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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饮的是酒是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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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非烟抬头,看到袁沐的脸上带了一丝倦色,头发亦有些微微的凌乱。恍恍惚惚的,她心里仿佛有种满足。或许只有这一天,这一刻,这一个瞬间,她能在这里,这样看着袁沐,她的满足藏在心底,不能叫人知道。

晚饭依旧在后院的餐室里吃。一张大大的餐桌,爷爷、袁沐和褚非烟三人。爷爷并不问褚非烟和袁沐的关系,亦不问褚非烟的家世背景,问的都是极随意的话题,读什么专业,对北京的气候环境习不习惯,学校的条件好不好,饭菜好不好吃。仿佛褚非烟并不是外人,而是和袁沐一样,是老人的儿孙。

饭罢,袁沐和褚非烟从餐室里出来,穿过宽敞的客厅,迎面又遇到了那条狗。褚非烟又不自觉地往袁沐身后躲了一躲。

袁沐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说:“你怕它么?”

“呃,”褚非烟微微尴尬地笑,“我只怕那种很凶的,不过,不过莲青说它很友好。”

“嗯,”袁沐点点头,“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友好的狗,对所有人都很友好。不管贫富贵贱亲疏。即便你是小偷,深夜里溜进来,它也会打着手电筒帮你搬东西。所以你一点儿不用怕。”

褚非烟不可思议地看着袁沐:“你的意思是说,在它眼里众生平等?”

“嗯。”

“人类没实现的目标,在它这里实现了?”

“嗯。”

“原来你也会哄人。”

“真的。不信你试试,它肯定给你打手电筒。”

“好你个袁沐,骂我是小偷。”褚非烟突然反应过来,扬手打他。

袁沐的左手牵着褚非烟的右手,右边假肢安静地垂在身侧,只好任由褚非烟的拳头打在他身上。

在他们身后,老人摇头微笑。

两人笑闹着,从银杏树下走过,穿过凉亭,回到前面院落的葡萄架下,鹦鹉远远看到袁沐,便欢快地叫:“袁沐袁沐,袁沐袁沐。”

褚非烟愣了一愣,哑然失笑:“怪不得这只鹦鹉这样骄傲,跟你一个德性,我现在有些明白了,莲青尚且叫你三少爷,这鹦鹉直呼你大名,原来是你家兄弟呀。”

话说得没头没脑,袁沐还是听懂了大概,笑道:“谁说她是兄弟了,她叫水彩,是个女孩。嗯,她怎么骄傲了?”

“她……”褚非烟当然不能告诉他,上午时她被水彩反唇相讥,于是顿了一顿,敷衍地说:“她就是不理人罢了。”

袁沐依旧笑着,说:“你是不是说她笨了?”

褚非烟吃了一惊,瞪着袁沐,心里又抽了口凉气。

袁沐笑得特别开心。褚非烟从来不曾见他这样笑得开心过。

然后他们坐在葡萄架下聊了会儿天。褚非烟几次想问他,几时送她回学校去。可是都没有说出来。是怕袁沐奔波劳顿,还是她自己根本就不想回去,她也说不清。躲在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似乎就能真的不去想起那些悲伤,不去面对那些不想面对的真相。

她其实知道,这是逃避。可是有些时候,我们就是这样想逃避。

袁沐看她有些出神,禁不住问:“怎么了?”

褚非烟说:“没事。”看着面前深深浅浅参差错落的花形树影,突然就想起了程浅。她恍然记起,明天是周一了,不由惊道:“我差点儿忘了,得打个电话。”

袁沐转头看向她。晕黄灯光下,他的目光如一泓水,那样深幽。不知为什么,褚非烟又轻声补充了句:“给程浅,那个女孩你昨天见过的,她是我的好姐妹。”

袁沐眼前闪过那一身清寒的女孩的身影,那微微低着的头,那垂在脸侧的一缕碎发,心里宽松了些,却只是不动声色地笑笑,拍拍她的肩说:“那便打吧。我去叫莲青泡茶喝,想喝大红袍还是菊花?”

