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桂芳还跟他争辩,问他们之间到底是谁变了。

但现在,她已经不想跟他争了,阴阳怪气就阴阳怪气吧,只要事情能按她的想法进行就好。

齐胜刚最终选择了妥协。

几天后,随军申请顺利批下来,他们分到了房子,和贺家一样,分下来的也是两室一厅,面积大概就是六七十平,远不如老家住得宽敞。

但李桂芳对新家很有热情,拿到钥匙第一天,就来找苏婷借了个桶和抹布,将房子里外收拾了一番。

等待户口手续批下来期间,她每天都要去一趟新家,或往里添置东西,或打扫卫生,或什么都不干,只是在里面坐着,她都能待一下午。

虽然想一直待在平川岛,不回家了,但有些事必须回去处理,所以户口下来后,李桂芳就收拾东西准备回老家了。

回去前,她特地来了趟贺家。

这次她没有再为齐胜刚掩饰,原原本本给苏婷讲述了他们的故事,他的变化,以及她未来的打算。

苏婷听后很为她感到高兴,她觉得,遇到渣男不怕,可怕的是从此一蹶不振。

虽然李桂芳现在还得依附齐胜刚生活,没法主动离开他,但只要她有想法,敢去做,终有一日能自己站稳脚跟。

到那时候,离不离婚还不是随她自己吗?

苏婷也没忘记给李桂芳提醒,不管以后怎么样,婚姻存续期间,抓住齐胜刚的钱,很多时候,钱比男人更重要。

李桂芳听了,冲她道谢。

苏婷摆手,真诚地看着她说:“祝你早日归来。”

……

李桂芳回老家后,苏婷也终于能出月子了。

和段晓英月子期间过的兵荒马乱不同,有王姨在,月子期间苏婷过得很舒心,除了不能洗头洗澡,她基本没什么烦恼。

但她这点烦恼,跟享受到的待遇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

她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知道王姨管得这么严,都是为了她的未来考虑。所以在刚出院那天洗了头和澡后,她就再也没有试图挑战王姨的权威。

二十多天不洗头,其实也不是不能忍。

反正苏婷忍过来了。

虽然到了月子后期,她完全不想摸自己的头发,为此还特意将头发编成了脏辫,再戴上帽子,眼不见为净。

王姨也觉得眼不见为净,作为一个从旧社会一路走来的老太太,她实在看不惯苏婷的脏辫造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扎着脏辫的确很方便,头皮痒直接抠就行,完全不用担心会弄乱头发。不过要拆的时候就麻烦了,辫子太多,太细,只能一根根从下往上拆。

这工作自然交给了贺东川。

其实苏婷更想自己动手,虽然她跟贺东川孩子都生了,但她心里还是有偶像包袱的,不太愿意用二十多天没洗的油头对着他。

但辫子太难拆了,而且她给自己拆辫子,得一直举着手,很累。

她拆了不到三分之一就妥协了,选择让贺焱进浴室帮忙。

嗯,她的第一人选是贺焱。

他也很愿意帮忙,他本来就爱凑热闹,觉得帮苏婷拆辫子也很好玩。但他毛手毛脚,一根辫子没拆完,就扯得苏婷嘶了三声。

事不过三,不管贺焱再怎么保证不会扯痛苏婷,她都不要再相信他了,直接喊贺东川进来帮忙。

果然,老爸比儿子做事细致多了,贺东川动作轻柔,拆完整头辫子也没弄疼苏婷。

拆完辫子,贺东川留下继续帮苏婷洗头。

她的头发真的太脏了,辫子拆完后一沾水,梳都梳不开,打结得厉害。

她梳得不耐烦,就忍不住更用力,一用力,头发就一根根被扯离了头皮。贺东川见了,制止住她梳头的动作,一点点帮她将打结的头发拆开。

最终,苏婷光洗头就花了半个多小时。

虽然麻烦,但洗完后的确神清气爽。

因为心情喜悦,她脸上不自觉挂上笑容,脸颊又被蒸汽烘得泛红,在贺东川眼里十分诱人。

看着面前对着镜子轻拍脸颊的姑娘,贺东川没忍住,上前揽住她的腰,低头吻在她脸颊。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苏婷惯性侧过脸,亲吻随之被转移到她唇上。

她赶忙后退,伸手去推贺东川:“我还要洗澡。”

“又不着急。”

今天是周日,白天,上午,没有人等着洗澡,也没人着急用厕所,苏婷想洗多久就能洗多久。

苏婷被压在浴室门板上,仰头看着贺东川,继续找理由:“王姨还在外面。”

“她现在不会管我们。”

苏婷出月子后,伴随着洗头禁令一起解除的,还有两人的同房禁令。

换言之,贺东川今晚就能回到主卧睡觉了。

所以今天睁开眼睛后,他就处在兴奋状态,人都是飘的。

贺东川低下头,继续去亲苏婷的唇。

这段时间,因为王姨的严防死守,他跟她说话时都得敞着门,偶尔关上房门也不敢在房间里待太久,所以他们之间的亲吻总是浅浅的,很快就分开。

一是怕被王姨抓到念叨,二也是怕擦1枪1走火。

直到现在,苏婷出了月子,贺东川才敢用力的吻她,并放肆的从嘴唇,一直吻到胸口。

察觉到贺东川想更进一步,苏婷赶紧捂住衣服,气喘吁吁地表态:“王姨的禁令解除了,我的禁令还在。”

贺东川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拧着眉问:“你有什么禁令?”

“产后三个月内,不许碰我。”

“为什么?”

“我要养身体。”

苏婷以前听人说过,生产后最好不要太快同房,具体时间她记不清了,只知道顺产和剖腹产时间好像不太一样,前者短一些,后者晚一些,差不多要两三个月。

为了确定一点,她出院前特意问过医生,但这时候的普遍观念是月子里不同房,王姨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出月子后就放宽了对贺东川的限制。

保守起见,苏婷最终决定按三个月来,反正休息多了没坏处,她可不想因为这方面没注意,而落下影响一辈子的毛病。

贺东川当然也问过医生,正因为问过,他才敢这么放肆,但苏婷说要养身体……他没办法反对,只能跟她讨价还价:“我不做到最后。”

其实他本来也没打算做到最后,大白天的,王姨和贺焱又都在家,他可以无所谓,但他知道苏婷要脸,所以想放肆,但不会太放纵。

但苏婷不知道他的打算,所以他可以顺水推舟假装他让步了。

苏婷才不管他让没让步,拢紧了衣领说:“不行。”

虽然未来两个月,她没想过真的跟贺东川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但至少不能这么早被他突破防线。

人的欲1望往往是阶梯式的。

亲吻过后就想拥抱,拥抱过后就想更进一步,刚开始想着我就蹭蹭不进去,真到了床上就不满足了。

现在就被他突破防线,未来两个月还怎么熬。

事关身体健康,她绝对不妥协。

贺东川叹气,让步道:“那你摸摸我。”

苏婷一下子就想歪了,低头看了眼,然后摇头:“不要。”

贺东川笑了:“让你摸摸我的头,安慰安慰我,你想到哪里去了?”

苏婷愣住,否认道:“谁想歪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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