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赵香兰被缠的没办法,尤其在儿子儿媳、闺‍‍‌‎‌女‎‎‍女‍‎‎婿毫不掩饰的目光下,脸烧的慌,“别喝了,吃点菜,别胡说八道了!”

亦爸心满意足,乖乖吃起了菜,就是这人醉醺醺的,手抖得很,什么都夹不住。

空空的筷子就往嘴里喂,还煞有其事的咀嚼,然后夸赞:“香兰,真好吃,你的手艺真好!”

“噗哈哈!”亦清清完全忍不住了,“爸喝醉的样子,像个小孩儿似的,好可爱啊!”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喝醉了是这个样子”,赵香兰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看着他的样子,也觉得颇为新奇。

就这,还拉着女婿喝酒,想让人家酒醉吐真言呢!

女婿好好的,自个儿暴露了,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后面酒醒了,怕不是会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哦!

“你也吃菜!”亦清清给云孤远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偷偷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酒量太好了,以后她老爸怕是不敢再跟他拼酒了。

一顿饭,让亦家人见证了亦爸的另外一面。

云孤远在亦家的第一晚,旁边躺着还在醉酒状态,睡得的很沉的老丈人,听着隔板墙那边传来的说话声,心跳的有点快。

隔板墙的另一边,亦清清的房间里。

亦清清和赵香兰女士挤在单人床上,她侧着身子,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妈妈热乎的小肚子,腿也搁在妈妈身上。

“交代吧!”赵香兰轻轻拍着闺女的手背,忽然说。

“???”亦清清手一顿,一头雾水:“交代啥?”

“你和小云不是上大学后才在一起的吧?”赵香兰说。

亦清清:“……”

“要真是上大学后才在一起,那之前在乡下的时候,关系肯定也早就不错了,咋回事儿,给妈说说!”

赵香兰当初收到那信的时候,就察觉出来了。

亦清清真是被赵香兰女士给折服了:“妈,您真是料事如神!”

好在老妈好像也没有要怪她在乡下没管住自己的意思,亦清清还是决定跟她小小的交个底。

反正这事儿也已经发生过了,如今的结果还算好,而且赵香兰女士还挺满意阿远的。

“那时候还是下乡第一年吧,我察觉到阿远对我有点特殊,仔细想了想,其实那时候我对他也有好感,就立马去问他了,还真被我猜中了,嘿嘿!

但是我当时就觉得高考一定会恢复的,一直在努力学习,而且妈你说的也很对,我一个人在乡下,年纪也小,都是刚认识不久的人,还不是谈恋爱的好时候,就直接跟他坦白了我的想法,但是他说他愿意等。

后面我们几个一起下乡的知青关系一直很好,他的喜欢我感受到了,但是难得的就是,他在喜欢的同时还很会克制自己,从来不会因为喜欢做出什么让我难做的事儿,把我的感受、名声和意愿放在了第一位,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

热烈的爱容易,坚定中还带着克制的爱却很难。

他的外表、内里、一切的一切,都长到了我的心尖尖上,我能忍到高考后才接受他的感情已经是尽全力了。”

“哦,这么说还真是难为你了!”赵香兰女士说完,又叹了口气:“唉,关键小云确实长得太好了,不能怪你!”

“那是!妈,我就说我的眼光不错吧?嘿嘿!”亦清清语带得意。

她们家阿远简直是完美男友了。

“是不错!他在我这里算是初步过关了。

不过有一点,你们现在还在读书,结婚还要几年,中间说不定也有变数,女孩子还是要保护自己,不能被喜欢的人一哄,就什么都忘了,晓得不?

刘美丽还记得吧?她这人虽然心术不正,但最坏的还是那个害了她的男人。

咱们也不是说,贞洁对女孩子大过天,失了这个,就自轻自贱了,但是你要知道,只顾自己快乐,而哄着你让你承担这个风险的男人也是不可靠的。

‎‍‎‍‌男‎‌‎‌女‍‍‌关系上,世俗对女孩子总是更苛刻一些,这些世俗的观点不一定是对的,但是有时候,顺应世俗过的总是顺遂一些,别一时冲动,而把自己置于险地,知道吗?”

赵香兰说的不算隐晦,亦清清也听懂了,这些话确实是为她考虑。

女孩子在这方面确实容易吃亏,不过她亦清清想吃这个亏怕是比较难:“妈,您放心吧,阿远不是说了‘发乎情止乎礼’吗?不会乱来的!”

“他真一点儿都没对你动手动脚?你们俩没有拉拉小手什么的?”

赵香兰语气里满是不信。

她虽然满意小云这孩子,但是从来也没有把他在信里说的那话放在心上。

或许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是真心的,但后面谁也说不准会怎么样。

承诺就只是在说出来的那刻最值得相信,哪个年轻恋人没有在热恋的时候发过山盟海誓?最终呢?如誓言所说的怕是十不存一。

“他没有,是我忍不住对他动手动脚了”,亦清清不好意思的说。

赵香兰:“???”

“你说啥?”

“梦雪、来来、玲玲她们和她们对象一块儿走在路上,都会挽着胳膊,或者牵着小手,但是阿远只敢走在我身边,他的身上那么好闻,手那么好看,所以……”亦清清小心翼翼的说。

“所以你就主动牵他手了?”赵香兰语气不善。

亦清清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赵香兰:“……”

“哎哟喂!”赵香兰捂着胸口:“我想过你跟你哥似的眼瞎,想过你被别的坏男人骗,也想过你被别的臭男人占便宜,但是从来没想过,我闺女还挺能耐的,能主动占别人的便宜!”

还好老妈没生气,亦清清松了口气,笑呵呵的说:“嘿嘿,这都是您教的好!”

赵香兰沉默了,双目无神盯着黑暗的天花板,声音如一潭死水:“你可别啥都赖我身上,我可没教过你占男孩子便宜!”

她赵香兰虽然喜欢长得好的,但也没有她闺女这么……唉,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也不知道你这样子是随了谁?”

想起了处对象的时候粘粘乎乎,一牵着她手,就高兴的不行的某人,她感觉自己找到了原因:“你这肯定是随了你爸!别看他老实巴交的,当初喜欢他的姑娘多了去了,我能从中脱颖而出也不是全靠我的聪明,我这张漂亮脸蛋也起了大作用的。”

亦清清乐不可支:“妈,你给我讲讲你跟我爸的恋爱故事呗!”

赵香兰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说自己的:“你主动拉拉他的手也就罢了,不能再干别的了,晓得不?‘发乎情止乎礼’,这几个字虽然是小云写的,我看还是你比较需要记得。”

“嗯!”亦清清答应了,毕竟在她这里“礼”的界限可不只是牵牵手。

实不相瞒,她眼馋云同志许久了,不仅想牵牵小手,还想拥抱接吻呢!这应该不算逾礼吧?

只不过她主动牵手也就罢了,再接连主动,她怕把阿远吓着了,让人以为她多饥渴呢!

这形象可不能崩坏了,暂时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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