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悔送钢笔给他了怎么办?

看出苏婷表情不对,贺东川挺起胸膛问:“怎么样?”

苏婷打着哈哈:“挺好的……很有威严,看起来很成熟,很稳重,挺好。”

同床共枕有一段时间了,贺东川怎么可能听不出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什么话能正着听,什么话只能反着听?

就像现在,她嘴上说他成熟稳重,心里想的八成是他像老大爷。

于是在离开卖钢笔的柜台后,贺东川不动声色地将别在胸口的钢笔取了下来,放进了钢笔盒里。

用稿费给贺东川父子俩买完礼物后,苏婷没忘记犒劳自己,也给自己买了条裙子。

其实她不缺衣服,虽然原身结婚时买的都是冬装,但她在家受宠,每年都能做身新衣服。冬装费料子,还得塞棉花,所以做的通常是夏装。

女孩子穿衣服比较小心,而且原身在大队里当记分员,工作轻松,衣服不容易坏,所以旧衣服里能翻出好几身没打补丁的。

再加上之前给贺焱买衣服的时候,苏婷也给自己买了条连衣裙,所以她衣服很够穿。

但女人嘛,衣柜里总会少一件衣服。

再说这是她穿越后的第一笔稿费,当然要买能让她高兴的东西,而这样东西不做他想,就是新衣服。

其实苏婷想买的不止一条裙子,她还看中了一顶帽子,一双皮鞋,但……票不够,只能选择紧要的买。

买完东西,三人准备打道回府。

只是刚出百货大楼,贺东川就说自己东西掉了,让苏婷和贺焱在门口等着,他回去找。

苏婷一听就问:“丢了什么?我跟你一起去找吧?”

“不是重要的东西,我回去找一圈,没有就算了,你逛了那么久肯定累了,在这等我就好,我很快回来。”贺东川说完匆匆走进百货大楼。

贺东川的确很快就出来了,但除了手上的大包小包,看着好像也没多什么东西。

苏婷问:“找到了吗?是什么东西?”

贺东川摊开右手:“衬衣扣子掉了。”

“你这么快就找到了?”苏婷不可思议,军装扣子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颜色也不算显眼,更重要的是百货大楼这么大,他才进去了几分钟?

十分钟有吗?

贺东川说:“运气好,掉在了卖钢笔那里,我过去就看到了。”

他说的像真的,苏婷就信了,三人出百货大楼去吃饭。

吃完饭,他们没再去别的地方,提着东西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轮渡上,贺焱可以说出尽了风头,他的滑板车吸引了船上所有小孩的注意,要不是贺东川制止,他还想踩着车在船上跑几圈。

虽然船上没跑成,但下船后他就撒欢跑了起来,一只脚踩在滑板上,一只脚在脚下滑,跑得可快了。

进家属院后更不得了,踩着滑板车跑起来后,他将地上的那只脚也踩到滑板上,单手握着龙头,举手高喊:“我回来啦!”

不仅游乐场那的孩子,连石桌长椅上坐着的大人都跟看傻子似的望了过来。

但贺焱不觉得自己傻,感觉滑板车跑不动了,双手握住龙头,右脚往后抬起,用一个神龙摆尾结束自己酷炫的出场方式,并自我感觉良好地朝游乐场里那些孩子抬起下巴。

苏婷:“……”

太沙雕了。

而且这还是因为贺焱年纪小,长得也讨喜,否则换个成年人这么干,苏婷一定会送他一句话——我命油我不油天!

虽然苏婷觉得不忍直视,但孩子们都被贺焱炫到了。

不管是在玩荡秋千的,还是在玩弹珠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正在玩的游戏。

如果他们的词汇量再丰富一点,一定会高喊:“酷!”

而不只是张大嘴巴表达自己的惊叹。

惊叹过后,他们纷纷跑向贺焱,将他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问:“这是什么?是你爸爸妈妈新给你买的玩具吗?”

“它看起来好厉害!”

而被围在中间贺焱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完全忘记了走在身后的爸爸妈妈。

苏婷耸肩说:“让他玩吧。”跟贺东川一起往家里去。

……

回到家第一件事,试衣服。

这时候的人穿衣服比较保守,所以衣服版型都很宽松,只要码数没错,买到的衣服基本都能穿。

他们穿衣服也没那么多讲究,不管收不收腰,不考虑肩膀宽不宽,也不太考虑是否显胖,看着差不多就行了。

所以这时候不管供销社还是百货大楼,卖衣服的地方都没有试衣间,冬天的外套还能套身上试一下,买夏装基本只能靠眼力。

苏婷觉得这可能是这时候的人很少买成衣的主要原因,不能试就算了,还不能七天无理由退换货,买回去穿着不好看只能自认倒霉,是她……

嗯,她还是要买的,毕竟不会自己做。

好在她是学美术,对穿着有自己的想法,能看出什么样的衣服适合她,之前买的两身衣服穿着都挺合适。

这次也一样。

苏婷穿好连衣服,解开早上出门扎的辫子,用手指拨开头发,再用木梳将发根梳蓬松,营造出‌‍‎‌‍大‎‍‌‌‍波‍‌‎‎浪的效果。

而后,苏婷后退几步,让自己上身都被收入镜子中,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这条裙子好看。

正自我欣赏着,贺东川进来了,目光落在她被黑发衬得越发白皙的脸蛋上:“好看。”

“是吧,我也觉得这条裙子好看。”苏婷笑着说。

贺东川视线下移,看向苏婷身上的裙子。

那是条衬衫裙,肩膀挺括,腰间挂了根细带子,系上后能收拢腰部,显出线条。苏婷此时就系上了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她说的没错,在某些时候,男人的脑子里的确容易产生带颜色的废料。

就像贺东川现在,看到她纤细的腰,就想到了那滑腻的手感,看到她裙子下白皙细直的小腿,就想到了那两条腿缠在他腰间的力度。

他没有说话,看着苏婷的眼睛里却像是烧着火,房间里的温度逐渐攀升,苏婷后退半步,提醒说:“你自己说满意礼物的。”

一听这话,贺东川就笑了。

平时不爱笑的人,有的笑起来会容易显僵硬,有的笑起来会格外好看,贺东川就是后者。

他笑起来像冰雪消融,冷峻严肃尽数褪去,看着多了几分阳光。

苏婷对这样的贺东川没有抵抗力,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直到被他搂在怀里,才不太强势地提醒:“现在是白天。”

“我们家在最后面。”贺东川单手揽着她的腰,左手一颗颗解开军装外套的扣子。

当他解到只剩下一颗扣子时,苏婷低头就看到了他因为扣子掉落,而松开的衬衣底下的皮肤。

不算白皙,但肌肉成块,看着就很硬。

苏婷仰起头,晕乎乎地“嗯?”了声,不太能理解他的话。

贺东川继续说:“后面是山,没有人来。”

他脱掉了军装外套,抽掉裤腰上系着的皮带,从裤子里抽出衣摆,原本因为鼓起而分开的衬衣垂坠下去,腹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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