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挑眉,“仙长这话可真有意思,什么叫我怎么在这儿?难道你们西姜峰上藏了什么秘密,我来不得?”

贾永安:“……”

他自知刚才嘴快说错了话,在心里把惹事的徐岷玉暗骂了一通,面上却笑着说:“怎么会呢,唐…长老您误会了,我只是太意外了。”

“前两天听说您重伤昏迷,我还担心了好一阵——您什么时候醒的?这可是件大喜事,怎么不见通知?”

贾永安自觉反应迅速,没漏出什么破绽,除了最初那声“长老”有些烫嘴之外,剩下的奉承就像倒豆子似的一连串地往外蹦。

却不知道常年纵览学生各类小动作的明黛早已将他这一系列的反应全都收入眼底,看穿了他的虚伪。

于是她也懒得多费口舌解释什么,利落地收了剑,赶在贾永安开口之前说:“找个地方谈谈?”

……

小半分钟后,在贾永安强装镇定的带领下,明黛抬脚迈进了西姜峰的诫堂。

一进门,她就瞧见了大厅中央摔倒的桌椅花瓶。七零八碎地摔了一地,甚至连水迹都还没干。

很显然,这些都是之前两人在屋子里搞出来的动静。

这会儿两个穿着外门服饰的弟子正在低头打扫,听见有人进门,其中一人抬起头来瞅了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像是生怕惹上什么事似的。

“弟子顽劣,让长老见笑了。”贾永安边说边招呼明黛落座,企图风轻云淡地将事情揭过。

但仔细听,这话中似乎又隐晦地带着点其他意思。

徐岷玉虽然在西姜峰学习,但名义上却仍然是青山峰的弟子,说他“顽劣”,不就是在暗讽青山峰家教不行么?

表面上对她毕恭毕敬,背地里却含沙射影?

明黛在心里呵呵两声,面上却叹了口气:“见笑倒不至于,不过俗话说得好,教不严,师之惰。”

贾永安还以为她是在反思呢,心中顿时更加轻蔑了,笑着附和道:“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可下一秒,明黛却话锋一转:“好在这些弟子们现在还小,都还没定性,一切都还来得及。”

贾永安愣住:“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