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吧言情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豪门情困:钻石太子苦追妻 > 第三十二章 说出来像把时光抛去

仿佛是睡了几天,几年,也许是几百年。太阳照在了褚非烟的身上。

褚非烟想,怎么睡觉前忘记了拉上窗帘。一边想着,一边就爬起来,走到窗前,正要把窗帘拉上的时候,突然又舍不得,舍不得将阳光阻隔在外面。恍惚间想起该去上班。于是简单梳洗后出门,依旧乘坐公交车过去,下车后,就看到熟悉的星诺意式餐厅。

褚非烟擦桌子的时候,隔着洁净通透的窗玻璃,竟然看到了袁沐。袁沐站在马路对面,他竟然在对她笑,他从来没有笑得那么温暖过,他还向她招手,举起他的右手,向她招手。

褚非烟惊得呆住。他举起的右手就像晨风中的旗帜,灼痛了她的眼睛,让她潸然泪下。

没有什么能形容她这一刻的震惊、欣慰、喜悦、不敢置信。

隔着宽阔的中关村大街,隔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褚非烟的心像是被什么激荡着。她放下抹布,向门口跑去。

然而就在褚非烟跑到门口的时候,隔着玻璃门,褚非烟发现袁沐那有些苍白的面孔上,温暖的笑容变成了焦急的神色,他的右手依然举着,只是不再是向褚非烟招手,而像是在告诉褚非烟,不要出来,不要……

褚非烟疑惑地停下脚步。她看到袁沐的身后,天色暗下来,狂风大作,吹起漫天飞砂,刹那间就笼罩了袁沐。

褚非烟站在玻璃门的后面,她看到袁沐飞起来,就像一只蝴蝶飞起在半空,却又跌落下来,跌落在地上,像只被羽箭射下的鸟儿,了无生气。刹不住的车子,生生地碾过他的右臂……

有人疯了似的地跑向袁沐。有人围拢过去。

一切只在电光石火间。风势退去,空际重归澄明。中关村大街依旧是中关村大街,只是绿化带不见了,车辆变少了,看起来荒凉了许多。

褚非烟推开星诺的门跑出去,她摔倒在地上,心像绞着一般地抽痛,痛得她泪流满面,全身的力气也像被抽干了一般,怎么也爬不起来。

“非烟,褚非烟。……”

声音好遥远,又好熟悉。褚非烟拼命地挣扎。

“褚非烟,褚非烟。……”

褚非烟总算醒了过来。

是袁沐,袁沐就在跟前,稳稳当当地俯身在她的床前……窗外已染了暮色,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有些暗,柔和了他脸部的轮廓。

她的泪水涌出来,梦里的泪水未干,醒来的的泪水更是止不住。

袁沐微微蹙着眉心,用微凉的手指帮她拭泪,他说:“怎么了?非烟,你是怎么了?”他的声音低低的,眼底的担忧也那么沉默。

这样的场景,有种诡异的温馨。褚非烟的心里只是痛。她控制不住情绪,只有轻轻推开袁沐的手,转过脸去,对着洁白的墙壁,任泪水濡湿枕头。

袁沐的手搁在床边,心里一下子空了似的。面前的褚非烟哭得肩膀轻轻颤抖。那么近,她的一头秀发散在白色的枕上,露出耳下一段白皙的脖颈。他只是沉默地站起身,转向窗外,看着远处的天空,就那样沉默地站着。

如若是偶像剧,在这种情况下,男主角一定会霸道地扳过女孩的肩膀,霸道地抱起她,或者激动地说:“非烟,你看着我。我爱你。”

可这是生活,不是故事,袁沐知道自己不是男主角,他只能是这样理智的姿态。

褚非烟努力控制住情绪,自己擦干了泪水。病房里很安静,她坐起来,看到袁沐站在一米多远的地方,薄薄暮色里修长的一个侧影。

她伸手扳动开关,打开了灯。

白炽灯光瞬间照亮了房间。袁沐转向她,温言道:“你是怎么了?”

