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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饮的是酒是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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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定会做准备的。然而翻开手机,却是林嘉声。褚非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赶在电话自动挂断前接了。再在手机中听到他的声音,熟悉里带了几分陌生,像是蒙了灰尘的旧物一般。林嘉声说:“你在哪里?”

褚非烟觉得好笑,于是就真的弯起唇角,轻笑出声了:“我在哪里,与你有关么?”

“非烟……”他叫她。褚非烟能想象得到他蹙眉隐忍的样子,不,或许他早不是那个样子了,她依旧勾着唇角,心里却苦涩,有湿润在眼角,却被她生生忍着。良久林嘉声才又说:“后天晚上的火车,别忘了时间。”

褚非烟想说:“不用你管,我自己会回家。”暑假高峰期已过,她自己去买票,也并不难,或者去买机票,她也不是没钱。但是话在嘴边,还是没说出口。事情到这地步,她也不想失了气度,倒显得她是赌气。于是淡淡说:“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

林嘉声的声音带了一丝小心,褚非烟心里悲凉,答得简单:“说不好。”

“我在楼下等你。”

褚非烟怔了一怔,说:“我今晚不回去。”想了想又说:“若是送车票,就放在宿管老师那里,我自己会去取,车票的钱,我回头再给你。”

电话中传来沉默。褚非烟说:“没事我挂了。”说完,也不等回应,径直按了切断。挂断后看着手机,发呆。

“我的酒没了。非烟,来帮我倒酒。”袁沐的声音慵懒,他的身子圈在藤椅里,脊背亦不似平素那般挺直。

褚非烟晃过去,拿了酒瓶给袁沐倒酒,袁沐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握着酒瓶,黑色的酒瓶,凝白的手指,紧紧握着,他说:“唉,你手抖什么?”

褚非烟盯着他的酒杯说:“你酒杯举得太高。”

袁沐便将酒杯放低一些,褚非烟却不再倒了。袁沐说:“现在不高了,倒呀。”

褚非烟说:“够了,又不是啤酒,你要倒得满溢吗?”

袁沐一看,可不是,酒,足有半杯了。

褚非烟顺便给自己也加一些,回身依旧将酒瓶立在葡萄架下,又晃回葡萄架后。袁沐的声音清清淡淡:“又不是没椅子,干嘛老要坐石头?你家的饭桌旁,是不是排了一排的石头?”

鹦鹉在旁边,偶尔发出一两声咕咕叫。褚非烟才觉得头有些晕,不知何时,已是有了薄薄酒意,揉一揉太阳穴,心里却是一阵酸一阵涩。本来还算是良辰好景,就这样被一通电话,给毁了。现实,它还在那里,张开了怀抱,等着你。她说:“袁沐,明天便送我回去吧。”

袁沐说:“回去做什么?你缺他那张车票吗?”

褚非烟尴尬地笑:“我该回去的。不管怎样,我还要继续我的生活。我现在在这里,住你爷爷的地方,喝你的酒,像是在逃避。”

袁沐说:“酒也是我爷爷的。”

“呃,”怅然,“回头帮我谢谢爷爷。”

“老人家喜欢你,说你下棋比我好。”

褚非烟苦笑。“明日送我回去吧。”她又说一遍。

袁沐说:“你自己回去。”

褚非烟的角度看去,只看到袁沐的侧脸,又隔着葡萄藤,脸上的神情不甚分明。她抿抿嘴唇说:“没事。都过去了。袁沐,我没这么脆弱,你不送我,我也不至于要一直躲在这里。”

袁沐的声音冷冷清清:“非烟,你喜欢他什么?”

