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可不是小事,况且这事儿乐母也不太能站住脚,其他人立刻开始阻拦,劝说她打消念头。

乐父、乐军因此犹豫不决。

乐瑶冷哼:“我说了,我拿的本该就是我的东西,除开存折外,另外那点吃喝用的,我这次都换成等量的钱当做礼金送你们了,相当于两清,以后谁也不欠谁,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你们如果不死心,想告我就去告吧,我奉陪!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们承不承担得起反噬的后果。”

乐瑶讲完自己最想讲的话,达成这次过来的目的,再也没了跟他们耗下去的心思,拉上韩愈转身就走。

乐父下意识追上来,难得放下父亲的架子请求道:“小瑶,既然你已经……”他看了看她身旁紧紧跟随如同保护者的韩愈,最终继续说:“既然你不想按照爸妈的安排来相亲,那不如把、把存折上的钱留给爸一点。”好将人家的彩礼还上。

乐瑶断然拒绝,“不行,这是我妈给我留的抚养费,爸你那份可是已经拿走花到你另外的妻儿身上去了,怎么还惦记上我的?”

要脸吗?

乐父脸上胀红,十分难堪,但仍旧坚持道:“就算不看在爸的份上,你也心疼心疼你哥,你哥才结婚,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

“那也跟我没关系,不是有你们吗?总不能还要我妈的钱来帮你们养儿子吧?我怕她那天会气活过来找你们算账。”乐瑶直言不讳道。

乐父被怼的无话可说,又不可能明白着跟乐瑶说彩礼的事,可不就一下噎住了。

乐母撒泼的声音还源源不断地从里面传出来,间或还能听到乐家和新娘子等人劝说的话语。

乐瑶摇摇头,趁着乐父愣神的功夫,立马走人。

却不想乐母随即冲了出来,状若疯癫地对韩愈说:“你不是跟她结婚了吗,好歹我养她这么多年,拿彩礼来!”

乐瑶二人的脚步一停,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乐母。

好家伙,这是逼她给钱不成,又打上别的主意了啊。

其实给点也没什么,韩愈不缺那点钱,但乐瑶不想也不惯她,否则谁知道还没有下回。

对方破罐子破摔,那她正好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呵呵,你要是这样,我就不得不讲一下当年你和老乐同志是怎么复婚的,我亲妈又是怎么被气死的。大婶,你要听吗?”

几乎乐瑶的话一出来,追过来的众人瞬间哗地一下炸了,比刚才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情绪激烈。

什么什么,难道当年三人之间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可挖掘?

无数双眼睛顿时如同探照灯一般,唰地照向乐父乐母二人,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恨不得刮下几层皮,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馅的。

乐母这次是真的要疯了,尖叫着你知道什么,都是瞎胡说,都是假的等等。

乐父也拉下了脸,指责乐瑶不怪瞎说八道。

乐瑶哼着举起牵着韩愈的手,“你们大概想不到我家这位是干嘛的,记住了以后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你们那点破事儿,我保证家属院那片人手一份,到时仔细查查,说不定还能查出个陈年旧案呢。”

乐军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纠结着出声:“小妹,别这样,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当年爸妈他们、他们也是阴差阳错……”

乐瑶抬手表示不听不听,就看着乐父乐母等着他们俩表态,而乐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反正他们俩是不可能再和平共处的,以后断了关系也不必往来了。

乐父乐母内心有鬼,虽然即便被扒出来也不到很严重的份,但他们理亏心里发虚,最后也只能不得不屈服在乐瑶的‘‎‌淫‍‌威‍‎’下,答应脱离关系的要求。

乐瑶两人刚走,其他人立马包围了乐父几人,想问他们当初的复婚有啥内幕,大家很好奇啊说说呗。

乐父乐母脸黑如碳,短时间内难以脱身,只能眼睁睁看着乐瑶潇洒离去。

他们并不知道,乐瑶离开的也不算潇洒,因为她刚和韩愈走到饭店门外就差点和人撞上,对方还十分脸熟。

乐瑶都没想起这人是谁呢,人家看到她后先眼睛一亮,脱口喊道:“乐瑶同学,你回来啦?”

韩愈察觉到这小子盯着乐瑶异样火热的眼神,牵在一起的大手顿时紧握,半边身子将媳妇挡在身后,目露警告地看向对方,同时问乐瑶:“你认识?”

乐瑶只觉得有点脸熟,但实在没想起来是谁,干脆摇头:“不认识,这位同志,你谁啊?”

“你竟然把我忘了?”男同志一脸痛心疾首不可置信的模样。

乐瑶莫名其妙外加牙酸,“我又不认识你,你是谁你赶紧说,不说我们走了。”说着当真拉着韩愈要走。

男同志赶紧把人拦住,坦白身份:“我是毛红日啊,乐瑶同学你都忘记了吗?”

乐瑶扒拉扒拉记忆,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毛红日……”

想起来了,毛红日不就是那个她刚穿来时脸大如盆,抢她工作机会不说,还想让她嫁给他然后留城给他家当老妈子的自恋自大弱鸡男吗?

他妈是个极品,叫苟美什么。

他远房小表妹,叫马小莲还是马小荷的,抢了她凭本事考来的工作机会!

这么一联想,瞬间什么都想起来了,毕竟算是仇人了啊,想忘记都不行。

说曹操,曹操到。

乐瑶念头刚闪过,毛红日身后便追来两个人未到声先到的女同志,不是苟美啥和马小啥还能是谁。

只见他妈抱着个胖成坨的男娃颠颠地追过来,身旁还缀着个小碎步使劲倒腾的柔弱‌‌少‎‌妇‍‍‎‌‎。

“红日——”这是毛红日他妈。

“孩他爸——”这是毛红日他……老婆。

是的,只是一眼,乐瑶就看出马小莲还是马小荷的和毛红日已经成了真正的一家人,没看连孩子都生了,孩他爸都喊上了,只要眼不瞎耳不聋的人都能瞧出来。

乐瑶不禁感到奇怪:“话说远房表‍‍兄‌‌‎‍妹‍‌‌能结婚?”

或许是血缘关系太远已经超过了三代近亲的范围?嗯,有可能。

毛红日却因为这句简单的问句误会了,激动振奋又着急解释地说:“乐瑶同学,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和表妹都是阴差阳错,天意弄人,如果你愿意……”

“你不用解释,跟我没关系,你们爱咋咋,请随意,我和我爱人要回去了。”乐瑶打断他的自说自话,拉着韩愈的手摇了摇,顿时让他消了警惕,和她齐步绕过这家子人离开。

等两人走远,毛红日他妈才说:“这是谁啊,瞧着不是一般人,红日你怎么不跟人多说上几句,万一对你工作上有帮助,咱也不用再费心忙活了不是。”

马小莲咬了咬唇,她倒是认出了乐瑶是谁,但想想刚刚婆婆说的那些话,还有乐瑶和她身边男人的衣着气势,最终她也没讲出来,护着自家儿子的那只手没忍住弄重了点力道,小娃娃顿时哇哇大哭起来,瞬间转移走苟美凤的注意力。

毛红日听得烦躁道:“我也想啊,但是人家眼睛张头顶上根本不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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