“对不起。”褚非烟的声音很轻,有一点沙哑,接着她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

“听……你听谁说的?”

“林嘉声的医生。我跟他认识。”袁沐的声音只是淡淡的,仿佛是随意地谈起天气。

林嘉声的医生姓杜,是个年轻的男医生,应该和禹贡差不多年岁。但以褚非烟对袁沐的微末了解,他认识谁,她都不觉得奇怪。不过她想起林嘉声发烧的那晚,她在校门口,他的车子刚好经过。会那么巧!看来,或许并不尽然。她仰起头问他:“你还知道什么?”

袁沐淡笑:“别这么想我,我认识杜医生,但并不算熟,我也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癖好。”

褚非烟语结。

袁沐说:“你问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换我问你,你是怎么了?”

“我没事。已经退烧了。”

“你觉得你的样子,很像是没事么?”

“我知道,我刚才很丢人。”

“你梦见了什么?”

“梦……”褚非烟转过目光,逃避他的视线,说:“没什么。我没梦见什么。”

“没梦见什么?会那么痛苦?是你傻?还是你觉得我傻?”

褚非烟心下黯然,她当然知道是自己傻。她想,我告诉你,我梦见了你,你被撞飞了,你叫我无动于衷吗?就算你对我再冷,我们终究也没什么恩怨,我不想你有什么事。我这么说,你信么?就算你信,我也说不出来。她最终摇摇头,勉力笑道:“没事,可能靥着了。”

“靥着了……”他低声重复了一遍,看着她说:“梦魇?是什么?林嘉声不会再有事,你应该知道。他父亲不会让他再出事。”

“那你呢?他也打架了。”

两个人都愣住。四目相对,褚非烟很快低下了头。袁沐说:“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褚非烟低着头说:“如果车祸呢,他们制造车祸呢?”

袁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对车祸,有种本能的恐惧。当初学开车,他是克服了很大的心理障碍,才最终去学的。他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独独是开车,他足足学了半年才敢上路。所以他虽然只有一条手臂,开车却特别稳。昨晚褚非烟说,她怕撞车,她不信任他的车技,他的情绪就差点失控。但此时,他只是退后一步,坐在了椅子上。良久他说:“不会。”

仅仅是两个字,褚非烟险些又要落泪。不会,她宁愿信他,而不是梦。她知道自己做梦一向都天马行空,当不得真。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做过很多次的一个梦,她觉得可以拿来应付过去,而不会叫他怀疑,她没有多想,就说了:“是小时候做过很多次的一个梦。你也许很难相信。我在一个阁楼上,阁楼里很空,只有四面墙,我一个人在里面玩风车。风车转得越来越快,也迅速变大。巴掌大的风车,转眼间变得有半面墙那么大,大风车剧烈地转动,带动四面的墙都椅起来,整个阁楼都椅起来。我很怕,想要下去,可是我发现阁楼没有出口,也没有下去的楼梯。我跑到窗户那里往外看,看到外面阳光明媚,可是树木,房屋,电线杆,全都在椅,整个世界都在剧烈椅。我一个人困在阁楼里,很怕。”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袁沐问,眉心微蹙。

“我也不知道。这个梦,我做过很多次,每次都在剧烈的惊恐中醒来,出一身的冷汗。所以我后来再也不玩风车。而且很小的时候,我就自己学习了全面的逃生知识。我到任何一个地方,超市,餐馆,医院,酒店,只要是第一次到某个地方,我都会神经质地先查找安全出口,将安全出口的路线弄清楚。我知道这很傻,如果真是我的劫,我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逃脱不掉。可我那时候并不懂,所以会忍不住这样做。”

袁沐想起林嘉声说的。七年前的一个晚上,褚非烟母女入住在一个宾馆里,那家宾馆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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