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只见它口鼻处氤氲着一团白,眼眶处也有两圈白框,驴眼机灵,瞧过去颇为威风。

“又要麻烦咱们家三骏啦。”顾昭拍了拍大驴脸,神情亲昵。

“咴律律!”大毛驴刨了刨蹄子,同样亲昵的蹭了蹭顾昭的手。

顾昭轻笑一声。

钱炎柱瞧了稀罕得厉害,视线落在自己旁边的毛驴身上,也跟着顾昭的样子,翻身上驴。

……

毛驴得哒得哒的往前,瞧过去脚步不快,两边的景致却在不断的后退。

此时辰正时分,店肆的店门敞开,幡布随着风摇摆,时不时有小贩吆喝的声音传来,街上行人挑箩赶驴,或笑或闹,处处鲜活。

在船上行船几日,大江日升日落虽美,却也单调,毛驴上,顾昭贪看靖州城热闹的人间烟火。

很快,毛驴便到了甜水巷。

“不错不错!”钱炎柱下了驴子,爱惜的摸了摸大青驴,面上有些舍不得,“当真是走得又快又稳!”

“还你。”他将毛驴的缰绳往顾昭手中递去。

顾昭失笑,“炎柱哥要是喜欢,就牵它回家吧。”

钱炎柱又惊又意外,“这,这成吗?”

“自然可以。”顾昭点头,“只是,这毛驴毕竟是依托着我的术法化形,待上头的元炁尽了,它便又是一张剪纸。”

顿了顿,她估量一番,又道。

“约莫十天半个月,这上头的元炁就差不多该散了,时间是短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