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萧肃有些语塞。

“那你是什么意思?”陈知意义正言辞,“我是个人,我也需要自己的个人空间社交自由。“

说完后,怕谢峻久等,再不耐烦和他纠缠,匆匆出门。

屋内的萧肃远远看见车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男人,虽看不清面貌,但通身的气派,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这男人对他的妻子十分殷勤,一只手掌放在在车门上,似乎是生怕她上车时磕到头。

两人将要错开身子时,他还微微的低了一下头,距离胸前的女人极近,那一下子,好像是控制不住要把人抱在怀里。

这一幕看得他心头越发烦躁,仿佛有什么事彻底的脱离了他的掌控一般。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心思,谢峻这次并没有回香江,而是选择调任到了燕京。

谢峻在英国时便是念的军校,毕业后又为帝国效力立过不少功劳,再加上他母亲那边的助力,调任时他头上的军衔颇高,直接空降成了英驻华租界的一把手。

所以他能一口答应下陈知意的请求,并不是什么大话,这对他来说确实都不算个事。

在当前的这片土地上,确实是没什么人说的话,能比他对政/府来说更加管用了。

接到陈知意后,他并没有匆匆忙忙的带人去什么高级餐馆,或者说是什么高档场所,带人做什么吃饭跳舞之类的消遣。

他只是充分发挥了在国外时学到的为数不多的浪漫,载着陈知意,在这雪夜里慢慢的绕城兜风。

说实话,陈知意其实是没有看过这时候的,晚上的燕京的,这不是因为她没有时间或者什么的,而是因为这时的治安根本不像上辈子的华夏,随便你多久出门,法治社会下根本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行凶。

这时候大晚上的出门,是极有可能遇到醉酒的日本浪人,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混蛋的,那种情境下发生什么意外都不稀奇。

此时谢峻载着她的这辆车,自然是没人敢过来打扰的。

夜里的燕京其实没有上辈子那么美,但却别有一种宁静,簌簌的雪花

落下来,落到车前的车窗上,眨眨眼睛的功夫,就化作了一道透明的水痕。

车内很安静,唱片机里放着嗓音迷人的爵士乐,陈知意一只手托在下巴上,回头看着他开车的侧脸,十分煞风景的问,“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

这时候的车虽然是高档奢侈品,一辆车所需的费用,差不多都够买下一套好房子了,但到底是囿于时代,并没能先进到车内装置暖气。

谢峻侧头看了她一眼,他眼睛生得极好,是线条流利的丹凤眼,眼尾狭长,这一眼过后,仿佛是拿陈知意没办法似的,他叹了口气,缓缓的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后座有一件我的外套。”

是一件制服形式的大衣,极大,肩膀位置还挂着肩章,谢峻把衣服递给陈知意的时候,喉结微微的滚动了一下。

他早已调查过,她的婚姻生活,并不怎么如意。

本来是该为那个男人不珍惜她而感到心痛的,但不可否认,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谢峻心里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不然他真想不到,四年过去后,如果看见的是她和丈夫恩恩爱爱,谢峻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冲动之下,做下什么伤害到她的事情。

他本意是不愿她有一点不快的。

外套很大,陈知意披在肩上,显得整个人小小一团,偏偏她露出来的一张脸,又在灯光的照耀下比雪色更莹白。

谢峻眼里的神色更加幽深了一些,半晌才开口,“当年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

“没事,我不怪你。”

本来她就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然也不至于当时在沙龙上听见名字,都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谢峻心里的补偿心理,因为这句话更盛,“报社的那件事,我已经吩咐人解决了。”

想了想又补充,“你以后随便想写什么文章,没有人会再为难你。”

听到这里,陈知意才提起了精神,正色道谢,“真是麻烦你了。”

“你和我还有什么客气的。”

谢峻不喜欢陈知意和他客套,这让他感觉就像是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距离似的。

时隔四年,这次他必定要重新把他的玫瑰拥进怀里。

陈知意随意敷衍了几句,这次的目的达到了,她不免就有些懈怠。

养鱼已经是她过去的爱好了,现在的她更愿意把精力都花在写作上。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她是真觉得做一个对社会有益的人,这感觉真是棒极了。

她一直是个利己主义者,没想到穿越了一遭,竟然还能小小的燃烧一番心头的热血。

搞什么情情爱爱,格局小了。

至于别人非要喜欢她,那就不关她的事了,她也没办法。以谢峻如今的地位,事情很快就出现了转机。

美驻华大使馆的长官史蒂文,亲自向燕京公安局的赵局长表明,他们并不介意贵国报纸上有关美国的连载小故事,委婉的表达了不要再为难这位作者的意思。

美方亲自上门表达态度,这位赵局长不敢不听,消息报到上层之后,针对容与的也跟着被撤销了下来。

燕京日报外面围着的卫兵已经被撤离了,甚至三日之期到了之后,赵局长也没有像那天恐吓的那样,如约上门拿人。

笼罩在燕京日报众人头顶上的阴霾,已经渐渐散去,丁思几人虽然对此摸不着头脑,但总归是一件好事。

而且这次上面不仅不通缉容与了,甚至连对这个笔名的都撤了下来,以后《保罗穿越记》可以照常连载。

对此最高兴的就是丁思了,他是亲手把容与发掘出来的,也是亲手把《保罗穿越记》这本捧出来的,如今一切照旧,他真是喜得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虽然放

鞭炮是不可能的,但他也亲自去找了陈知意,当面告知她这个好消息。

“情况就是这样,虽不知是何人在背后帮忙,但先生再也不用为此事忧虑了。”

说完不禁唏嘘,“我也没想到这次竟会如此凶险,幸好他们没找到先生的住处,先生以后再发表文章,可不能再如此冒险了。”

陈知意呷了一口茶,做出一副疑惑状,“他们抓的是容与,关我陈知意什么事?”

丁思:“......”

干笑两声后,丁思才干巴巴的开口,“先生真是说笑了。”

陈知意也跟着笑笑,心神放松下,才有空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此时的两人都没想到的是,经过这件事,居然引出了另一个更大的笑话。

美驻华大使馆的长官史蒂文回去后,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竟然在华夏这片土地上刮起了这么大的风潮,甚至还逼得政/府不得不出手封杀。

被封杀也就算了,租界新上任的谢爵士,竟也为了这部托人疏通关系。

最关键的是,据说这部,其中内容还涉及到了他们美利坚建国的历史。

和华夏上层某些狭隘的人不同,正常的美国人并不将美国建国的历史视为耻辱,恰恰相反,他们反倒觉得这是一种值得吹嘘的荣光。

这部到底是如何的神通广大,竟能牵扯到如此多个方面的关系,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史蒂文干脆吩咐人把这部买来,准备好好的研读一下。

这时的在华西人中文其实都不大好,甚至还有很多人连说都不会说,但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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