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长高了许多,和你阿爹年轻时候的模样,生得好生相像啊,是个壮小伙子,精神着呢!”

“大家都这么说。”赵家佑伸手挠了挠头,笑得有些憨。

老杜氏侧过头,催促道,“昭儿,我这能洗掉了没?”

顾昭:“我瞧瞧。”

她撩开老杜氏头上的布巾,伸手微微捻了捻发,笑道,“差不多了,再等一炷香就成。”

老杜氏懊恼:“哎,家佑你瞧这,赶巧昭儿给我在整这东西,都不能好好的招待你了,忒失礼!”

“这东西啊,黑糊糊的,香脂色新出的,我说不用,她非说要的,说州城里的阿太阿公都在用,整完头发黑黑,瞧着年轻,你说,我都老太婆一个了,整这个胡里花哨的东西作甚?”

顾昭手撑着老杜氏的肩膀,凑近她耳边,笑道。

“阿奶,好看着呢,特别精神!”

“家佑哥那儿你也别急,咱们都是自己人,哪里这么多虚礼啊,屋子前两日就收拾妥了,我让小令领他去屋里先歇歇。”

顾昭瞧了赵家佑一眼。

只见他背着青竹的书笈,里头又是搁了伞,又是搁了小矮凳,旁边还挂着自己送的夜翘灯,满满当当,饶是赵家佑是个大块头,从玉溪镇到靖州城赶来,这一路也是累到了。

顾昭冲赵家佑笑了笑,继续道。

“好歹让家佑哥先将东西搁屋里,是不是啊,家佑哥?”

赵家佑正好奇的瞧着顾家阿婆头上的染发膏,玉溪镇还没这东西。

顾家阿婆虽然口中埋怨着顾昭事情多,眉眼的欢喜却是做不得假的,他在心里偷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