽职守,听了这话,还是犹豫地从手边抽出统一发放的牛皮本,夹着黑色中性笔,要朝我递过来。
他坚持:“那你得登个记。”
“未知来访者登记表”的列数很多,要想填写完整得费点功夫。
我打算接过来,但我对裴雁来的目光十分敏感。
他的目光没处着落。
和母亲的交锋应该耗尽他表演的兴致,连样子都懒得再做。他没再和保安多话,单手拉住我外套的帽子,把我拖拽着扔进门内。
很粗鲁,很蛮横,很不讲理。
保安手还僵在那儿:“哎,你这……”
我被迫倒着走出两步,面朝一脸错愕的保安,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尴尬地挤出一个不熟练的笑容。
跨过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