这问题很傻很幼稚,袁沐却还是问了。他想,我就是好奇罢了,好奇不行吗?他就算再冷清,也还是个大孩子。

褚非烟怔了好久,才怅怅地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我只是太相信他。我看到他笑,也看到他眼底的真诚,我听他说话,也听到他心底的善良,所以,我相信他。他是个受欢迎的男生,关于他的传言一波又一波。可是,就算是传言传得最凶的时候,我也选择相信他,相信他说的才是真相。他在认真的表情下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信。我记得,很多次,他把他的过去剖开了给我,他说他永远在忙于事业的父亲,他的被冷落的母亲,他的孤寂的童年,甚至他母亲的意外去世,他对他父亲的怨恨。我信他,早已成了本能。可现在想想,其实从几天前,我就该知道的,他不给我电话,也不发短信。我担心他,我给他打电话,电话是江伊涵接的,江伊涵说,他们在一起了。可我不是很相信,或者说我虽然信了几分,却还是固执地认为,其中一定另有隐情,所以我在等,等他亲口告诉我真相,等他给我一个解释。我总觉得不管事实如何,他会给我一个能让我接受的解释。信任比爱情更固执。可是,我相信的,就这样垮塌了,当他亲口告诉我,事实是另一个样子。他的心,真的就这样简单地,突然就变了。或者说,一切早已不是我们以为的样子,只是我不知道。就这样简单,我相信的那个林嘉声,突然不见了,我不熟悉的林嘉声,牵着江伊涵走了。”

褚非烟絮絮地说,说着说着又觉得很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看着酒杯里快要见底的酒,还是笑,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傻。不过话说出来,心里确然好过了一些。

连鹦鹉也安静了,只有风吹花叶的声音。袁沐说:“他不值得你这样信他。”

“嗯。”又有泪意在眼眶,她仰着头看夜空,不让泪水流下来。她不想再流泪,不然她自己也会嘲笑自己。

袁沐将杯中的酒喝尽,起身,酒杯丢在一边,绕过葡萄架,过来夺过褚非烟的酒杯说:“不喝了,走吧。”手一扬,酒杯连同杯中酒,一起飞向远处的砖墙,“呯”一声,碎了。

几乎同时,“啊”的一声,是莲青端着果盘,酒杯从她眼前险险飞过,飞溅出的红酒,溅了她一脸,她手上的果盘倾斜,红彤彤的圣女果骨碌碌滚了一地。

褚非烟吃惊,唰得站起身说:“你做什么?”

袁沐却淡淡:“你不是想走么?”

褚非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半晌,皱眉,摇头:“现在不行,你累了,又喝了酒。”

袁沐对莲青说:“莲青,去叫司机。”

莲青也顾不上滚了一地的圣女果,答应着去了。

袁沐收回视线,才发现褚非烟哭了。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是她自己提出要走的,可他突然这么坚决地要立刻送她走,她的泪水还是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那种被抛弃的感觉,突然间又这样清晰。

袁沐心里轻叹,手指温温凉凉地抚上她的脸颊,帮她拭去了眼角垂落的泪水:“怎么又哭了?舍不得走了?那明天,明天走好不好?”

褚非烟“啪”地拍开了他的手。他一愣,笑了:“生气了?”

“没有。”褚非烟倔强地说,啪嗒,又滚落一颗泪珠。忙抬手抹了一把,自己也觉得丢人。于是抿了唇不说话,抬步要走。

不料袁沐却一把拉住了她,她使劲挣,使劲挣,却挣不开,恼了,瞪着他说:“你做什么?”

袁沐唇角一抹笑意,有些苍白:“你要去哪儿?”

“我去拿我的衣服。”

“急什么?我叫莲青帮你收拾。”

褚非烟蹙眉瞪他,但是瞪不过。他就由着她瞪着,眼睛眨也不眨,目光泠泠如水。

道行悬殊,褚非烟输了,喃喃说:“哥哥。”

袁沐颤了一下。褚非烟说:“我一时感激你,一时又恼恨你。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可笑?你心里是不是总在笑话我?”

袁沐目光微敛,长睫毛下淡淡翳影,良久,说了两个字:“傻话。”

褚非烟怔了一怔,再一挣,他的