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试试怎么行!必须试试!万一呢!

红蓼不清楚道圣宫有什么安排,她只听见风微尘提到云步虚的伤势。

“伤得很重吗?”

她撩开帷幔,视线落在他道袍整齐干净的胸口,想查看一下,被云步虚按住了手。

“还有心情担心我?不若担心一下你自己。”他皱眉反问了一句,稍顿之后又语气无法形容地说,“只要你不再想着跑,于我而言就是疗伤圣药。”

“……我也没有特别担心你。”红蓼矜持地说,“谁要跑了?要跑早跑了,我都从结界里出去了,还不是去找了你?”

道理是这样。

可云步虚还记得她马车上滴溜溜转的眼睛。

哪天惹她不高兴,怕还是惦记着跑一跑。

也没什么,再抓回来就是。

“结界,说的正是时候。”云步虚脸色严肃下来,极为认真地说,“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他教妻的时候总是格外耐心,眉宇间因她的伤势染了几分克制内敛的心疼。

“何必为我如此,你该要紧你自身。”

红蓼觉得他这话不对:“怎么就不必为你如此了?我自身自然也是要紧的,可你也要紧啊!”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话,没经脑子,说完她自己都愣了。

云步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星眸闪动,绵绵动人。

红蓼心乱了一下,拉起被子嘟囔着要休息,说什么都不肯再看他了。

以前再羞耻的话都能说得面不改色,现在这个尺度都扛不住了,简直逊毙了。

她还伤着,这么一躺下也没纠结多久就睡着了。

云步虚一直没说话,他安静地替她盖好被子,看见她露在外面的手指,便握在手中轻轻捏了捏。

他用的力道不大,更接近于抚摸,有那么一瞬间,周围的气氛甚至是温馨的。

他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守了她很久,直到身体发出支撑不住的讯号,才起身想去为自己疗伤。

也就在这时,恰好看到她的乾坤戒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