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尝过不少味道,这姜味也不是那么排斥。”

容名端起碗,将最后一口姜茶喝完,又长叹一口气,“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喝。”

他还是不喜欢,但这一次的姜味却不是那么冲鼻。

“你呀。”容晨无奈摇摇头。

喝完姜茶,容名就回去。他还有事情要处理,雪灾的事情要在封笔前处理好。封笔是腊月二十四,时间有点紧。

等男主一走,江之晏瞬间松泛下来,伸个懒腰说道,“我等会儿给兔子做个小笼子,或者不做笼子好不好?”

“夫人。”

容晨将碗递给醒花,拉过小夫人按坐在怀里,有些疑惑问道,“夫人,为何在名儿面前,你乖得像只鹌鹑。”

“emmm。”又是这个问题,江之晏垂眸又用沉默敷衍过去。

每次都用这个办法。

而每次,容晨都会放过小夫人。因为实在不舍得逼得太紧,有时候逼的太紧,会让小夫人不适。

“算了,不说就不说。”容晨也不是非要知道。反正小夫人不怕他就好,其他人无所谓。

江之晏:“你说兔子要不要笼子啊?”

“还是要的,否则到处跑你抓不住。”容晨想象一下,小夫人满院子追兔子跑的模样。突然改口道,“算了,还是不要笼子。”

没事叫小夫人跑一跑也好,实在不行还有醒花在。

“那就不要笼子。”小笨蛋没想太多。

等将来,就知道辛苦。

翌日一早,韩老就把兔子送到容府。

江之晏见过之后,亲自把人送出去。回去抱着兔子就不肯撒手,“他的腿好了,现在能蹦蹦跳跳。”

“是啊。”

容晨睨了一眼小夫人怀里的兔子,长叹一声,“为夫都还不曾给夫人抱过,这只兔子怎么就能有这样的荣幸。”

“我怎么抱你?你那么大,兔子那么小。”

江之晏抚摸着兔子柔顺的兔子毛,韩老养的很好,这毛皮比从前的还要亮还要好。韩老是个喜爱动物的人。

“哎呀。”

容晨想吃醋,又不想叫小夫人看出他小气。脑子一转,便有个想法。从矮榻站起身来,走到小夫人跟前,提起兔子耳朵,解释道,“夫人,兔子喜欢乱跑,不能一直抱着,这样兔子会不舒服的。”

“真的吗?”

江之晏看着被提起的兔子,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容晨的话,“那就放下,让它跳一跳。”

“嗯。”就是仗着夫人相信他,容晨才敢胡说八道。

容晨弯腰将兔子放到地上,自己坐在小夫人身侧。整个人都靠向小夫人,笑道,“夫人,现在轮到为夫了。”

“我要怎么抱你?”那么大一个夫君,江之晏打量着手长脚长的夫君,摇摇头道,“我抱不动。”

“我躺下,头枕在夫人的腿上,然后夫人摸着为夫的头发,好吗?”容晨想那么做,他知道小夫人肯定愿意。

愿意这样包容,爱着他。

江之晏:“好啊。”

果然,小笨蛋没拒绝。

“躺下吧。”江之晏拍拍自己的大腿,轻声道,“这里会很软和的。”

容晨躺下,头枕在小夫人的腿上。微微眯起眼睛。就这样看着小夫人的脸,这样美丽的脸。

“夫人。”

“嗯?”江之晏抚摸着容晨的头发,一下下温柔又充满爱意。

“他们从来都不知夫人这副皮囊下,是比皮囊更美的纯粹。”容晨拉过小夫人的手按在脸上。“他们不知道没关系,为夫知道。只有为夫知道就好。”

“等封笔,为夫给夫人学古筝,然后夫人还想听什么。为夫去学,都学给夫人。”

江之晏:“为什么要学这些?”

“因为我不想叫其他东西分走夫人的喜爱,哪怕是死物,想叫夫人的所有的喜欢都在为夫身上。”容晨舒服的眯起眼睛,轻笑道,“这样是不是很不好?”

“不知道,可能是不好的。但因为是容晨所以没关系。”

反正江之晏也想不明白哪里不好。

容晨用脸颊蹭蹭小夫人的手掌心,眷恋又依赖。

相比于这里的浓情蜜意,容名那里很不好受。

容名今日被荀衢绊住,就在城郊的一处水榭旁。

“名儿,你到底在偏殿可有一亲芳泽?”

其实荀衢刚开始以为是有的,但后来问过宴席里伺候的奴才。他们看到在冀王妃扶着他离开没多久,容晨就离席赶去偏殿。

差不多只有两炷香的时间,这段时间太短,按理说名儿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若是没做的话,还有后悔的余地。

荀衢之所以密谋这一场所谓的甜头,就是想将容名完全绑到他的船上。

可若是没有的话,那就不好了。

“为何要如此问。”容名不想回答,理理大氅的系带,冷声道,“做没做,该是我自己决定。”

“我就是想知道。”

荀衢有些看不透容名,心里警惕起来。这时候的名儿,好像不是他从前眼里那个冷冰冰但沉不住气的小孩子。

“亲过,本来要做什么但父亲赶来了。”容名不耐解释。真的不喜欢谈及这个问题。

这副不耐的态度,让这些话可信两分。

“真可惜,下次荀叔还叫你尝个甜头如何?”荀衢不满意,必须要叫两人有夫妻之实,否则他下一步计划不好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