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帆嘿嘿一笑,伸出右手,说道:“化日我若是犯错,也请大哥这么打我!”
顾知武伸手搭在张一帆的手背上,说道:“大哥,我若犯错你下手千万别太轻,太轻了我会记不住!”
赵长城哈哈一笑,伸出双手,跟他们两人紧紧相握。
世上真有那么一和感忙,叫兄弟情。
它跟爱情一般,可以一见钟情,甚至比爱情坚定它超乎友谊,肝胆相照,生死相许。
很多在破案时,会看到那些江湖混混,为了保护他们的大哥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往往觉得很不可理喻,殊不知,这就是兄弟情,正是中华民族几千年传承下来的一和男性文化。
等陈庆生下来后,张一帆提议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喝三杯?”
顾知武笑道:“三杯?你就这点酒量?今天谁要是不喝醉了趴着回去,就不是真男人!”
张一帆道:“陈厅长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受得了吗?”
陈庆生道:“你以为我是纸做的老虎,一捅就破呢!你喝多少,我就喝多少!少喝一两就不是人养的!”
“哈哈!难怪赵长城肯帮你,原来你也是个性情中人!”张一帆笑道:“陈厅长,那就走呗!”
赵长城道:“陈厅长,你不跟家里人打声招呼?”
陈庆生道:“我的命现在是你的,先陪你喝酒要紧家嘛,喝醉了再回去就行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
经过这番折腾天早就暗了下来,几个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营业中的酒吧,进去买醉。
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投缘四海情。几个人性情投缘,喝起酒来就格外的爽快,赵长城记挂楚天城的病情,也就不敢多喝,喝过数杯酒,便对陈庆生道:“大家都是好兄弟,这酒可以下次再喝。今天楚天城还躺在医院里呢,我们去看看他。”
张一帆道:“既然有事,那这酒就先记下,咱们改天再来喝过。顾知武道:“就是,酒天天都可以喝嘛。”
赵长城嘿嘿一笑,心想这才叫真兄弟!
和陈庆生来到医院时,楚天城已经做完了手术,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陈庆生听完医生的情况汇报,再看到躺在窗上一动不动的楚天城和痛不欲生的楚家母女,这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一念之差,给别人带来的悲痛。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楚家母女面前,不停的抽打自己的耳光,骂自己是猪,害了楚先生。
楚天城的妻子见他之前,想着要活录了这个陈庆生,但真见到他这样子,反而安慰起他来:“投资有风险,这个道理,天城自己也明白,你自己也亏了,这事情不能怪你。要怪,就怪天城命不好。”
赵长城轻轻一叹,心想善良有和啊!楚心兰的善良之心,不正是遗传自她的母亲吗?还有什么善良,能大过对一个仇敌的饶恕?
“阿姨,我刚才问了医生,楚先生的手术很成功,恢复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你们不要太过悲观,要用乐观的情绪,去感染病人,去唤醒病人。”赵长城说道。
楚心兰道:“赵先生,你就别说安慰的话了,我爸爸现在也就剩下一口气了……”她说着,泪水再次流下来。
赵长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问道:“你们吃过饭了没有?”
“我们不饿……”楚心兰道。
陈庆生听了,马上说:“我去买盒饭来”也不等她们答应,转身就走了。
赵长城问她们现在住在哪里,楚心兰说,自己和母亲都是随父亲前来京城的,全家人就靠父亲一个人赚钱养家。以前因为父亲生意很好,母亲和自己都没有出去工作,在京城又举目无亲,现在无房无钱,别说住的地方,便是一日三餐,也成问题了。
赵长城道;“住的问题和钱的事情,暂时由我来解决吧。你们两个一天没休息了,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个饭,好好睡一觉。楚先生这里,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士在照顾,你们现在也进不去,坐在外面也只能是干着急。”
楚天城的妻子道;“我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我就坐在这里守着天城,心兰,你随赵先生去休息吧。这里由我来看守。”
赵长城道;“阿姨,现在这个情况,守在这里跟不守在这里,完全没有区别。还不如好好去休息一晚上,明天才有精神来照顾楚先生。”说着,向楚心兰使眼色·让她劝劝母亲。
赵长城又请来医生,向两人说明楚天城现在的情况,楚天城现在别说苏醒,便是能不能梃过这一关都很难说,现在完全是靠仪器和药物在强行维持他的最后一丝气息,说得不好听一点,跟一个活死人也差不了多少。赵长城叫医院方面安排了两个特护,猜心照料楚先生。
陈庆生买了好饭好菜来,母女俩胡乱吃了一点。又守了几个小时,赵长城看看夜深了,自己不可能真的在这里陪他们过夜,再次叫她们去休息,楚母便推楚心兰,要她先去休息,明天白天好来接她的班照顾父亲。
楚心兰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跟赵长城出来。
赵长城就在医院附近的宾馆定了一个套间,楚心兰经过一天的劳累和奔波·早就疲惫不堪,衣衫汗湿了,身上也脏兮兮的,望着淋浴间,说道;“赵先生,我想洗个澡。”
赵长城笑道;“好·你去洗吧,我出去一会。”
楚心兰欲言又止。
赵长城微微一笑,转身出了房门。
楚心兰脱掉衣服,小心的叠好,她现在只有这一套衣服在身边,等会洗完澡,还得穿这套旧衣服呢。
她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任由水幕淋在身上·
直到此刻,她仍然像在做梦一般,一晚之间·美好的家庭没有了,健康疼爱自己的父亲也没有了!衣食无忧的生活没有了!身无分文还欠着几千万的巨款!
这些压力,桩桩件件,像大山一般,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挥洒而下,和洗澡水混成一体,冲洗着她的身体。
也不知哭了多久·脑海里忽然闪过赵长城那带着温和笑容的坚定面容·那张脸,给她带来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总觉昨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有些人,相处了一辈子,彼此还是陌生人,有些人,一见面,就成了最知心的朋友。
若不是她,自己将会在哪里?若不是他,父亲早就送进了火葬场,若不是他······她都不敢想像,如果这个叫赵长城的男人没有出现,自己和母亲将如何度过这个夜晚?
她呼出一口气,像要把所有的不愉快和霉运都吹走,伸手关掉水龙头,拿浴巾擦干头发,然后将浴巾围在身上,开门走出来。
浴室是在主卧室里,她进去之前,把脏衣服叠放在窗上,此刻,脏衣服不见了,上面摆放着两套崭新的衣裙,还有两套睡衣。
她四处看看,并没有看到赵长城的身影,拿起一条裙子,这是一条湖绿色的连衣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是她最喜欢的品牌,而且是最新的款式,她本想过几天就去买下这条裙子的,可惜,因为父亲出事,这条曾经轻易就能买下来的裙子,而今成了她一个难以企及的想。
而此刻,这条裙子如此真实的摆在她面前,让她几疑在梦中。
衣服很齐全,都准备好了,她翻着尺码看了看,居然正好合自己的尺码!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
外面传来赵长城的轻咳声;“衣服是我在下面随便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先凑合着穿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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