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扫了兴,倒了胃口,恹恹地要退开。

也就在这时,慈音忽然太阳穴一疼,眉头紧蹙,猝不及防地朝一侧倒下去。

这一侧刚好是红蓼的位置。

他毫无预兆地与她撞在一起,红蓼本能地接住他,四目相对,他额角突突直跳,额头有些汗珠,好像忍疼忍得很辛苦。

她发现不对,立刻询问:“怎么了?很疼?”

慈音闭了闭眼,手伸过来,应该是想把她推开吧,他们好像又离得太近了。

可他估摸着是没力气,手落在她下巴上,没把人推开,那种不轻不重不疼不痒的力道,像是推拒,又像是在,轻抚。

红蓼呆了呆,惊讶地望着他。

他大约也觉得这样很奇怪,想放下手,手指顺着她的下巴滑向脖颈,细腻的肌肤因他的触碰带起一阵轻颤。

慈音缓缓睁开眼,漆黑的双眸深邃静默,指腹擦着她颈间的肌肤摩挲,丈量着她颈项的尺寸,有那么一瞬间,红蓼甚至觉得,他想掐死她。

但是他没有,就那么漫不经心,似有若无地划过她的皮肤。

红蓼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仰起头,脖子伸得更长了些。

她的衣衫都比较轻薄,哪怕身上这件有两层,领子也开得比较大,这么一仰头,脖子伸长后,胸前春光更盛。

白生生的,合着淡淡的香气,非常新奇的视觉体验。

慈音手上忽然用了点力气,红蓼立刻哼了一声,那一刻,娇弱可欺的小狐狸,如雀儿般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始作俑者那一望无垠无波无澜的识海心湖,因这一幕这一声,泛起了一道又一道,细微到难以察觉的涟漪。

远比不上惊涛海澜刻骨铭心。

却如最顶级的仙酿回味无穷。

那入骨的醉意,细密地扎下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