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大师心怀众生,定能得偿所愿。”

空莲:“多谢。”

他停顿片刻,又道:“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事,小僧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明黛闻言心头一跳。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她听不得这种话,一听心里就紧张。

但她还是颔首道:“大师但说无妨。”

话虽这么说,但空莲却并未立刻开口,而是抬头看了一眼灵舟之上,神色间似是有些犹豫。

灵舟需要人为启动操纵,所以青容一早就上了船,并未露面。倒是几个小徒弟老早就上了船,这会儿正趴在船舷上朝下面张望。

明黛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顿时心领神会,抬手在两人之间布下了一个结界,将声音同外界隔绝开来。

明黛:“大师请讲吧。”

空莲回神:“也罢……这番话或许有些冒昧,但希望施主不要介意。”

“敢问贵峰的五弟子可是出身东滁境内?”

五弟子,那不就是小豆丁吗?

明黛心头一惊,面上却不显,平静地问:“大师何出此言?”

空莲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又才沉声道:“东滁有灵匿世而居,实为河灵之后也。幼生金鳞瞳,可窥世间异动,预见千里未然……”

明黛:“停。”

空莲收声。

短短几秒的功夫,明黛脸上的轻松之色已不复存在,目光犀利地问:“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空莲:“长老不必担心,小僧并无恶意。”

似乎是早就猜到了明黛会是这样的反应,年轻佛修一点也不慌张。

但明黛却不这么想。

她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和端倪:“你从哪儿知道的?”

空莲:“多年前,小僧曾听住持与另外一位施主谈起过,倍觉新奇,所以才印象深刻。又因在魔宫旧址那次,正好见其瞳色有异,这才有此一问。”

“施主放心,出家人不打诳语。”他单手行了一礼,面色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