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势不两立。
宁长久很配合陆嫁嫁,问道:“要怎么正风气呢?”
陆嫁嫁想了想,道:“我们……一起来玩些游戏,增进一下情感。”
“玩游戏?”宁长久惊愕,问:“玩什么?”
陆嫁嫁沉吟片刻,想着自己幼年时看其他孩子玩的内容,一边回忆,一边试探性说道:“要不……跳皮筋,丢手绢,跳方格?”
“……”
宁长久,赵襄儿,司命。三人齐刷刷地看着陆嫁嫁,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陆嫁嫁顶着他们的目光,也觉得万分羞耻,但是按照她的理解,玩游戏是促进感情最快的办法了!这非但能使得大家和谐相处,免于争斗,还能让自己剑心圆满,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陆嫁嫁取出戒尺,在自己的手中掂了掂,目光冰冷地扫过四周,话语淡淡:“怎么?你们对本大师姐的建议,有意见?”
三人面面相觑,都在等对方率先出头抗议。最终,谁也没有当那出头鸟,纷纷屈服于陆嫁嫁的威严之下。
草坪上,三人坐好。
陆嫁嫁斩了一根价值连城的攀仙藤为皮筋,递给了他们,赵襄儿与司命搭着皮筋,宁长久立在中间,羞于进去。
陆嫁嫁用戒尺轻轻拍了拍宁长久的后背,道:“怎么?不听师姐话了?”
宁长久如跳刀山火海般越了进去,强忍着满腔羞耻,尴尬而僵硬地跳了起来。
赵襄儿与司命不忍直视,纷纷闭上了眼。
唯有陆嫁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嗯……总归是一个开端。
不过,因为他们没有认真读书的缘故,陆嫁嫁的剑心中,剑子一颗颗地消失着。
陆嫁嫁心痛之余,想着只要让他们和睦了,便可使剑心瞬间充盈,怎么都是值得的!
宁长久僵尸般跳完之后,又如僵尸般跳了出来。
陆嫁嫁问:“跳得开心吗?”
宁长久面如死灰道:“开心死了。”
陆嫁嫁微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忍住抱他的欲望,道:“好了,小长久,你与司命扯皮筋,襄儿去跳。”
赵襄儿看着她手中的戒尺,咬着唇,低声道:“你们都把眼睛闭上!谁也不许看,尤其是你,宁长久!”
赵襄儿跳完之后,面红耳赤地出来。下一个是司命了。
三人同病相怜,谁也没有为难谁,一起闭眼。
跳完皮筋后,陆嫁嫁的剑子已掉了五颗。
下一个是丢手绢。
这个游戏,宁长久没有丝毫的参与感。整个过程里,就是赵襄儿与司命公报私仇,互相丢来丢去,你追我赶,宁长久的眼前,黑裙白裙不停掠过,如昼夜交替一万年,眼花缭乱之余,甚至有一种白骨成灰的沧桑感。
陆嫁嫁剑子又丢了五颗。
最后一个游戏没能进行,因为赵襄儿与司命已经为了抢手绢打了起来,两位容颜不分高下的绝美女子滚在草坪上,不停地厮打着,糟蹋了野花无数。
宁长久虽觉赏心悦目,却也不忍见她们伤了本就稀薄的感情,连忙请命,道:“师姐,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快让师姐师妹别打了,小心惊动了师父。”
陆嫁嫁叹了口气,剑子掉得更快了。
她心如刀绞,联合着宁长久一道去制止,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
赵襄儿墨发缭乱,神色凶傲,像是小老虎,她掸了掸衣裳的尘,似还要再战,司命银发凌乱,神色倨傲,似一只大老虎,她捏紧拳头,誓要将赵襄儿狠揍一顿。
陆嫁嫁看着她们,也有些恼。
宁长久希望陆嫁嫁说些调节的话语,谁知陆嫁嫁沉默片刻,却问道:“你们……你们有没有一种不打不相识的惺惺相惜之感?”
“……”司命与赵襄儿齐齐望向她,神色复杂,皆有一种‘师姐你该让贤了’的情感。
宁长久拍了拍额头,心想这一定就是我家的傻嫁嫁,如假包换!
“好了好了。”陆嫁嫁见没有效果,也并未勉强,道:“你们今日先读书吧,别耽搁了,正风气一事,我们以后再说也行。”
观内重归虚假的和谐。
赵襄儿与司命皆在心中摩拳擦掌,誓要将对方按在身下狠抽一顿。
陆嫁嫁掉了十五颗剑心,心在滴血,有苦难言。
但她转念一想,事已至此,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嗯,一次就增进感情显然是不可能的,明日再让他们玩捉迷藏吧……
一个时辰之后,课余时间,赵襄儿质问着宁长久,为何方才不来帮自己。
司命同样质问宁长久。
宁长久被她们追杀着躲到了陆嫁嫁的身后,于是他们开始自发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最后,陆嫁嫁没能护住他,眼睁睁看着自家夫君被她们就地正法。
道观中,叶婵宫静静地看着赵襄儿,轻声道:“果然一点也没变呀。”
……
又一日清晨梦醒。
宁长久睁开眼,看见司命穿着单薄的白衣,趴在窗栏上睡着了。
昨天夜晚,她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要练一晚上的剑,谁知也在不知不觉间睡去了。
宁长久缓缓起身,没有穿鞋,生怕惊扰到她。他无声地走到她的身后,取了一件衣裳披在她的身上,司命如雾的睫羽微颤,却没有醒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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