“菊花吧。”

袁沐起身去了。褚非烟怔怔望着他的背影,心底划过一缕惆怅,这样美的时光,可惜只是留不住。自苦笑了下,她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程浅的号码。

好一会儿,程浅才接了,她的声音虚虚淡淡地传来,说:“非烟。”

只这一声唤,褚非烟顿觉心酸,也说不清是为何,只是想起程浅站在促销台后微垂着头的样子,右手不自觉地将电话攥得更紧一些。只听程浅又说:“非烟,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我没想到事情会成为这样。”

褚非烟摇头,既而意识到程浅看不见,又说:“傻程浅,你说什么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

“可我……”

“好了,是我相信他,真的不怪你,还有林赫,你们都是想我好,我知道。”

电话彼端片刻沉默,然后程浅问:“你在哪里?还好么?”

褚非烟说:“嗯,我还好。你莫担心。”

“那个人……是你哥哥,对不对?你用的手机是他的,是吗?”

“嗯。”

“那就好。”

褚非烟听程浅还能这样关心她,心里也觉宽慰,遂说:“程浅,你明天去MG面试好不好?MG的主编已经答应了,明天下午他会给你安排面试。”

电话彼端又是半晌沉默,褚非烟突然怕程浅会拒绝,忙又说:“程浅,一定要去面试,好不好?如果通过面试,可以一直在那里工作。MG给实习生的待遇一向不错。”

程浅继续沉默。褚非烟又叫她:“程浅……”

“好。”程浅说。

褚非烟心里一松。只听得程浅又说,“我们有约定,每次找到新工作,请你吃蛋炒饭,褚非烟,你是吃够了么?”

褚非烟心里高兴,说:“这个好办,以后你每月发了工资,都请我吃一次蛋炒饭,不是一样吗?”心里暗暗地想,禹贡主编,一定要留下程浅,一定。

袁沐回来了,一只手,五根手指,很艺术地拎着一瓶红酒和两只酒杯,在五步开外的花丛后停了脚步。

褚非烟叫程浅记了MG人力资源部的电话,叮嘱她明天先打电话约定具体时间,程浅应下后,褚非烟便收了线。

袁沐这才走来。褚非烟起身接过酒瓶和一只酒杯,笑说:“不是去泡茶么?怎么却提了酒来?”

袁沐看着褚非烟脸颊上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心里亦觉高兴,便说:“不过是馋酒了。你若不愿喝,我再叫莲青给你泡茶就是。不过喝酒讲个兴致,你叫我自己喝,便大大没趣了。”

说话间,褚非烟已是给袁沐斟了半杯酒,也给自己斟了半杯。转手将酒瓶立在了葡萄架下。

葡萄架下葡萄酒,倒是应景。褚非烟举杯说:“既如此,那便喝吧。”

两人都笑。

山里的夜风总似比城里更大些,更凉爽些,吹动四周的花叶簌簌有声,送来淡淡的花香萦绕鼻端。来自波尔多的红酒酒色潋滟,入口是甘醇柔和的酒香。这样的情境,总难免叫人醉,或者醉又醉不沉,便又会唤起人心底的苦涩。

开始时,褚非烟还坐在藤椅上,袁沐坐另一张藤椅,在她右侧一米远的地方,两人一伸手,两杯相碰,便是清脆的一声。袁沐浅酌慢饮的样子带了几分慵懒,眼睛微微眯着,唇角微微上扬,他自己不觉,其实是说不出的魅惑。褚非烟心里有些乱,说到底,她曾那么倾心于他。于是喝着喝着,人便晃到了葡萄架后,坐在了那块光滑的石头上。隔着葡萄藤,袁沐转头说:“你怎么总喜欢坐在石头上?”

褚非烟就隔着葡萄藤对他笑。看不清他的眉眼,很好。

手机响了,褚非烟以为是程浅又打来问什么,程浅是这个样子,明天面试,她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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