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故意将我和狗锁在一间房子里。
那饿极了的野狗,急了也是要吃人的。
现在的苏莹就跟它一样。
“混账!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皇帝气得不轻,他狠狠的将苏莹踢倒在地。
又愤愤的看向皇后。
皇后急忙撇开关系,“陛下,她天性如此,臣妾,臣妾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好一个一箭双雕。
让苏莹除掉小皇子。
若是事情败露,那就借机除掉苏莹。
我沉默片刻道,“这些日子在下听闻,端阳公主是贵妃所生,贵妃为人宽厚温和,公主的性子倒是颇为活泼了些。”
皇帝沉思良久,静默的看着苏莹。
苏莹立马变了脸色,她焦急的辩解道,“父皇,是女儿的不对,女儿一定好好用心,父皇。”
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若是被发现,怕是性命不保。
“朕给你机会,若是再叫朕失望,你就给我滚回去面壁思过!”
说罢皇帝甩袖离开。
苏莹死死的瞪着我,那双眼睛藏着杀意。
她想杀了我在我意料之中。
于情于理她都容不下我了。
那日下学,我奉命前去城郊查看兵情。
走在街上,忽然感受到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不止一个,大概有好几波人,在这大庆里,要杀我的只有苏莹一个。
不,或许我说错了,还有一个。
我的养母,如今的西郊夫人。
苏莹在宫里,做什么都有约束,一旦我死了皇帝必然会查清。
那到时候她也就难脱干系。
但如果我死在他人之手,再安差一个被歹人跟踪或是什么的罪名。
还管她什么事。
我装作丝毫没有察觉依旧是向前走着。
忽然头猛的被重重的砸了一下,四肢很快就瘫软下去。
再次醒来,我倒在堆满杂物的破屋子里。
这地方我熟悉。
是苏府的柴房。
这里的每次一寸,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因为我层在这里被苏莹喂馊饭,被她当狗一样骑。
我一直以为这是小孩之间的玩闹,为了不让母亲分忧,我一个字也不说。
但其实她都是知道的,我手臂上的每一道红痕。
她都是知道的,她允许苏莹作恶。
只因为我不是她的女儿。
“我真是没想到想你好大的本事,竟然还敢回来!”
许久未见,曾经只是一个小小知夫人的她现如今是高高在上的西郊夫人。
我嗤笑一声,倒也不再装作不认识。
我对他们恨之入骨,当然他们也对我印象深刻。
我也没想过能骗过他们,所以我认了。
“母亲说的哪里话,再怎么说我也是母亲带大的,这里是我的家。”
啪
我的左脸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嘴里的腥甜瞬间蔓延到了舌尖。
苏母气得发抖,她怒不可遏死死的盯着我。
猛地冷哼一声,“就算你回来了又怎么样,莹莹现在是公主,难道你说什么陛下就会相信吗?”
信不信的重要吗?
重要的是苏莹对于陛下来说。
没有丝毫的价值。
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又有什么重要可言。
苏母没有动我。
这几日苏府上下人心惶惶。
陛下下旨全城警戒,搜捕将我抓走的人。
毕竟我是大家的弟子。
要是在大庆丢了,那大庆王就会被千夫所指。
无非是让各国找到了由头。
现在的大庆就是仍任宰割的鱼肉。
大庆王很快就查到了蛛丝马迹。
但苏府身为名门府。
自然还是要顾及皇家面子,皇帝传言若是三日内不见我的人影。
就把苏府上下满门抄斩。
是苏母亲自放的我。
她咬着牙,一副要将我吃了的样子。
我倒是不恼。
娇撵停在苏府门前。
我看了一了一眼放在面前的木桩子道,“苏夫人不然你扶我上去吧?这几日在苏腿都被绑麻了,怕是一上去就会摔倒,我看苏夫人身体康健应该不成问题。”
我笑得人畜无害。
她脸黑得难看,双手攥在一起,拧的发白。
苏母身边的丫鬟指着我骂道,“你这登徒子,说什么呢!我们家夫人是何等身份,你竟敢这么对夫人说话!”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她瘫倒在地。
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我缓缓的抬脚踩上了她的手,“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就连你主子都要对我退让三分,你还不知晓我什么地位吗?”
随着惨叫一声,她的手背骨断了。
求饶声萦绕在我的耳边。
我只觉得无比爽快。
打得只是一个丫鬟,却是在杀鸡儆猴。
苏母呵道,“你!”
“苏夫人应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所以....”
我抬起手,像她示意。
她嘴唇发白,一步一步像是镶上了铁一般。
好半晌才将手背反过来,扶我上车。
临走前,我叹息道,“夫人,也不是我不给我你面子,若是我不教训她,叫外人看见了,还不知道怎么说大庆人如何待客呢?”
“你说是吗?”
我眯着眼,笑着拍了拍她黑得成了炭的脸。
扬长而去。
边境战急,胡马过了松沙江直往大庆边境。
一时间朝堂动荡。
皇帝在前朝大发雷霆让大臣商量对策。
有大臣道,“陛下,自古解决战乱的方式只有两种,一是反抗,但我朝兵势微弱若是打仗恐怕只有三成的胜算。”
皇帝不耐烦的摸了摸额头问道,“那另一种呢?”
“自然是和亲。”
苏莹和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膝下的公主们只有苏莹及笄。
所以她才会被选定为最佳人选。
得知自己要去和亲。
苏莹立马进了乾坤殿,一进门就跪在了皇帝面前苦苦哀求着,“父皇,父皇,求你了,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皇帝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他也在犹豫。
皇后在一旁拍着他的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陛下,眼下战事告急,若是能谈拢合亲一事,能够为我大庆缓和一段时间,等到时候攻打回去便有了底气。”
皇帝点了点头,“皇后说的有理。”
苏莹急了,“父皇,父皇,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不让你烦心,求你了父皇,我不想嫁到那个破地方。”
苏莹跪着爬到他腿边。
一边哭着,试图用亲情捆绑。
纵使她再愚蠢,也清楚是在这宫里做个不受宠的公主好,还是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别人的附带品好。
皇帝烦心,皇后立马劝阻道,“住口!你以为公主是做什么的,要不是陛下,你能活得这么安逸?失去一个你算什么,若是能换来这大庆几年的安逸,那是你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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