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哥哥擦上去。”她言简意赅道,随后朝着身后的几名弟子吩咐,“你们等他好了,给他们带路。”

言罢不做停留转身离开,离开时整个人都严肃的可怕。

遂渊可不在乎,拉着沈持峦坐下,顺着伤口处划破的口子撕的大了些,伤口不是很大却撕裂的有些吓人。

遂渊拿着瓷瓶的手顿了顿,心中百感交集,它衣裳上的口子都是主人用刀划的。

但主人身上的口中,却是实打实的从那崖边滑下去的。

虽然知道都是为了做样子,可是在他跳下去的时候,还是难免心慌。

粉末撒在口子上很快止了血,只是瞧着怎么也不放心,遂渊从袖口撤下一块布料,接着撕成条状在他腿上绕了几圈,这才作罢。

其中有一弟子看不下去,直言说道:

“你们放心,这药可是我们宗主亲自炼制的,对付这种伤可管用了,不出一日就可结痂。”

“真的吗?”遂渊依旧有些担心。

“真的。”

那弟子拍了拍胸脯,十分骄傲。

明显这几个弟子和那个弟子不同,原来是因为所属宗门不同么。

遂渊暗中琢磨道,先搞清楚内个弟子是属哪宗的,等它进来了,那宗就等着鸡犬不宁吧!

很快两人被带了回去,还是试炼登云梯顶峰那处,只是这次进倒是与先前不同。

里面坐着不少少年少女,有的气喘吁吁刚爬上来似的,有的则气定神闲的看着来的他们。

邹方江已不知去向,只有孙湄舞还在椅子那处坐着。

见到他来,朝他招了招手。

红唇轻启,“如何了?”

“感觉良好,您的药很好用。”沈持峦这般说着,既不显得生分也不会显得不礼貌。

孙湄舞似乎对他的答复十分满意,点了点头,示意他在一旁落座。

许是因为她是这监考者,单就这一层身份就带着疏离感,哪怕是峰顶已没椅子可坐,上来的众人都没敢在她身旁坐下。

身侧独留着两个空位,倒是有点显得像为他俩专门留的地方。

“姐姐——”

遂渊委屈的开口,只叫了一声姐姐,还没来记得说别的,就被沈持峦一记瞪眼憋了回去。

少年的眸中泛着波光,好似水月倒入镜中叫人看的有些移不开眼。

“怎么了?”

孙湄舞哪儿抵得住遂渊的装可怜进攻,当即就问道。

这项独门技术,可以说是被它炼的炉火纯青,无情的用在沈持峦身上,导致用多了直接被他免疫掉。

也就对付别人好使些。

它拽着撕裂的袖子,蹂躏了半天,害怕似的越过她的身子看了眼沈持峦。

“要不,要不我还是不说了,我怕哥哥生气。”它凑在女人脸庞小声说道。

孙湄舞意识到它这是怕它哥哥,肯定是有些不能说的事,也学着它小声说道:

“没关系,你小声些同我说,他不知道就不生气。”

“好。”

遂渊下意识还是看了眼沈持峦,发现他没在看自己,反而跟一旁的人聊了起来。

心下泛起了嘀咕:不对啊,不是说看眼神行动么?主人怎的跟别人还聊起来了。

孙湄舞随着它的视线看去,它哥哥在同旁人说话,所以要说的,是关于他的么?

“就是我想说,那个推我和我哥哥的弟子,会受罚吗?”

听到少年的声音,她转过头来,不知道它闻这做什么,还是点了点头。

“自然,同门之间不可相互争斗,乃至动手,他触犯门规理应受罚。但如今你们切还不是我门弟子,所以……”

“很轻吗?可以重一点吗?”

遂渊的重点抓的孙湄舞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半天后才明白它是问,罚的轻不轻。

寻常人碰到这种情况,不是一般都会求情,在她面前留下个好印象么?

她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靠关系罚人下重手的。

虽然靠的这个关系是她。

但是她竟然,一点也不反感讨厌它的行为,反而还有点想现在就叫人动手的冲动。

她轻咳一声,努力往下压着嘴角。

“如果你想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姐姐!”遂渊眸中带着崇拜,欢悦的说道,

就是这一眼,孙湄舞看的只觉得自己出问题了,心下一阵悸动,继而还感觉它眼中跟有星星似的,一闪一闪的。

好像,突然觉得沈持峦也没那么重要了。

见她看着自己不言语,遂渊以为这还不够,准备再用把力时。

他听见她说道:

“真的。”

“姐姐真好,比我哥哥好多了……”

遂渊专业技能+1,添油加醋踩一捧一。

沈持峦本来就打算配合遂渊演出戏,顺带着好好休息休息,还没一会儿就就被旁的少年戳了戳。

“你的腿这是怎么了?被打了吗?”

沈持峦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纵使是少年,心下了然还是小心为妙,他摇了摇头。

“不是,不小心划的。”

“啊?你们谪昇门很穷吗?满山都是荆棘吗?我还以为很有钱可以享受的那种。”少年惊讶的说道。

沈持峦报之一笑,“我还不是谪昇门弟子,所以你说的我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