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消片刻,他呕出一大滩的黑水,胸膛也渐渐有了起伏,顾秋花欣喜若狂。

然而卫蒙却没那么好运,他唇边的莹光逸散了一大半,好半晌也不见他有动静。

小狸不死心,它绕着卫蒙的身子一直打转,焦急又愤怒,甚至伸出爪子,用力且毫不留情的挠了卫蒙的脸。

血一下便沁了出呓桦来。

顾秋花惊惶,下意识的喊道,“小狸!”

“喵!”小狸倏忽回头,凄厉的猫叫声几乎要刺破耳膜,只听嘭的一声,屋子大门倒地。

顾秋花心惊不已。

那是怎样的一双兽瞳,里头除了潋滟的水光,还有浓烈的怨和恨,还不待她反应,只剩半截尾巴的猫儿似一道闪电一般,身影两下交错,眨眼便不见踪迹了。

……

长宁街,顾家。

顾秋花失落:“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小狸了。”

“它只剩半截尾巴,应该是活不成了,它舍了命也没有救回蒙哥……”

“我将蒙哥葬在祁北郡城城外的长南山上,那儿一眼便能望见祁北郡城的南门,我们的家就在那个方向,他要是想家了,一眼便能瞧见。”

听到这,顾昭、老杜氏和顾春来都沉默了。

顾春来意兴阑珊的将剩下的烟丝都磕在桌上,没有心思抽大旱烟了。

“遭罪了遭罪了。”老杜氏偷偷的抹了下眼泪,又伸手去摸卫平彦,不住的念叨着,“好孩子好孩子。”

显然,老杜氏也在后怕着。

“姥姥,我没事的。”卫平彦露出一抹有些憨的笑容。

顾秋花瞧了,又是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