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铺子里货源也不充足,根本没什么玉冠华服,只有最普通的长衫和木簪。

“这也太差了,根本配不上你。”

红蓼失望无比,但也知道只能先将就着。

她认真选了选,还是按照他原本的衣裳,给他选了几件没有花色的白衣。

最简单的白衣,布料也很普通,经典的披麻戴孝风,递给他的时候,她没有任何期待。

但当慈音换好衣服出来,她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梅花木簪。

淡白普通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清雅美丽。

别人是人靠衣装,而他是人衬衣裳。

再寻常的衣裳由他穿着,都透着朗月清风,高贵典雅的气质。

“小娘子真是会挑,你夫君穿上咱们店里的衣裳再俊秀不过了!”

店主在交界处的小镇子上开店,早就习惯了来来往往各色各样的客人,是以慈音一身血污他也没害怕,只是小心谨慎地不惹他们不悦。

他自以为说的滴水不漏,但“夫君”二字实则大错特错。

红蓼没忍住笑了,典型的男女单独出行被错认成夫妻的桥段,真狗血,不过她喜欢。

慈音不能说话,否认不了,她就随心地不去解释。

“他披个麻袋都好看。”她笑着说完,拿着梅花木簪走过来,眼睛亮亮地说,“你喜欢这个吗?”她晃了晃手里的木簪,“我帮你束发可好?”

慈音扫了扫那木簪,眼底不禁透露出几分怀疑。

红蓼脸一红:“这个我真会!”

他好像不信,要自己拿过去束发,但红蓼坚持,他实在抗不过她的力气,只能随她去。

成衣铺侧室里有镜子,慈音坐在镜子前,可以看到身后的小狐妖正捧着他的头发,用木梳认真地梳理,表情甚至带着些虔诚。

她这次没胡说,是真的会束发,没多久便将他及膝的长发绾好,以木簪固定。

他两侧额边被留了发丝,较之从前多添了一份随意,显得没那么遥不可及了。

红蓼绕到他面前,俯身靠近了一些,静静看着他的模样。

若说之前只是远观,没有想要占有的心思,现在则是完全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