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皇帝,谁还敢叫我退,谁还敢勉强我无视我!

我要是皇帝……

“殿下?。刚刚传来的?消息,东魏幽州贺放与刘行谨告布天下?,拥东魏十六皇子登基称帝,讨伐窃国者楼钦。”

等在明德殿前的?太子詹事?见到闻端,立刻将此等大事?禀告。

邺京局势也关乎建康,此事?还没有在建康京大范围传播开,太子詹事?得知后立刻就来禀告太子了,明德宫需早做准备才好。

“东魏十六皇子?”闻端问?:“就是那个被我们大宋俘虏过的?废物?”

太子詹事?愣了一下?才点头:“正是。”

“他都能当皇帝,这世道可?真是怪诞。”闻端嘲讽地笑?。

太子詹事?亦感慨:“可?不是么,东魏一夜之间?皇帝和?二十几个皇子都死了,反倒是十六皇子不在邺京逃过一劫,时也命也。”

“时也命也……时也命也……”闻端不知想到了什么,惨笑?着喃喃,那失神的?模样把太子詹事?给吓到了。

太子詹事?还没来得及关心一句,就见太子忽然一头栽倒在地上。

“殿下?!”

太子詹事?连忙叫人帮忙,扶太子的?扶太子,传御医的?传御医。

等御医来诊断,闻端已经发起高热。

“殿下?这是受了凉,染了风寒。”御医说着,忙开了方子叫药童去熬药。

太子詹事?愁眉不展:“再?过几日就是籍田礼,殿下?这时候病倒,恐是不能去了。”

御医只能说:“殿下?贵体要紧,缺一次籍田礼,陛下?能体谅的?。”

也只能这样了,太子詹事?命人去宫中向皇帝告禀。

皇帝闻燮听?过后,冷嗤了一声:“小家子气。”

殿中伺候的?宫人内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显阳殿里?的?这句话很快就传出宫外,闻绍听?说后哈哈大笑?,然后又?听?来人说籍田礼上宣读祭文的?是南康王,他立刻就笑?不出来了。

“那死瘸子,凭什么!”闻绍暴躁一脚踢翻矮几,其上汤汤水水半数都洒他自己鞋面上,他更加暴怒,迁怒到屋子伺候的?人身上。

“王爷!”

骆鸣雁真的?很不想总是撞在闻绍发怒的?档口,闻绍长得不差,可?发怒是狰狞扭曲的?脸实在丑陋,骆鸣雁每次撞见闻绍发怒总担心他失去理智迁怒到她身上来,

可?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躲过了这次也躲不过下?次,骆鸣雁是来同闻绍说籍田礼的?安排的?。

闻瑾已有五岁,闻绍想在这次籍田礼上带着儿子一块儿去。

作为皇族下?一代仅有的?男丁,闻瑾的?关注度还是挺高的?,尤其闻绍喜爱在人前展示他们父子情深,籍田礼可?不就是展示他慈父一面的?好机会。

再?有就是,闻绍想培养闻瑾与皇帝的?祖孙请。

在明德宫多年无所出的?情况下?,皇帝怎能不考虑国祚延绵。

但骆鸣雁对?此事?持反对?意见。

“正因为阿菟是下?一辈仅有的?男丁,如果明……东边那位受了刺激对?阿菟下?手怎么办?”骆鸣雁高声问?:“阿菟还是个孩子,哪有什么自保之力!”

闻绍嗤:“本王难道还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不成?”

“但你并非时时刻刻都待在阿菟身边,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人对?阿菟下?手,你怎么办?”成婚多载,骆鸣雁面对?闻绍多数时候都是软和?的?,极少与他硬碰硬,除了在儿子的?问?题上,“届时阿菟有个三长两短,你后悔都来不及!”

闻绍铁青着一张脸,明显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他还有理智,知道骆鸣雁不是他可?以随意发泄的?对?象。

“王爷,我知你爱重?阿菟,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东边那位的?行事?越来越荒诞,你自己也说过,都不知他下?一步往哪打?,敌暗我明,我们就该更谨慎才对?。”骆鸣雁放缓了语气安抚闻绍。

闻绍面色虽还是不好看,到底是把骆鸣雁的?话听?进去了。

“你既紧张阿菟,那便罢了。”闻绍松了口,骆鸣雁还来不及庆幸他这次没有固执己见,就又?听?他语气一转,有些严厉地说:“阿菟到底是男孩儿,你别想左了,把他养成个扛不起事?的?样子。”

“妾身知道了。”

骆鸣雁少在闻绍面前自称“妾身”,一般她这样自称就是不想再?与闻绍就一件事?纠缠不休了,放软身段给闻绍一个台阶下?。

多年的?夫妻,闻绍与她也有了默契,就顺着台阶下?来了。

到了仲春亥日,闻绍寅时起身,骆鸣雁跟着也一道起了身,叫来侍女伺候他穿上祭服,目送他出了主院。

“王妃,时辰还早,您再?歇息一下?吧。”侍女轻声道。

骆鸣雁应了一声,再?躺下?准备睡个回?笼觉,可?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没来由地发慌。

“世子呢?”她问?。

侍女答道:“世子还睡着呢,有奶娘看着。”

骆鸣雁却忽然起身,叫侍女拿件外衫过来,“我去瞧瞧世子。”

侍女微讶,但手脚麻利地拿了大氅给骆鸣雁披上,点上风灯在前头照路。

骆鸣雁快走走到儿子住的?院子,摆手叫仆役不用请安,进去看儿子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没来由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这么折腾一下?,她也就彻底睡不着了,干脆洗漱梳妆,沐着微熹的?晨光在府中四处溜达。

彭城王府面积很大,前院后寝的?格局,主院在正北,东北是彭城王子女住的?院子,除了闻瑾还有两个庶出的?女孩儿住这儿。

西北是彭城王的?姬妾住的?院落,东南住着彭城王的?门客们,西南则是府里?侍卫仆役的?居所,府里?的?大厨房也在这一块。

西南有一处角门,是专供仆役进出的?,骆鸣雁不知怎的?竟溜达到这里?来了。

她才一到,就听?到角门处有人在聊天。

“今天街上不知怎么回?事?儿,多了好多兵丁。”

“籍田礼嘛,皇帝出行,全城戒严,正常。”

“可?皇帝已经出城了,但街上还是许多兵丁。”

“那这样,是有点儿奇怪。”

“不止如此呢,我去南市采买时,还看到许多兵丁查封了廛市里?的?米行盐行。”

“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们犯事?了?”

“犯事?也不至于所有的?米行盐行都犯事?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得告诉王妃一声才是。”

“对?对?对?。”

骆鸣雁上前几步,对?采买的?仆役道:“街上具体什么情况,你跟我细说。”

仆役先是被吓了一跳,见是王妃,赶忙把街上的?情形一五一十道来。

骆鸣雁眉头紧锁,直觉不对?,快步去了正堂,把王府长史朱年唤来,又?道:“去请严先生来。”

朱年来得很快,听?王妃命调集府中所有侍卫,紧闭门户,任何人不得进出,不由吃惊。

严夙这时也到了,问?道:“王妃,怎要锁府?”

骆鸣雁便把采买仆役所言简单同二人说了,忧心道:“但愿是我想多了,可?这实在不对?劲儿,京兆府绝不可?能突然查封所有米行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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