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那箱套。

再譬如情侣家居服。

或许是?中国人真?的不能被提及,沈以星在此刻打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书吟莫名心虚,示意商从洲别说话。

商从洲:“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书吟哭笑?不得:“星星就是?怕你和我睡一张床,所以才不来我这儿?睡的。她以前,一周起码有三天睡在我家。”

商从洲皱眉:“谁谈恋爱不和男朋友睡一张床的?”

书吟脸微红:“……她可能觉得你是?脏东西,怕你玷污了我。”

商从洲目光低低压下来,无奈认同:“好吧。”

视频接通。

沈以星的脸占满整个手机屏幕。

“你在干什么呀,书吟吟。”

“看电影。”书吟问她,“你呢?”

“我好无聊,想来找你,想和你睡觉。”沈以星恨恨道,“商从洲不会还在你家吧?”

“他……”书吟瞥了站在床边的商从洲一眼,底气不足地说,“在我家。”

“他自己没有家的吗,为什么老是?在你家睡?他好烦。”

“……”

“你俩应该是?分房睡的吧?”沈以星的眼神像是?x射线般,扫了过来,“你不要被他所迷惑了,虽然他长得很帅,个子又高,又有钱,为人体贴又大方,但是?!但是?!但是?!”

她接连说了好几个“但是?”,书吟耐心地等,久久没等到?下文。

“但是?什么?”

“但是?面对‎‌黄‎‎‍‌色‌‌‍‎.‌‌诱‎‍惑‌‌‍‎‍,我们要勇敢地说,不要——”

“——不要停。”

“……”

“……”

沈以星愣了下,随后又笑?又叫,笑?得气都喘不过来:“算我求你了,不要把你的搞笑?天赋用在这种地方。”

书吟弯唇一笑?。

沈以星问她:“同居生活开心吗?”

书吟看了眼商从洲,他也在看她,神情里隐有期待她的回答。

“你和段淮北的同居生活开心吗?”她反问沈以星。

“我和段淮北?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所,跟他同居,和我自己待着没什么两样。他唯一的作用,就是?我晚上踹被子的时候,他会帮我把被子盖好。”即便只有这么一个作用,沈以星脸上的幸福呼之欲出。

“商从洲应该不会大晚上帮你盖被子吧?你应该是?会保护好自己的,晚上把房门反锁了,对吗?”沈以星一脸殷切地看着书吟。

书吟默了一瞬。

再抬眸时,手心一空,手机辗转至商从洲的掌心。

大半夜的,沈以星看见屏幕里的书吟消失,紧接着,出现在她眼前的人,成了商从洲。沈以星跟见了鬼似的,表情惊恐,唇瓣打颤。

她皮笑?肉不笑?的:“从洲哥,这么晚了,还不睡呢?”

商从洲慢条斯理:“你不也还没睡吗?”

沈以星读出了他话里的:你快点去睡,别烦我和我女朋友谈恋爱。

她语速迅速,干脆利落道:“我好困,我先?睡了,从洲哥晚安!拜拜!”

然后,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地挂断了视频通话。

嘈杂的房间,霎时恢复安静。

书吟失笑?:“你吓到?星星了。”

商从洲皱眉,“她不安好心。”

他把手机递还给书吟,继而掀被,上床。

“哪有?她只是?觉得我第一次谈恋爱,怕我被人骗。”书吟知晓沈以星的担忧,“大学的时候,有个学长追我,送了我一个礼拜的玫瑰花,还在宿舍底下摆了很多?蜡烛,弹吉他和我表白。挺高调的。”

闻言,商从洲像是?咽了一颗生涩的青梅,唇舌都是?酸的:“挺多?人追你的。”

又是?学生会的学弟,又是?学长。

仅是?提到?的,没提到?的,恐怕还有更?多?。

他从不怀疑自己的眼光,他看上的,一定是?最?好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和他们学院的同学打了赌,赌一个月以内把我拿下。”书吟笑?里没有太多?情绪,清清淡淡的,“沈以星知道后,气炸了。恨不得找人揍他,我劝了她好久,才拦住她。”

商从洲大学时也见过类似的事情,他没想到?,书吟竟然是?这种事里的女主角。

他眉头微拧:“还好你没答应他。”

书吟起承转折,回到?最?初:“所以沈以星真?的很怕我被人骗。”

“可是?已经骗到?手了。”

结婚证都领了。

书吟惆怅幽怨:“沈以星要是?知道我俩不是?‍‌‎‌男‎‎‍‌女‌‍‎‍‎朋友,而是?夫妻,她估计会气炸。”

商从洲:“放心,一切交给我。”

书吟:“你说的。”

商从洲:“嗯,我说的。”

话音落下,书吟的手机响了响。

她解锁,点开,是?沈以星发来的消息。

沈以星:【注意做好安全措施。】

沈以星:【杂物间里有我为你们准备的一百个套。】

沈以星:【够你俩用一辈子的了。】

书吟神色微变,不甚自然。

她没法对沈以星发脾气,于是?,朝商从洲发火:“你就不该把我的手机拿过去,你看她,都给我发了什么啊?”

商从洲瞥见她手机里沈以星发来的消息,眼神里有歉意,更?多?的,是?逐渐变暗的情绪。

他喉结滚动,凑近她耳边,低嘲了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一辈子?元旦之前我就能把它给用完了。”

书吟瞠目:“你……”

话刚出口,就被他的唇堵住。

空气逐渐升温,电影放映结束,屏幕归于黑暗,房间里渐响的是?急促的喘息声?。

一声?比一声?灼热。

-

隔天是?商从洲生日。

商从洲不过生日很多?年。

但书吟记着这事儿?,早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察觉到?他起床,她自动自发地抱过来,困得眼都睁不开,惺忪着嗓,说:“生日快乐。”

“嗯,我很快乐。”他手指陷入她的发间,呼吸停靠在她唇边,轻轻地压下一个温热的吻,低沉的嗓,极具蛊惑意味。

有你在,我很快乐。

昨夜直到?凌晨才睡,他却精神饱满,能在七点起床,上班。

迎接他生日的,是?繁琐的工作,以及晚上头疼的饭局。

合作的滕总喜欢喝酒,明里暗里地暗示了好一通,要公关部与他接洽许久的霍小?姐出席酒局。商从洲所在的公司是?南城的龙头企业霍氏,而这位霍小?姐,明面上是?公关部今年新招的毕业生小?职员,实?际上——这位霍小?姐的霍,就是?霍氏的霍。

再者说,商从洲应酬从不带女的。

他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